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早就應該習慣了才對,偏偏這次,她有一些緊張。

半晌後,容淺夏抬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宋冷戈看著大步走進來的容淺夏,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帶著些危險的味道。

“報告首長,容淺夏奉命前來為您檢查傷勢,請指示!”

站在宋冷戈的面前,容淺夏雙腿併攏,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宋冷戈,帶著一貫的平靜。

至於容淺夏的心底,是不是真的平靜如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我的命令,是讓你十點鐘之前趕到部隊!”

宋冷戈皺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錶,再抬頭時,稜角分明的臉上扯出了一抹冷酷的弧度,聲音低沉的開口,“你遲到了整整三個小時!”

“那是因為……”容淺夏正了正神色,正要為自己辯解,卻被宋冷戈冷硬的聲音突然打斷。

“不需要解釋!從明天開始,你需要參加每天早晨的體能訓練,直到各項指標合格為止!”

“為什麼?”

聽到宋冷戈的命令,容淺夏大睜著眸子,緋色的唇勾起一抹倔強的弧度,大聲開口。

憑什麼這麼武斷的給自己下這樣的命令?她是遲到了沒錯,但至少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啊!“淺夏……”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動作的肖亮,看著倔強地容淺夏,有些焦急的拽了拽她的袖子。

對於自家老大的性格,他還是很清楚的,處事公正,對於自己手下計程車兵更是要求嚴格,錯了就是錯了,不能給自己找藉口,否則,那結果就不是一個輕描淡寫的懲罰就能算了的……“不為什麼,只因為你遲到了!”

宋冷戈抿著唇,黑曜石般的眸子中反射著攝人的光芒,直直的盯著容淺夏,眸底深處,晦暗不明。

作為一個軍人,宋冷戈有著屬於自己的、永遠不可撼動的堅持,而這些堅持,即便是容淺夏,也不能輕易觸碰。

“肖亮,你出去!”

“是!”

聽到宋冷戈的命令,肖亮轉身離開,臨走前,對著容淺夏,丟下了一個擔憂的眼神。

“宋冷戈!”

與宋冷戈對視了半晌,容淺夏恨恨咬牙,嬌豔的小臉因為怒意染上了一絲緋紅。

對於容淺夏的怒氣,宋冷戈直接無視。

墨色的眸子將容淺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視線最終落在了容淺夏的脖頸處。

青紫淤痕,雖然被容淺夏塗上了白色的藥膏,但是仍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宋冷戈抬起手,落在了容淺夏的脖頸上。

粗糲的指腹按壓在白色的藥膏上,輕微的摩擦著,隨著宋冷戈的動作,藥膏被均勻的塗抹在淤痕周圍,遮擋住了那青紫的痕跡。

男人的手指有些涼,粗糲的觸感接觸到容淺夏的肌膚,帶起輕微的戰慄感覺。

“你幹什麼?”

男人的動作太過突然,容淺夏有些愣神,回過神來捉住男人的手指,皺眉道。

那癢癢的戰慄感覺傳入心底,似乎連心臟都跟著顫動起來,這種感覺,太過陌生。

陌生到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喜歡。

手指的動作被迫暫停,宋冷戈皺著眉,也不說話,輕而易舉的就掙脫了容淺夏的手掌,霸道的將人推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別動!”

說著,宋冷戈一把將容淺夏抗拒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空出的另一支手,再次伸向了容淺夏的脖頸。

雙手被禁錮,容淺夏只能偏著頭躲避宋冷戈的動作,可惜毫無作用,宋冷戈的手指,牢牢的按在了那些白色藥膏上,輕輕的揉動。

“作為軍人,服從命令是最基本的素質,如果你違抗了命令,就不能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明白嗎?”

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容淺夏掙扎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眸看向宋冷戈面無表情的臉,有些疑惑,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他這是,在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做出解釋嗎?容淺夏垂下眸子,將男人的話在心中默默地重複了一遍,嘴唇動了動,終於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看著容淺夏的模樣,宋冷戈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專注的揉搓著藥膏,片刻後,看著那被白色藥膏完全覆蓋的青紫印記,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痕跡,也許需要一兩天才能褪去,宋冷戈眯著眸子,心底微微泛起了一絲歉意。

昨晚,是自己太過放縱了吧……下次,不能再傷到她了……“好了!”

放開容淺夏的雙手,宋冷戈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自覺地解下了自己的軍裝和襯衣,露出肌肉糾結的蜜色胸膛,然後,板起一張俊臉,對著容淺夏招了招手。

“過來!”

看著宋冷戈的動作,容淺夏微愣,腦袋裡泛起了泡泡,空洞地厲害。

“幹嘛?”

宋冷戈抿唇,墨色的眸子微閃,眸底深處泛起漣漪,片刻後,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從宋冷戈的口中傳出,尾音上調,帶著一絲促狹的味道。

“你不是要檢查我的傷勢嗎?”

“怎麼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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