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看著樸瑟擔心的樣子,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你不說我這樣的人,死一百遍都是應該的嗎?”

“我說的沒有錯啊,你們販|毒,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金三角那裡,那些農民不給毒|販子種大|麻,他們就跺別人的手,跺別人的腳,太殘忍了.”

樸瑟瞪著沈言,咬牙說道。

她在維和部隊的時候,曾去金三角出過任務,也親眼見到過這些,和戰爭一樣可怕的,就是大|麻。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沈言悶哼一聲,“我不能去醫院,那邊有醫藥包,你來幫我包一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沈言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醫藥箱對著樸瑟說著,他是臥底,臥底溫牧,但畢竟不是真的溫牧,有很多東西,他不知情,很多線路和人,他也不知情,要想把關聯的這些罪犯一網打盡,就得悄悄的去查。

正如樸瑟說的,做毒|品這一行的,沒有幾個好東西,受傷是難免的,之前受傷都是自己包的,這一次在後背,只能讓樸瑟來了。

樸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我怎麼給你包?我又不是護士,萬一傷口處理不好,會感染的,我勸你去醫院,流這麼多血,別再耽擱了.”

這是瘋了嗎?受了這麼重的傷,卻不肯去醫院,還不要告訴任何人,他那幫手下都是吃白米飯的?“我說了我不能去醫院,快點兒幫我包上,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一旦有人知道我受傷了,我的處境會很危險,你不是說過保護我的安全嗎?”

沈言強忍著疼痛,把醫藥箱遞給樸瑟。

樸瑟皺著眉,看著眼前的醫藥箱,聽著沈言的話,心一橫,開始給沈言包紮起來,她雖然不是醫務人員,但是接受過訓練,在戰場上,包紮傷口都是基本的常識,這男人的傷口,只要小心處理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的。

樸瑟拿著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沈言的衣服,衣服黏著血,撕開的那一瞬間,沈言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疼嗎?忍著點兒,我得把這些衣服清理掉,不然沒辦法處理傷口.”

樸瑟有些不忍。

她受過傷,不管是訓練還是出任務,都受過傷,這些傷口帶來的撕心裂肺的疼,有多疼,只有受過的人才知道,看著這麼多血,估摸著這傷有一會兒了,這個溫牧還挺能忍的,一直忍到現在,等著自己給他包紮傷口。

沈言半眯著眼,聲音因為疼痛,帶了些沙啞:“沒事兒,死不了人的.”

樸瑟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繼續忙著手裡的動作,從頭至尾,不管有多疼,溫牧都沒有哼過一聲,這男人太能忍了,越是這麼能忍的男人,越是讓人覺得可怕。

她甚至不知道答應溫牧的約定,是不是對的。

“已經包紮好了.”

樸瑟鬆了一口氣,話音落下的一刻,沈言直接暈倒在樸瑟懷裡,樸瑟低頭看著沈言,慌得不行:“沒事兒吧,思密達?要是不行的話,咱們還是上醫院吧.”

她只不過好心幫溫牧包紮傷口,可是要是玩死人了,那就沒意思了,還得擔責任。

“我沒事兒,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不要告訴他們我受傷了.”

沈言再次對著樸瑟囑咐,他是臥底,身邊沒有一個人值得信任的。

樸瑟沒有推開沈言,任由著沈言靠在她身上,低頭看著沈言:“他們不都是你的手下嗎?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受傷了,別人可能會害你,他們應該不會啊.”

不說這一行的,做兄弟都很講義氣嗎?這個溫牧活的太小心謹慎了。

“人心還隔著肚皮呢,我不信任他們,他們也不信任,都是一個道理,我們之前不過是金錢維繫著,一旦我溫牧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沈言沙啞的聲音說著。

也不知道這話樸瑟信不信,但是他只能用這個藉口了,否則,難保樸瑟不會告訴睿子他們。

樸瑟瞭然的點了點頭:“你為什麼信我呢?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幫你,不會害你?”

“直覺!”

沈言抬起頭看向樸瑟,這是他自己的女人,他比誰都瞭解樸瑟的性格,又怎麼會不信?“希望你不要錯信了你的直接.”

