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女人特別,一如懸崖上的野玫瑰,高貴冷豔。

“真的不用了,你看,那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改天咱們見了面再說啊.”

樸瑟乾笑著,對著電話回道,目光看向那邊,正在看著自己的沈言,心裡哀嚎不已,這個邵輝真是不是省油的燈,抓住機會,絕不放過的人。

而沈言的眼光裡,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沈言很不耐,就差上來奪她手機了。

那邊繼續傳來邵輝的聲音:“怎麼著?聽你的聲音,不太方便嗎?”

“是啊,我跟,我跟我家人在一起呢,不太方便,行了,就這樣啊,我先掛了,思密達.”

說完,樸瑟二話不說,迅速掛了電話,再跟邵輝廢話下去,照著沈言的性子,一定會看出端倪的,那可就完了,要知道,邵輝可是那個地下賭場的大頭目,沈言重點鎖定物件。

沈言微微裹眉:“剛才跟誰打電話呢,這麼晚了,還要過來找你?”

“啊,我們公司的,我東西落在秀場了,他要給我送過來.”

樸瑟笑了笑,除了這個,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糊弄沈言,尤其是沈言這種懂得偵查的男人,從她的眼中就能分出話裡的真假。

沈言的眉依舊打著死結,話語裡滿滿的醋意:“男的?對你挺好的啊!”

有男的給樸瑟打電話了?一直以來,他不停的追求樸瑟,樸瑟的生活也很簡單,簡單到,他忘記了還有競爭對手這麼一說。

樸瑟別了沈言,有些不高興的回道:“送個東西過來,就是對我好了?”

沈言這明擺著就是來找事兒的。

“喲,只是送個東西,他不喜歡你,他怎麼不巴結別人?偏偏開著車大老遠的過來給你送東西,他怎麼不給別人送啊?”

沈言冷笑一聲,這都看不出來,人對她有意思,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呢?女人吃醋的時候,是不講道理的,男人也是一樣的道理,吃醋的時候,不可理喻的。

這會兒沈言完全就忘了自己是堂堂的沈大隊長了,裡子面子全都不要了,女人最重要。

樸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送個東西就是巴結了?再說了,是我東西掉了,不是別人東西掉了,你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以前還沒發現,沈言還有這樣的一面,一直覺得這是真男人,鐵血漢子,胸懷廣大的,居然也這麼小氣。

沈言勾著嘴角:“對啊,我不講道理,我是不講道理的,因為我愛你,樸瑟,我特麼是真愛你,愛到扎心窩子了,可你不一樣,你不愛我,才覺得我不可理喻,因為你理解不了,我現在的心情.”

那種心情,就像是你細心守護的東西,突然要被人搶走了,你什麼感覺的,恨不得去弄死對方。

樸瑟目瞪口頭的看著沈言,沈言跟她告白不止一次,對她來說,早就不疼不癢了,可是像今天這麼衝動過,還是頭一回,扣著指甲,樸瑟不知道說什麼,她不愛沈言嗎?愛,沈言為她做了那麼多,心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淪陷了,更何況,他們一起經歷了太多,但是有些愛,只能暫時藏在心底。

良久,樸瑟這才開口∶“那個,我們只是同事,什麼好和不好的,工作室裡東西這麼多,我們快點兒忙吧.”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不想看到沈言難過,尤其是現在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沈言還想再說什麼,終究是忍住了,那天辦的混事兒,還不知道,樸瑟是怎麼想的,萬一把人給逼急了,又跑了,可就麻煩了,自個兒今天也是混了,怎麼突然就失控了,說了這些混帳話。

“噢,我知道了,那什麼,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啊.”

沈言聲音緩和了許多,眼底帶著些失落,順手拿過樸瑟放在一旁的外套。

樸瑟看著沈言離去的背影,眉緊緊的裹著,就在沈言快要出門的時候,樸瑟幾步上前,攔住沈言的去路,瞪大眼睛看著沈言:“你有什麼事兒啊?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你不怕我出事兒嗎?”

沈言從來沒這麼對過她,更別說,把她一個人扔下,自己先離開了。

“能出什麼事兒?你這麼好的身手,別人不出事兒就行了.”

沈言臉上帶著苦笑,記得第一次遇上樸瑟的時候,他提出送樸瑟回去,樸瑟便是這麼說的,時間還真是奇怪,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竟然是這樣的滋味兒。

沈言覺得心底兒堵的慌,尤其是樸瑟站在一旁。

“沈言,你什麼男人啊?!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來,真是給中國警察丟臉,虧我還覺得你特爺們兒!”

