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會堂裡,人人都面色凝重,看著家屬悲痛,心亦跟著難受,楊子對著遺體,深深的鞠了個躬:“沈隊,您放心,楊子就是拼了命,都會給你報仇的,一定將那幫人繩之以法.”

一起並肩作戰了那麼多年的兄弟,楊子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沈隊會離開。

“沈隊,我們一定替你報仇,將那些犯人,繩之以法.”

一聲聲震天響的宣誓,更多的是震懾了人心。

不管大家接受不接受,沈言走了,走的特別的意外,讓每個人都措手不及,讓每個人都痛徹心扉,從那天大會堂上哭過之後,樸瑟再也沒有留過一滴眼淚,沈言的葬禮上,來了很多的人。

就連一直在拍戲的郭嘉怡和陸景都趕來了,樸瑟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大家雖然吃驚卻不意外,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沈言的願望,沈媽媽從頭到尾一直握著樸瑟的手。

樸瑟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相框裡,穿警服的沈言,笑的那麼的陽光燦爛,陸景蹲在角落裡,給沈言燒紙,一大老爺們兒紅了眼睛:“沈言,你說你成天吹的那麼厲害,就這麼死了?不負責任.”

依舊是那個清冷性子,說不出來更多的話,只是不停的給沈言燒紙,那背影,讓人說不出的心疼,郭嘉怡知道,沈言跟陸景感情好,那種兄弟情分,是別人沒辦法理解的。

樸瑟靜靜的看著陸景,聲音平靜:“他很負責任,就是因為他太負責任了,所以才會死.”

他為了守護這裡所有人的平安,為了救一個跟自己沒有太大關係的人,他選擇了死亡,選擇了替大家承擔最黑暗的一面,警察不都是這樣的嗎?“樸瑟,你要是難受的話,你就哭出來,沒事兒的,有我們在呢,我們會替沈言好好照顧你的.”

沈爸爸沉痛的聲音對著樸瑟開口,這丫頭越是強忍著痛苦,越是讓人覺得心疼。

沈言那小子,怎麼就捨得離開?樸瑟強扯了一絲笑:“叔叔,我不哭,您這話說錯了,沈言走了,以後我就您和阿姨的孩子,我會替沈言照顧你們.”

“好.”

沈爸爸點點頭。

一個再風光的葬禮,也不能彌補失去親人的痛苦。

沈言的葬禮結束了,樸瑟就把自己關在屋裡,整整一整天,不吃不喝,直到楊悅敲了門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樸瑟,走了過去:“這個是沈言的遺書,上面有你名字.”

樸瑟猛然坐了起來,拿過雪白的信封,靜靜的看著。

“媳婦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你曾經是軍人,明白什麼叫犧牲,我其實很不希望你看到這封信,但是沒辦法,我的職責所在,我不在的日子裡,說不出讓你找個更好的,我只想說,不要忘了我,有點兒自私,但是我沒得選擇…”樸瑟再也繃不住,淚水不停的流著,握緊手裡的信封,這一切好像沈言站在她身邊說話一樣,是那麼的輕柔。

楊悅紅著眼睛,看著樸瑟:“人死不能復生,你就不要這麼難過了,沈言也不想看到你這麼難過.”

“你不是很喜歡沈言嗎?沈言可是因為你死的,我不怨你,但是你告訴我,沈言是怎麼死的?”

樸瑟抬起頭看向楊悅,凌厲的目光對著楊悅問道,她不指望誰給沈言報仇,這是這一天她考慮的事兒。

楊悅訝然的看向樸瑟,輕搖了搖頭:“這是機密,我們都簽過檔案的,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你難道不想給沈言報仇嗎?”

樸瑟顯得有些激動,楊悅怎麼能不告訴她呢?沈言為了她死的,楊悅怎麼能不給沈言報仇呢。

楊悅紅著眼睛,聲音很輕:“想,特別的想,所以我要去一線學習了,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我走了,我們有機會再見吧.”

她申請調到一線,直接面對毒|販,去努力學習如何當好一個一線警察,她好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去好好學習,哪怕她有一丁點的本事,沈言也不會白白的死了,她那天不會成為沈言的累贅。

說完不等樸瑟說話,楊悅轉身離開了,楊悅一走,郭嘉怡和李璐全都進了房間,看見樸瑟,心疼的不行:“樸瑟,那什麼,嘉怡給你做了很多好吃的,你要不要嚐嚐?都是你愛吃的,我聞著都香,可嘉怡說給你一個人做的不讓我吃.”

李璐拉過樸瑟,指著一桌子熱了好幾遍的菜,樸瑟一直不吃飯,鎖著門,她們想安慰,也不知道怎麼跟樸瑟說,大家有自己愛的人,心知肚明的知道失去是什麼滋味兒,所以再多的話,都是廢話。

“好,我吃.”

