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後悔把樸瑟帶出來,現在為了不暴露目標,兩人又不能太快離開,只能見機行事了,可他看的出樸瑟挺緊張的。

“歐巴,我知道.”

樸瑟看著沈言,扯了扯嘴角,兩人在這兒呆了不短的時間,沈言告訴她,一個賭徒是沒有時間觀念的,如果太早離開了,身份很容易暴露,更何況,他們在放水。

還好,那邊已經聯絡上了,透過她發出去的訊號,很快便能定位到這裡來。

“懂事兒.”

沈言摟著樸瑟,臉上漾開笑容,明知道危險,還能毫不埋怨的跟著他,只能說他沈言找對了女人,樸瑟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看了一眼那個監控,也不知道這幫人打算什麼時候收魚。

監控後面,一馬仔對著楊明問道:“楊哥,這都放出去300多萬了,還放嗎?”

“差不多了.”

楊明裹了裹眉,站起身離開了監控室。

出了監控室,楊明徑自朝著樸瑟和沈言走了過去。

到了兩人面前,楊明對著沈言笑道:“沈少爺,玩兒的還高興吧?”

場子裡的人說,他們從下午玩兒到現在,看的出也是兩個敗家的混世祖,他們需要的正是這是種有錢的主兒,這賭場的生意全得依仗這幫有錢的主兒。

“挺不錯的.”

沈言吊兒郎當的笑著,嘴裡咬著煙,手裡握著牌,“要不,你也來玩兒幾把?”

“不了.”

楊明依舊是那副標準的笑容,抬手看了看錶,“時間不早了,這都凌晨了,沈少爺是再玩兒一會兒呢,還是我現在送你們回去?”

“凌晨啊?這才幾點跟幾點啊,得再玩會兒.”

沈言擺了擺手,轉過頭,對著身邊的樸瑟問道,“媳婦兒,咱這手氣不錯,再玩會兒啊.”

誰知道楊明是不是在試探他們,萬一現在離開了,楊明起疑了,那可就麻煩了。

楊明臉上的笑意不減:“沈少爺還真是貪玩兒,既然沈少爺不想走的話,我也沒什麼事兒,我們來單獨賭幾把,怎麼樣?”

看著楊明的眼神裡,絲毫讀不出什麼情緒,除了招牌式的臉,你猜不到他在想什麼,站在一旁的樸瑟知道,楊明開口讓沈言單獨去賭,絕對不簡單,一定是在打著什麼算盤。

“行啊,我今兒手氣好,可以玩玩兒.”

沈言有些躍躍欲試的開口,沒想到楊明這麼快就不打算放水了,心底有些緊張,是不是楊明識破了身份,再或者,楊明另外算計著什麼。

凡事兒都是未知的,要是他一個人,他也就不怕了,可是帶著樸瑟一起,任何沒有把握的事兒,他都挺害怕的,這些開賭場的,不比那些販毒的可怕,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轉而,沈言看向樸瑟,對著樸瑟說道:“樸瑟,我跟楊哥一塊兒去玩玩兒,你一個人在這兒玩兒.”

這裡人多,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兒的,要是跟著他和楊明一起離開,會發生什麼,他也不敢保證。

“不行,我得跟著你一塊兒去,誰知道你那小心思裡頭藏著什麼呢,我得監督你.”

樸瑟瞪大眼睛,毫不猶豫的反駁了,沈言打的什麼心思,她基本能猜的出來,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她和沈言兩個人。

唯一的辦法,就是爭取時間,等待救援的到來,如果讓沈言一個人去了,發生危險,才會出大事兒。

沈言握著樸瑟的肩膀,微微用力,咬牙切齒,一口地道的北京話:“我說娘們兒,你就別跟著去礙事兒了啊,讓你在這兒,你就乖乖在這兒待著.”

這姑娘怎麼就不知道怕事兒呢?都這麼明顯的告訴她了,他們情況特殊,樸瑟卻偏偏要跟著他一起去。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反正,我得盯著你.”

樸瑟抓著沈言的衣服,這種時候了,她絕對不可能鬆口,讓沈言一個人去的。

楊明看著兩人,眼底閃過一絲算計:“沒事兒,就是去樓上的包廂,也不走多遠,一起吧.”

楊明開了口了,沈言也不能再說什麼,要是矯情下去,肯定會惹人多疑的,沒辦法,沈言只好帶著樸瑟跟著楊明一起上去。

三人上了樓上的包廂裡頭,一進去,便是一股子烏煙瘴氣的,見了楊明進來,大都起身打招呼喊了一聲:“楊哥.”

只有最裡頭坐著的一男人,看著三十多歲,抬眼看了看他們,便聽見楊明客氣的笑道:“邵哥,這就是沈少爺,想過來,大家一塊兒玩幾把.”

