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冷戈表情寡淡,眼眸裡劃過一絲堅定,他已經拖的太久,就連他自己都快沒了信心,若不是想拉出隱藏更深的幕後人,他也不用走這一遭。

有些人,可能現在無法拉下馬,但也是給自己一個警戒。

部隊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熱血的地方了,一心愛國,每個人的目的和心都是一致的。

他瞧不起商場,就是覺得勾心鬥角和虛與委蛇太多,可慢慢深入部隊高層,這還沒有完全走進去,就感受到其中同樣藏汙納垢。

心底的熱情似乎在慢慢減退,但更多的,是想從源頭解決這種現象。

部隊嚴於律己,應該是最後一塊淨土。

“等我解決完這事,也就差不多了.”

“冷戈,有句話我可能不應該說,但是我不得不說,很多事情,明哲保身,真的是不能太較真了.”

宋冷戈的實力,她是清楚的,但是在這種大環境下,如果你非要破壞這其中的潛規則,勢必會受到更多的阻礙。

當你成為其中的另類和威脅之後,危險也會接踵而至。

就好比這次,容淺夏心裡其實很清楚,誣陷不會無緣無故,定然是宋冷戈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什麼人的的利益了,所以才敲打幾下。

她是好心提醒,但宋冷戈並不愛聽,本來就陰鬱的眸子,此時愈發冷厲起來,眼底深處似有破碎的冰渣,反射出刺眼光芒。

他宋冷戈走到這一步,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就算真想調查自己,那也是問心無愧,因為他是沒有做半點有損國家利益,和為了一己之私的事情。

宋冷戈直接無視了容淺夏的話,他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是找到了所謂證據,也沒有人敢拿自己怎麼樣。

一頓飯吃的也有些心思沉重,容淺夏雖然在部隊時間不長,但看到的也不少,像宋冷戈這種情況,還能夠自由活動已經是很好的了。

她無法親自送宋冷戈離開,走到門口,看到那堅實而挺拔的背影,忽然有種衝過去抱一抱的想法。

但他沒有回頭,又走的很快,容淺夏輕輕往前動了兩步,最終還是放棄。

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吧,容淺夏自我安慰。

下午公司裡也沒多少事情,容淺夏因為擔心宋冷戈,便去了部隊,也可以找肖亮問問具體情況。

肖亮一聽是這事,本來還笑著的臉,一下子愁眉苦臉了起來。

“嫂子,這事兒就算我想和你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啊,老大沒有和你說,馬上他就能扳回一局了麼.”

容淺夏搖了搖頭,宋冷戈什麼都沒有和自己說過。

肖亮笑的有些尷尬,也不知道這夫妻倆到底是什麼相處模式。

他四周看了看,確定嗎沒有人偷聽之後,才又把臉湊過來,一臉淡定地說道:“嫂子,你也知道,老大現在不在部隊裡,這事兒得保密,我看有什麼事情,還是等老大回來了,你親自問問.”

容淺夏點頭,估計宋冷戈是誰都沒有說,自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空蕩的複式樓,平日裡有宋冷戈還好,今日卻顯得十分清淨,容淺夏靠在沙發上,想著平日有時間,宋冷戈也會坐在這兒,她想象著宋冷戈的姿勢,坐在那裡慢慢嘗試,直到電話聲打破了寧靜,容淺夏才反應過來,忽而搖頭,覺得自己有些無趣。

宋冷戈都不在這兒,自己這是做什麼。

容淺夏深吸口氣,讓自己的情緒放鬆,而後才接了電話。

“容少尉,現在是在部隊還是在醫院,我聽說宋首長生病了,剛好有時間,便打算過來看看.”

電話裡傳來吳首長熟悉的聲音,她都能夠想象到,吳首長偽裝一臉和善笑容虛偽的樣子。

其實,心懷鬼胎!“吳首長,你真是太客氣了,我現在還在部隊裡,不過宋首長也是舊傷復發,沒多大問題,只是需要靜養.”

容淺夏按照宋冷戈之前告訴自己的臺詞,有條不紊地說道。

“舊傷?倒是想不到這麼厲害,這是在軍區醫院靜養麼,宋首長是我們的中流砥柱,可不能出什麼問題啊.”

吳首長似是擔心,容淺夏也不好怎麼推脫,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吳首長,謝謝您,等宋首長身體好些了,我和他親自登門道謝,您看怎麼樣.”

“哪有讓病人上門的道理,我看到時候還是讓我過來吧.”

吳首長在電話裡哈哈大笑了兩聲,隨後兩人互道了再見,也就掛了電話。

容淺夏心裡也是跟著鬆了一口氣,很快就通知了肖亮,後者一聽,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後又覺得在嫂子面前這麼粗俗不妥,連連道歉,最後說道:“嫂子,他要是再打電話過來,你就直接讓他找我.”

“找你也沒有什麼用,我看這部隊裡怕是有什麼眼線,不然怎麼可能冷戈一走,電話就來了.”

容淺夏眼睛警惕地掃著四周,說不定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就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

“嫂子,你先別擔心,就算軍區再怎麼不安全,這周圍都還是我們的人,不會出問題的.”

肖亮在電話裡安慰,但心裡也開始盤算如何應付這個吳首長。

既然打了電話,那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也不知道他幾天才能回來,說實話這樣一直擔心也不是個事,我們必須得主動點.”

容淺夏有些頭疼,本來還以為沒自己什麼事,結果全都被宋冷戈預料到了。

“那要不,下午先去醫院看看?”

肖亮在電話裡試探性地問道。

容淺夏應了一聲,既然已經被懷疑了,也只能演戲演得逼真一點,宋冷戈不是說院方那邊已經打通關係了嗎?那就沒有多大問題了。

軍區醫院,也算是京都頗有勢力的部隊醫院,當初容淺夏的夢想,就是想來這裡工作,蕭安澤也曾經答應過自己,結果人沒了,這些也全都泡湯了。

談不上失落,就是覺得物是人非,曾經那麼喜歡的男人,還以為需要用一輩子來遺忘,可這才幾天,她似乎想起蕭安澤的次數越來越少,反而慢慢被宋冷戈佔據。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絕情,再喜歡,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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