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瑟一臉的冷意,她怕嚴錦識破身份,可嚴錦這麼明目張膽的差她,讓她想不通嚴錦的目的。
“我想要做什麼?說實話,不管你是特工,還是維和部隊的,也或者有什麼其他的目的,都是我干涉不了的,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害李璐.”
嚴錦聲音裡透著冷漠,“你也看到了,你難過的時候,她比你更難過,如果你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就是他調查樸瑟的目的,其餘的他管不著。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思密達,我不是壞人,我來是為了完成我的任務,不會傷害任何無辜的人,我也會守護好她們,不讓她們受傷害的.”
樸瑟一字一字,說的很清楚。
她不能告訴嚴錦她的目的,但是嚴錦為了李璐調查她,這個也是情理之中的。
嚴錦點點頭:“很好,我信你一回,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至於你的秘密,我不會出去亂說的.”
嚴錦收回目光。
李璐折回來的時候,看著兩人狀似隨意的聊天,也沒多想什麼。
樸瑟吃飯結束,回了公司,結束盛典走秀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看著手機上一堆的未接來電,樸瑟皺了皺眉,順手撥了過去,那邊傳來焦急的聲音:“我說姐姐,您讓我查的事兒,倒底還想不?”
“你已經有訊息了?”
樸瑟眼底閃過一絲光亮。
對方聲音裡掩不住的得意:“別看我只是在這一片兒賣酒的,可還沒有我刀疤不知道的事兒,你快點兒過來吧,我雖然沒查到你想要的東西,但是我找到了這件事的知情人,你再不過來,人可就走了啊.”
“我馬上過來,你幫我把人攔住了,知道嗎?”
樸瑟慌忙對著電話說,沒想到這麼快有訊息了,這是這些天最讓她高興的事兒。
“好叻好叻,快點兒吧,老地方.”
樸瑟掛了電話,連濃妝都不及卸,直接換了衣服,開了車往刀疤說的老地方而去,其實就是一個特別繁華高階的娛樂場所,裡面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她也是透過邵輝,才知道了這麼個地方。
裡面有個賣酒的,人稱刀疤,訊息靈通,她想給沈言報仇,楊子他們那裡問不到訊息,只有在這些人身上找了,雖然麻煩點兒,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這不,線索已經有了。
到了星娛樂,樸瑟停了車子,直接去了刀疤說的地方,四處都是來消遣的男男女女,讓這個地方儼然成了人們放縱和享受的地方,樸瑟繞了過去,遠遠的,就見刀疤穿著牛仔外套坐在那裡,看見樸瑟過來,刀疤招了招手。
“你有訊息了?”
樸瑟坐在刀疤對面,開門見山的問。
刀疤臉上帶著笑,腦門上的那道疤痕,讓他的笑容透著猥|瑣和姦詐,這樣的人,天生就長著一副壞人的臉,偏偏還喜歡故意露出無害的笑容:“急什麼呀,看你匆匆忙忙的,先歇一會兒.”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浪費,告訴我,是不是有訊息了?”
樸瑟有些不耐煩,要不是為了找訊息,她根本不可能跟這樣的人有交集。
刀疤一聽,笑的更狠了,額頭上的疤扭做一團,更加的醜陋:“那麼大的火氣做什麼?我是有訊息了,不過對方不肯告訴我,你也知道的,這個道上,沒錢辦不了事兒,所以…”當初這女人就給了幾萬,出手闊卓。
“錢是嗎?”
樸瑟冷笑一聲,從包裡摸出幾沓錢,推到刀疤面前,“我有的是錢,你們只要給我訊息就成,你把他叫過來,我親自問他,錢少不了你們的.”
她怎麼不瞭解這些人的心機,來見刀疤之前,她就已經取了錢,這些錢,都是沈言生前給她的,她一分沒用,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麼個用處。
“老闆敞亮,我喜歡.”
刀疤笑的猥|瑣,將桌子上的幾沓錢全都撈了過來,塞進一旁的包裡,“那個人也是跟著別人混的,現在有點兒事兒,等脫開身了,立馬就過來,咱們先喝點兒酒,等等吧.”
刀疤將面前的杯子推到樸瑟面前,鮮紅色的液體,隨著杯子的晃動而晃動,在這種燈光下透著妖嬈:“行了,耐心等吧,我們喝喝酒,這酒可是好酒,一般人我不請的.”
“對不起,我開著車呢,不喝酒.”