“行啊,歡迎.”

被叫做邵哥的男人,臉上露出笑容,對著三人點點頭,“沈少爺請坐吧.”

“唉,邵哥.”

沈言應了一聲,拉著樸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楊明對他這麼客氣,看得出,這個場子幕後的人,應該就是這個邵哥在掌控了,只是,還有沒有其他的幕後的人,便不得而知了,但是,能挖出來一個,算是今天晚上沒白來一趟了。

樸瑟緊挨著沈言坐著,看了一眼邵成,沒想到這個人,也不過三十多歲,便敢搞這麼大的事兒,弄這麼大的場子,膽兒挺大的。

邵哥看著沈言,笑了笑:“不用喊我邵哥,邵哥是楊明他們喊著玩兒的,沈少爺叫我邵成就行.”

一般楊明帶到他這兒來的,都是大魚兒,不知道這個沈少爺的水有多深。

“行,我這個人最樂意的就是交朋友,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沈言摟著身邊的樸瑟,對著邵成笑道,也在用力將眼前的人,記在腦子裡,記住了長相,回去的時候,找畫師畫出來,也能協助查案。

邵成點點頭,對著沈言繼續道:“沈少爺平時都喜歡玩兒什麼?玩兒多大的,今兒我們奉陪.”

“啊,我這個人呢,沒什麼不會的,你們說了算.”

沈言吐了一口菸圈,靜靜的回道。

邵成點點頭:“老玩兒法,推筒子吧?”

“可以.”

沈言點頭,既然,他們準備收魚了,不管玩兒什麼,都是很明白的,他們一定會輸,而這幫人,也一定會出老千。

邵成衝著那邊招了招手,一小馬仔立馬拿了一副筒子麻將過來,放在桌子上,幾個人順手推了推,將麻將洗開,一看一個個都是輕車熟路的。

“雖然,沈少爺是客人,理應讓你先坐莊,但是大家都是拿著現金來玩兒的,所以,我們還是按照規矩來,擲骰子,點數大的為莊.”

邵成一邊摸著手裡的牌,一邊對著沈言說道。

這話一出,沈言便知道,這幫人是不會客氣的,怎麼樣都不會機會留給他,勢必是要把他手裡的這點兒錢給洗了。

“不在乎這些細節的問題,來吧.”

說話的時候,沈言抬手把骰子扔了出去,其他人,立馬跟著丟起骰子。

樸瑟在一旁,一臉懵逼的看著,實在是不知道這牌還有這麼個玩兒法,骰子出去,和沈言預料的一樣,邵成的最大,由他坐莊,只見邵成慢調斯理碼著牌,其他人紛紛拿著錢準備下注。

幾局下來,基本上莊家沒有吃到多少錢,但是,全部都殺了他的重門,賠了其他人的輕門,沈言知道這種法子,也是慣有的老法子,幾個人合夥兒耍詐玩兒一個人,怪不得楊明要帶他上來賭。

想要的只是把放出去的水,連本帶息的收回來,不用殺太狠,但是要殺得你不服氣,還會再來,賭徒不都是這麼個心裡。

“這特麼也太邪門了?”

沈言看了一眼邵成,平靜的開口,“邵成,你這把莊可光吃我一個人啊,我今兒晚上運氣挺好的,怎麼這會兒這麼背?”

這把莊一過,一百多萬沒了,他們從下午到現在才贏了三百多萬,這一把莊便過了他們一百多萬沒了,這些人下手還挺狠的。

“沈少爺,這個打牌呢,都是這樣,運氣一直好的,那是賭神,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風順,更何況賭博了,再說了,我這莊家不也沒吃到什麼錢嗎?”

邵成咬著煙不以為然,看著手邊挪的一堆現金,對著沈言繼續道,“最後一摞牌了,沈少爺還壓多少?”

“這些全壓上了,從下午贏到現在的錢,我就賭這一摞牌了,不可能背到現在.”

沈言將手邊的一堆錢推了出去,手指敲擊著桌面,這一把莊,他們是打算收回本錢了。

只是從這把莊,開始發牌到現在,他很仔細的觀察了,依舊是沒找出破綻來,可見這些人都是出老千的老手了。

邵成笑了笑:“沈少爺好氣魄,玩牌嘛就得這樣,小了是消遣,還不如去跟老太太老爺子打,咱們就得玩兒點心跳.”

言外之意很清楚,要是輸不起的人,就別出來賭博,明擺著用的是激將法。

“哼,你這話說的,我們輸不起會到這種地方來玩兒嗎?歐巴有的是錢,你這些個鋼鏰兒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的樸瑟,忍不住開了口,這些人,估摸著是在試探沈言的底細,那邊一直到現在都沒動靜兒。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繼續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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