邵輝看著樸瑟,臉上難得漾開笑容,不似開始那麼標準式的敷衍。

“客氣,我們北京爺們兒,講的都是義氣,邵哥就客氣了,以後我們要和喬總一起合作,大家就都是朋友了,我叫你樸瑟,你叫我邵輝,你覺得這樣的話,還行嗎?”

樸瑟笑著點點頭,輕喊一聲:“邵輝.”

邵輝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好,咱們也別站著了,都坐.”

說話的時候,邵輝讓開身子,讓樸瑟坐了過去,三人坐在一起,雖然人不多,但是邵輝依然安排了不少的菜。

“女人喝紅酒好,這是我珍藏了很久的紅酒,一直捨不得喝,樸瑟,你嚐嚐.”

邵輝自顧自的說著,拿起手邊的紅酒,給樸瑟倒了起來。

樸瑟靜靜的看著杯中紅色的液|體輕輕晃動著,好看的顏色和撲鼻而來的醇香感,不用看酒瓶,便知道這是個好酒,發酵的特別入味兒了。

臉上帶著笑意,樸瑟目光微微抬,便看見邵輝虎口處的繭子,心底微微一震,正常人的手,虎口是不會有繭子了,除非這個人常年拿槍,不是警察,又常年拿槍,看來這個邵輝遠不止喬濤說的黑白兩道精通這麼簡單。

邵輝絕對不是什麼善類,上級給的資料上說了,喬濤有這個人脈,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這個人脈不是別人,就是眼前的邵輝,邵輝肯定跟威爾先生有什麼牽連。

這個邵輝,她一定要抓住了。

“這酒不錯.”

樸瑟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輕抿了一口,邵輝笑了笑:“那是,招待你,不拿好酒出來,我也不敢開口請你吃飯啊.”

男人明目張膽的話,讓樸瑟清楚的知道,這男人想要的是什麼,看來也不比喬濤高尚多少,不過,這個邵輝肯定不是簡單的角色,自己跟他處事兒,還是小心點兒。

上次,她和喬濤不和,喬濤都能拿槍指著她,保不齊,萬一惹到了這個邵輝,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為國捐軀,那可就不太好玩兒了。

邵輝倒完酒,剛一坐下,喬濤抿了一口酒,對著邵輝說道:“行了,樸瑟也不是外人,不用說那些有的沒的客套話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談談富源工程合作的事情吧?競標我已經拿下來了,現在,就是具體的合作了,二位如果願意的話,明天咱們抽時間去趟晉城,具體看看那邊的情況之後,資金可以陸續的到位了.”

他知道邵輝的心思,領著樸瑟過來,也不是完全給邵輝牽橋搭線的,他一個大爺們兒,可不做紅娘的事兒,再說了,生意人看到的是利益和價值,沒有利益和價值的事兒,他是不會做的。

“資金的事兒,我這邊還不能快速到位,前幾天,才出了點兒小狀況.”

邵輝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剛剛被醒過的紅酒,聞起來更加的甘醇了。

這事兒出的挺意外的,到現在,他都還沒來得及去處理,暫時,他也不敢太聲張了。

“出了點兒小狀況?出了什麼狀況?”

喬濤吃驚不已的看著邵輝,眼看著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東風”了,結果,“東風”不來了,這不是耍他嗎?邵輝看了一眼樸瑟,踟躇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邵成的賭場出事兒了,誰都預料不到的事兒,這件事兒,我還沒處理好了,拿什麼給你融資?”

那個地下賭場一直做的很隱蔽,也是一筆大的資金來源,現在倒好,忽然被條子一鍋端了,誰都料不到的事兒,最近總是一樁樁的出事兒,先前是馮凱他們,好不容易風平浪靜了一段日子,現在,這個地下賭場又出事兒了。

威爾先生這邊也是氣的的不輕,很怕樹大招風,要他們暫時停止擴充套件業務,所以,之前和喬濤談的富源這個專案的資金,只能被暫時擱置了。

“賭場出事兒了?那你呢?你沒事兒吧?”

喬濤也是訝然,那個賭場他去過,不過,那邊的一切事物都是邵成在打理,邵輝只是負責背後操控的,當時,他覺得那賭場做的那麼隱蔽,條子想要找到,是很難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兒了。

邵成出事兒了,邵輝該不會也有事兒吧?那還真是出大事兒了。

邵輝不由得冷笑一聲:“要是我有事的話,現在也不能坐在這裡跟你聊天喝酒了,放心吧,邵成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他知道該怎麼做.”