樸瑟不由得冷笑,這種人的酒,怎麼能喝呢?樸瑟把酒推了過去,刀疤卻趁機握住樸瑟的手,算計的笑著:“美女,我說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該怎麼謝呢?要知道,我幫你查這事兒,可是會得罪人的,搞不好連命都搭進去了,一般人,誰敢幫你啊?”
他也聽說重案組的沈隊死了,不知道這女人是誰,為什麼要查沈隊的死因,能弄死沈隊的人,肯定是大有來頭的,不圖什麼的話,他是不會隨便幫她的。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
樸瑟凌厲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刀疤,她要不是為了查訊息,非得好好收拾這個刀疤,太貪心了,想財色兼收,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東西?刀疤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這話說的,錢嘛是一樣,可是人呢,我也…”刀疤的話音一落,一雙大手伸過來,不給刀疤反應的機會,直接掰斷,疼的刀疤直叫喚,樸瑟看了過去,就見一男人,領著幾個貼身的保鏢,直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大哥,大哥饒命啊.”
刀疤躺在地上叫喚著,這種鑽心的疼痛,一定是手指全斷了。
掰斷刀疤手的男人,惡狠狠的看著刀疤:“等死吧,你!”
溫老大的下的命令,一般人都活不過的,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得罪溫老大了,反正肯定是死了。
刀疤一聽,嚇得直髮抖,整個娛樂場所看好戲的人很多,但是看著面前的陣仗,一個個縮在不遠處,不敢上前,生怕不小心惹到自己身上來了。
樸瑟看了過去,就見溫牧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只不過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多餘的話,直接摟著樸瑟離開了,這讓樸瑟不免震驚。
不知道是因為溫牧和沈言長得太像了,還是因為面前的男人身上帶著的攝人氣勢,她沒有任何的反抗,跟著他上了車,到了溫牧的別墅,沈言握著樸瑟的手,從頭到尾都沒有松過。
所有的人都是震驚,自從胡薇死了,溫老大從沒帶過女人回來,這女人真是走運,卻沒人知道,這根本不是溫牧,而是沈言。
樸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糊里糊塗的跟著這個男人來了,直到進了房間,沈言關上門的時候,樸瑟這才防備的看著溫牧:“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
沈言湊近樸瑟,目光死死的鎖著樸瑟的眼睛,“我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是跟著邵輝的,這一次又是什麼男人?”
沈言灼熱的呼吸吐在樸瑟的臉上,心底微微顫抖著,如果樸瑟細微的觀察的話,一定能感覺的到,他的異常,今天按照計劃,去了見了一個毒|販,沒想到會遇上樸瑟,還在會所裡被人調戲,心裡那團火,蹭的就燒了起來。
想都不想把樸瑟帶了回來,必須得給這女人一點兒教訓才行。
“溫老大,這個是我的事情,跟您沒有關係吧?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樸瑟看著越來越湊近的沈言,和沈言吐在她臉上的熱氣,不由得有些緊張,連邵輝都怕的人,喊他一句溫老大,來頭肯定是不小的,自己是發了什麼瘋,居然會跟著這個男人回別墅。
這會兒他要是把自己給怎麼著了,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沈言勾了勾嘴角,對於樸瑟的反應很滿意,知道害怕,說明這女人還有救的。
“回去?你之前不是說想靠近我嗎?現在機會來了,只要你聽話,我給你的好處是少不了的.”
沈言故意壓低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低一些,樸瑟畢竟是跟他在一起親密相處過的。
稍有不慎,樸瑟就會發現他不是溫牧,而是沈言。
樸瑟徹底慌了,伸手推著溫牧:“我反悔了,我才不管你是什麼人呢?我對你沒有興趣,現在放我離開,否則我不客氣了.”
看來自己真是玩大了,上次隨口撒的謊被這男人當真了,這個別墅,那天她就檢視過,四處的佈置都很森嚴,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輕易闖進來的,想出去,沒有人放行就更難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以為這別墅是隨便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嗎?”
沈言低低的笑著,眼底透著冷意,可心底更多的是心疼。
他現在是臥底的身份,雖然樸瑟就在自己懷裡,他卻不能跟樸瑟直接相認,可是能這樣直接相處一會兒,對他來說,已經很知足了。
就在沈言兀自想著什麼的時候,原本反抗的樸瑟,順手摟上沈言的脖子,臉上笑的妖嬈:“原來你對我也有意思,那我也沒必要裝了.”
樸瑟突然的變臉,讓沈言險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