樸瑟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沈言靠在樸瑟懷裡,因為太累的緣故睡著了。

樸瑟看著溫牧,眉緊鎖著,她能感覺的到他本能的帶著些防備,這樣的人活著真累,卻又非得選擇這一行,真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沈言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是樸瑟的外套,手邊放的是自己的乾淨衣服,周圍那些血跡已經被樸瑟處理好了,這女人聰明,帶在身邊,說不定就是個正確的選擇,做什麼事兒來,也會變得得心應手很多。

沈言換了衣服起身離開,偶爾扯到傷口,還會覺得撕裂的疼,這一次去查那幫人,差點兒暴露身份,還被砍傷了,這筆帳,不得不算一下,他覺得這一次局裡,是時候可以收一下小網了。

給這幫人一點兒教訓才行。

沈言下樓的時候,樸瑟正好從外面回來,看見沈言神清氣爽的樣子,不免訝然,這個男人真是太不簡單了,受了那麼重的傷,背上的刀口很深,換成一般人,早躺在床上靜養了,他還有力氣出來閒逛。

“你不要命了?”

樸瑟冷沉著臉,“傷口如果撕裂的話,就不容易好的.”

沈言靜靜的看著樸瑟,自己現在是溫牧,樸瑟對溫牧的關心,讓他覺得還挺不舒坦的,這女人不要什麼時候都很善良,也不想溫牧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些帶血的衣服都處理好了?”

沈言對著樸瑟問,“睿子很精明,被他發現了,我就有危險.”

“處理好了,我都悄悄埋了,他不是手下嗎?你為什麼那麼怕他?”

樸瑟有些不解,照理說,那個睿子更怕他才是,平時看到溫牧對睿子使喚這,使喚那的,睿子從來都是一聲不吭,忠心耿耿的。

沈言聽了樸瑟的話,忍不住笑道:“這世界上沒有不貪食的狼.”

他不知道溫牧知不知道睿子的野心,但是他發現了,發現睿子在偷偷接觸一批線路,野心勃勃,如果手上一旦有線路了,難保不會做了他出去單幹,這個睿子在身邊,也算是一顆定時炸彈,他沒有信任的人是不行的。

所以他才找了楊局打了報告,把樸瑟弄到身邊,女人不會太引人注意,更沒有人會去深查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不過希望你早點查到我要的東西.”

樸瑟皺了皺眉,對著沈言說,她來找溫牧,就是為了沈言而來的,別的她管不著。

沈言聽了樸瑟的話,點了點頭:“你為什麼幫我?”

“沒有為什麼.”

樸瑟清冷的聲音回,說實話,照理她是不應該幫溫牧的,這樣的大毒|梟,死了是他活該,可是溫牧太像沈言了,她本能的就想去保護他,就像是她本能的相信溫牧不會傷害她一樣。

果然是中毒太深,心裡太過在乎沈言了。

沈言笑了笑:“行,這個我不問了,跟我去見客戶,擔起你保護我的責任.”

“客戶?”

樸瑟詢問的目光看向沈言,片刻,回過神來,明白沈言所謂的客戶是什麼:“你要去見毒|販子嗎?”

“算是吧.”

沈言被樸瑟的模樣逗笑,“我做的就是這個買賣,不去見他們,難道還去見什麼人?”

這得虧他不是真的溫牧,要是真的溫牧,樸瑟這麼說話,難保不會出事兒。

“早知道就不管你了,傷還沒好呢,就想著怎麼害人了,真是可惡.”

樸瑟冷沉著臉,大毒|梟就是大毒|梟,一點良心都不講,遲早得遭報應的。

沈言皺了皺眉:“隨你怎麼說.”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樸瑟不高興的反駁著,她才不想跟溫牧出去販|毒,給他當幫兇呢。

“不行,你必須跟著我去.”

把樸瑟一個人放在別墅,他肯定不放心,保不齊睿子那裡就有人盯著呢。

“那你就試試.”

樸瑟躲過沈言伸過來的手,就這麼順手一帶,想要給沈言一個過肩摔,沈言閃開了,手一繞,把樸瑟扣在懷裡,一點兒縫隙都不留。

樸瑟鐵青著臉:“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呢?”

沈言歪著腦袋,臉上帶著痞笑,對著樸瑟耳邊吹著熱氣,有陣子沒跟這女人過招了,這女人還以為能輕易摔倒他,那他就不是沈言了。

樸瑟抬手剛要動,就聽見沈言在耳邊壓低聲音:“別動,有人監視我們.”

樸瑟轉過頭,訝然的看著沈言,順著沈言的目光看了過去,不遠處的窗前確實站著人影,不免詫異,溫牧的別墅裡,也有人盯著他,做這一行的,真不是人乾的事兒。

“溫老大最近變得有情趣了啊,以前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女人的魅力是可怕的,可以征服世界.”

“你覺得,他還是那個溫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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