樸瑟被沈言這話一堵,頓時覺得丟臉不已,她話都說這份兒上了,沈言卻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她。

沈言瞪大眼睛,幾乎是隱忍的,半響沈言抓了抓頭髮,這才開口:“行啊,我給中國警察丟臉,哥不跟你計較.”

上輩子欠了樸瑟的,這輩子就是來給樸瑟還債來的,說完,沈言折了回去,繼續忙活著。

“我餓了.”

樸瑟走了過去,幾近撒嬌的語氣開口。

跟著邵輝去了高爾夫球場,都是一幫闊少和老總,吃的全都是山珍野味兒,說實話,她根本吃不慣,也沒吃什麼。

“成,帶你去吃東西.”

沈言放下手裡的東西,對著樸瑟說道。

兩人下了樓,直接往一家餐廳而去,車子停在門口,沈言和樸瑟走了進去,找了一個靠著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樸瑟拿著選單點著,沈言跑前跑後的拿著東西,一貫的幾瓶rio雞尾酒擺在桌子邊。

樸瑟將選單遞給一旁的侍應生,順手開了一瓶rio喝了起來,還是跟沈言一起吃飯舒坦,沈言跟邵輝不同,邵輝那種男人,即使喜歡你了,也拿你當個玩物而已,根本不在意你想什麼,不像沈言,一切都照著她的喜好來。

“給你,思密達!”

樸瑟將手裡的雞尾酒遞了出去,想了想,又拿了回來,“我記得楊子說過,你胃不好,不能喝酒.”

那次沈言為了跟她說話,是真豁出去了,一桌子的酒,全都給喝了。

“沒事兒,這種雞尾酒不礙事兒的.”

沈言拿了過來,臉上的陰雲散了大半兒,“不過,你還能記得我胃不好,跟哥說實話,你是不是特喜歡我?只有喜歡一個人才會記得這些細節上的東西.”

聽到樸瑟脫口而出的話,心裡不感動是假的,追了這麼久的女人,終於看到光明瞭,那種感覺簡直是喜顏於表了。

“我記得郭嘉怡喜歡rio,喜歡麻辣香鍋,我記得李璐姐喜歡法式大餐,喜歡青島大蝦,還有…”樸瑟狡黠的目光看著沈言,一一數著。

沒等樸瑟數完,沈言立馬開口打斷:“好啦,你不傷哥的心,是不是覺得特別不舒坦?你這樣讓我的臉往哪兒擱啊?大家怎麼看我?雞怎麼看?鴨怎麼看?大鵝怎麼看?”

沈言的話,逗的樸瑟大笑不已,還是這樣的沈言好,無時無刻都能帶給她歡笑,讓她拋開那些煩惱。

就在兩人正笑的時候,桌子上的菜上的差不多了,一道聲音打斷兩人的談話:“沈隊好.”

沈言和樸瑟同時看了過去,便見一張清秀的臉上,掛著笑容,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半長的頭髮隨意的披散著,臉上全都是充滿朝氣的光芒,朝著倆人大步走了過來。

“你是?”

沈言裹了裹眉,訝然的看著眼前的姑娘,樸瑟亦是審視的目光來回看了看兩人。

姑娘聽了沈言的話,臉上的笑容不減:“沈隊,您不記得我了?我是二組今天新進的實習生,楊悅,楊子是我表哥.”

“噢,想起來了,穿著便服,認不出來了.”

沈言笑了笑,今天重案組是來了幾個實習生,有幾個姑娘,都穿著警服,工作也忙,倒是沒一個個注意看清楚,倒是聽楊子提起過,他有個表妹,也進了重案組了。

楊悅很顯然並不在意,依舊是笑著回道:“沒事兒,實習生那麼多,又是今天第一次見面,不認識是正常的,沒想到這麼巧,能在這兒見到您.”

話語裡掩不住的崇拜和喜歡,這是所有年輕女孩兒都有的,樸瑟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姑娘對沈言有意思,看著沈言的目光不一樣,帶著光芒,而且,一直笑著,絲絲的靦腆。

“嗯,出來隨便吃點兒東西.”

沈言對自己的下屬一貫都是隨和的,也沒在意那麼多。

楊悅踟躇了一會兒開口道:“只有你們兩個人嗎?我是一個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不可以坐在這兒,大家一起吃,人多正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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