到了局子裡頭,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兒,他相信邵成都會處理的很好的,這一點兒,他倒是不會擔心什麼的。

喬濤聽了邵輝的話,點了點頭:“也對,邵成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他是孤兒,沒姓,一直混不出個什麼名堂,是你把他帶起來的,後來,他跟著你一起姓了邵,是這樣吧?”

一次偶然的機會,邵成跟他提過這事兒,邵成說過,沒有邵輝,他現在只能乾乾偷偷搶搶的勾當,三兩天就進局子,跟了邵輝之後,他才像個人了,這樣的人,講的就是一份兒恩情,所以,邵成肯定不會出賣邵輝,哪怕是替邵輝死,邵成也是甘願的。

“對,我們是這樣的關係.”

邵輝裹了裹眉,看了看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的樸瑟,似乎在琢磨著什麼,樸瑟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菜,看起來根本不關心兩人的對話,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喬濤冷沉著臉,繼續道:“行,邵成出事兒,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記得你的業務不可能只有那個賭場吧,你說沒錢了,我是不信的.”

邵輝手裡的生意不少,他知道的就有幾個,邵輝這樣搪塞他,有些說不過去了,該不會是邵輝後悔了,不想給他投錢了。

“我確實業務很多,不過,喬總,這些業務都不是我一個人在做,是整個商會的,我拿著錢做了什麼,投了什麼業務,總要跟大家在一塊兒商量商量,合計合計吧?我可沒那個權利直接拿著錢出去投,喬總急什麼?”

對於喬濤的話,邵輝有些不高興的回道。

喬濤未免也太心急了一些,想要合作是一種嘴臉,眼看著要合作不成了,又是一種嘴臉,跟這樣的人一起做生意,難保不會被算計的,也幸虧這麼多年了,只是朋友,並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合作。

“急什麼?你說我能不急嗎?富源工程,我花了多大的精力,投了多少的錢?十幾個億啊?眼看著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你跟我說,沒資金了,還想讓我怎麼鎮定?”

喬濤氣憤不已的開口反問。

他怎麼也沒料到一向做事兒靠譜的邵輝會出什麼問題,而且,這個合作是和陸川一起做的,陸川那邊都不好交代了,想想都覺得頭疼。

邵輝轉著手裡的酒店,不由得冷笑:“我也沒說不合作,只說再等一等,過一段,資金出來了,我們會合作這個專案的,你急有什麼用嗎?”

威爾那邊還是挺看好富源這個專案的,只是暫時不打算擴充套件專案,怕太招搖了,想平歇一段時間,畢竟,富源的工程關注度還是很高的。

“工程眼看著就要動工了,動工的越晚損失越大,你做過生意,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喬濤氣急敗壞的回道,市場就這麼大,競爭也這麼大,大家都這麼淡定,趕不上好時機,只能賠錢了,邵輝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邵輝凌厲的目光看向喬濤,聲音高了幾個分貝:“買賣不成,仁義在,更何況,我邵輝沒少幫你辦事兒,喬總,你這樣不講情份啊,樸瑟可坐在這兒呢,未來,可是我們三方合作的.”

喬濤這樣,真不敢擔保樸瑟以後還敢不敢跟喬濤合作了,過不成河,就翻臉,生意人的大忌諱。

喬濤這才憶起坐在一旁的樸瑟,聲音緩和了很多:“你說的對,因為富源工程傾注了大家太多的精力,我有點兒失態了,多海涵,多海涵!”

眼看著邵輝這邊,還是不太穩妥,絕不能得罪樸瑟這邊,不然,富源的工程想要動工就更難了,真是流年不利。

“我沒什麼,喬總的心情能夠理解的,工程的事兒,先不著急,邵輝的資金不到,也是他不想的,大家不要急,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慢慢來.”

一直沉默不開口的樸瑟,忽的開了口回道。

看著兩人互撕的感覺真是不錯,不過,這個邵輝過於理智了點兒,證明,她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對邵輝的性格分析是正確的,越是能隱忍的人,越是難搞,這次還真是上天給的好機會。

邵輝沒錢了,富源的工程想要繼續下去,肯定暫時是沒戲了,她也不用考慮那麼多資金上的問題,否則,接下來的事兒,還真是棘手,幾個億,這麼跟上級說,不知道上級會不會讓她滾回去。

喬濤依舊是不怎麼高興:“行,那我還有事兒,要去處理一下,你們倆慢慢喝,我先走一步.”

呆在這兒只會鬧心。

喬濤剛一走,邵輝忽的轉過頭,審視的目光看向樸瑟,眼底是讓人猜不出的思緒,特別認真的開口:“樸瑟,你是怎麼認識喬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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