樸瑟對著李璐和郭嘉怡笑了笑,吃飽了才有力氣給沈言報仇,她一定想辦法查清楚,是誰害死了沈言。

看著樸瑟大口的吃著,李璐和郭嘉怡也不知道樸瑟是真的沒事兒,還是強裝的,有些傷痛是可以慢慢治癒的,有些即使治癒了,一樣會在心底有疤,撕開了,一樣會鮮血直流,對於樸瑟,沈言就是那道不能撕開的疤痕。

吃完飯,李璐和郭嘉怡跟樸瑟聊了很多,就是沒提沈言的事兒,樸瑟只等到兩人熟睡了,才開了門出去。

警局辦公室裡,楊子萬分痛苦的坐在那裡,不停的抽著煙:“嫂子,我得,得下班了,要不您明天再來吧?”

“沒事兒,我不著急,我等你上班,思密達.”

樸瑟冷沉著臉,順手摸過楊子的煙,點了一支,抽菸是出任務時候的需要,但是煩悶至極的時候,也會抽上一根兒,她跟楊子耗了大半夜,楊子就是不肯告訴她沈言是怎麼死的。

除了楊子,她找不到別人幫忙了。

楊子抬起頭,特別認真的看著樸瑟,篤定的開口:“嫂子,您放心,沈隊不會白白犧牲的,我用這身衣裳給您做擔保,我楊子要是不能給沈隊報仇,我就脫了這身衣裳.”

“這是沈言的辦公室吧?”

樸瑟忽的開口,看著面前那盆君子蘭,這話是她送沈言的,她告訴沈言,她養死了很多花,唯獨這個君子蘭,好養活,沈言笑了笑,保證一定會把這花給養好。

沈言做到了,對她的任何承諾都做到了,唯獨失信了一次,他說他會好好活著,不會讓她守寡的。

楊子皺了皺眉:“是,我現在暫代沈隊的位置,等上頭派‘新老闆’過來.”

在嫂子面前,坐著沈隊的椅子,簡直是如坐針氈。

樸瑟抬起頭,迎上楊子的眼睛,聲音特別的輕:“沈言最信任的人是你,我知道你們有規定的,可是我不能就這麼坐著等著,什麼都不能為沈言做.”

“嫂子,對不起,我們簽了機密檔案的,您相信我楊子,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楊子眉成了死結,他能理解嫂子的心情,這一段時間,沈隊和嫂子的感情,他都看在眼裡的。

樸瑟嘆了口氣,猛然起身,楊子跟著站了起來:“嫂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樸瑟離開警局,開著車直接去了沈言住的地方,沈爸爸帶著沈媽媽去給沈言做祈福了,樸瑟直接上了樓,進了沈言的房間,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整齊,沈言的作戰服和警服,還有那些模型,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裡。

似乎它們的主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樸瑟走了過去,手指摸在這些模型上面,依稀記得自己和沈言留在這裡的一些回憶。

兜裡的電話一陣兒的響,樸瑟掃了一眼螢幕,原本打算按下拒接,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那邊傳來邵輝的聲音:“在哪兒呢?”

“你有事兒嗎?”

樸瑟的聲音冷了很多,自從上次邵輝威脅了她之後,倒是有些時間沒給她打電話了,上級暫時沒有新的命令下來,她也落得輕鬆,忙著ole的設計,原本打算工作室開業的,可是沈言突然沒了,真是嘲諷。

邵輝不由得冷哼一聲:“怎麼著?我給我的女人打電話,還需要理由嗎?”

這女人還是不明白她的處境嗎?“有事兒直接說,這麼晚了,我都準備休息了.”

樸瑟皺了皺眉,邵輝打電話來,準沒有好事兒,更何況是這半夜的。

邵輝有些不悅的說道:“這麼晚?這個時間點兒,對我們來說,也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把地址告訴我,我讓人來接你.”

樸瑟冷沉著臉:“不必了,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過來.”

她說不去的話,邵輝那邊肯定不好說話,而且上級也告訴過她,一定要穩住邵輝這個線索,絕對不能丟了。

沈言的離開對她的打擊很大,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也有任務,而且殺死沈言的是毒|販,間接的,邵輝那些人都跟沈言的死有關,她是不會放過這幫人的。

樸瑟難得不抗拒,讓邵輝還是挺滿意的,對著電話笑道:“行,終於懂事兒了,我馬上把地址發到你的手機上,你快點兒過來啊,我這邊還有事兒呢,一會兒要帶你見一個特別重要的人.”

他沒想到他邵輝也能熬到今天。

“知道了.”

樸瑟掛了電話,走了過去,從沈言桌上,拿了一把上好的軍刀,藏了起來,下了樓,開著車直接往邵輝發的地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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