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射向容淺夏的子彈,被宋冷戈用自己的背擋了下來。

因為子彈的射入位置距離宋冷戈脊背的神經中樞非常近,而軍演紅軍駐地的醫療條件有限,即使是容淺夏,也沒有萬全的把握為宋冷戈取出子彈。

最後,宋冷戈不得不提前退出了這場軍演。

京都醫院,手術室外。

容淺夏有些落魄的坐在走廊邊的長凳上,看著手術室外不時閃爍的紅燈,心裡似乎有什麼突然決了堤,在心底奔騰的流過,翻湧。

就像是突然打翻了五味瓶,心底充斥著不知名的滋味,連帶著,容淺夏的神情有些恍惚,只是偶爾撇向手術室內的目光裡滿是焦急。

容淺夏低垂著頭,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一片空白的腦海裡突然翻湧起一些她從來沒有注意過的畫面,似乎,那個總是對她冷言冷語的男人,從來沒有真正的傷害過自己。

甚至,每一次當她最無助的時候,他總是能及時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用著最冷漠的面龐替她解決所有的難題。

直到這一次,當那顆子彈射向她的時候,容淺夏清楚地記得,她從那個男人臉上看到的一閃而過的焦急和恐慌。

想著想著,心底似乎有什麼開了花,悄無聲息卻根治心底。

這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悄然發生了改變……“淺夏,冷戈怎麼樣了?”

走廊的入口處,宋家的兩位老人在宋冷戈父母的攙扶下焦急的走來,那張滿是滄桑的臉上充斥著焦急和擔心。

聽到宋奶奶的喊聲,容淺夏立馬從長凳上站了起來,嘴角緩緩牽起一抹清淺的笑容,迎了過去。

雙手攙扶住身體有些顫抖地宋奶奶,容淺夏緩緩地將老人扶到一邊長凳上坐下,方才在眾人焦急的目光中開了口。

“爺爺、奶奶、伯父伯母,你們別擔心,冷戈的手術正在進行中,醫生說了,只要取出子彈,以冷戈的身體素質,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那就好!那就好!”

宋家奶奶緊緊地握著容淺夏的手,聞言,臉上緊繃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出去參加軍演嗎,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抬頭看了眼手術室,宋奶奶轉頭看向容淺夏,低聲詢問。

一向把孫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宋奶奶,此時迫不及待的己的孫子為什麼受的傷。

“沒聽說過嗎,軍演就是實戰,受傷在所難免!”

聽到宋奶奶的問話,坐在一旁的宋老爺子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開口。

在宋老爺子的心中,宋冷戈作為軍人,受傷是難免的事情,所以,宋老爺子雖然擔心,卻也並沒有過多的疑問。

也許在宋冷戈成為軍人的那一刻,宋老爺子就預料到,總有一天,他會經歷這樣的場面。

聽著兩位老人的說話聲,容淺夏輕輕地垂下眸子,然後在宋家二老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子,深深地向他們鞠了一躬。

“對不起,冷戈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話落,容淺夏詳細的向兩位老人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清亮舒緩的聲音緩緩地在眾人的耳邊流過,也緩解了眾人緊張不安的心,在容淺夏娓娓道來的時候,長廊內一片寂靜。

片刻後,宋老爺子輕輕地拍了拍手。

“很好!”

宋老爺子眯著眼,歷經滄桑卻依然睿智的眸子看向容淺夏,眸底滿是讚歎和欣賞。

“冷戈做的很好!你做的也很好!”

容淺夏微微偏著頭,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你是冷戈的未婚妻,冷戈本來就有保護你的義務,而你在被歹徒綁架的時候,能夠臨危不斷,遇事不慌,同樣沒有墜了我宋家孫媳婦的名頭!”

宋老爺子輕笑,笑聲有些肆意和張揚。

“所以,淺夏,你不用內疚!”

這一刻,從這位年逾七十的宋老爺子身上,容淺夏彷彿看到了曾經馳騁沙場的霸氣和鐵血的味道。

“對啊,淺夏,你不用內疚,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相反,你處理的很好!”

容淺夏的身旁,葉邇輕輕地拉過她的手,柔聲安撫,一雙水眸柔和靜雅,沒有絲毫責怪的味道。

“幹嘛呀,我又沒有責怪淺夏的意思……”坐在一旁的宋奶奶,看著容淺夏蒼白的臉色,眸底閃過心疼,嘴裡小聲的嘀咕著。

容淺夏抬起眸子,晶亮的眸子緩緩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只覺得,心底有一股暖流劃過,火熱滾燙。

似乎很久,都沒有感受過這種被人信任和呵護的味道了。

容淺夏仰頭,勉強抑制住眸底泛起的水光,張了張口,正準備說些什麼,視線卻被手術室外的燈光吸引。

這一刻,閃爍的紅燈變成了柔和的綠光。

“手術結束了!”

容淺夏有些驚喜的開口,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都被緩緩開啟的手術室大門吸引了去。

“宋冷戈怎麼樣了?”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容淺夏上前,緊緊地抓住了那人的衣袖,緊張地開口。

她的身後,宋家眾人也圍了上來。

“子彈已經取出!”

醫生緩緩地吐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病人會被送到觀察室,二十四小時之內,只要不出現其他的意外狀況,就沒事了……”“也多虧了這位首長在送過來之前,背上的傷已經做了專業的處理,傷口沒有出現感染,發炎的情況,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謝謝您了.”

容淺夏開口,嘴角笑意真誠。

“太好了!太好了!”

聽到醫生的回答,宋家眾人長出了一口氣,臉上的焦急被喜悅取代。

醫生的身後,宋冷戈被緩緩的推出了手術室。

也許是因為手術剛剛結束的緣故,宋冷戈還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容淺夏一眼看去,只覺得原本冰冷的男人似乎也有了幾分暖色。

男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雙眸緊閉,冷硬的薄唇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帶著微微的蒼白。

臉上同樣是面無表情,容淺夏卻覺得,此時的宋冷戈,莫名的順眼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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