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安盤腿坐下,他面朝天星,雙手呈微環抱狀,兩手結出陰陽魚形,並放置在丹田外處。
主神法悄然間運轉起來。
只在剎那間,許臨安便控制吸收起面前的天星來。
許臨安面前的天星,就像是一個數米來高的大鐵球。
上面有著大小不一的坑窪。
隱隱間,還黝黑髮亮。
這倒像是一顆被打磨過的大鐵球一樣。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下去。
許臨安將主神法運轉,不斷吸收來自天星的長生能量。
他修煉的道,其本質上是一條長生大道。
但是,如果有更多長生能量。
他也不會吝嗇吸收。
他將其一一煉化吸納後,也將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長生起。
長生也真的不容易。
許臨安沉入在吸收長生能量的樂趣中,他面前的天星則逐漸變小。
他體內的能量,正在匯聚變化著。
不斷形成一種推動他生命等級進化的能量。
“咔咔!”
許臨安的身體像是生鏽般咔嚓作響,但其實,這是一種生命迅速進化的表現。
他仔細看上一眼,就已知身體中的能量紛繁複雜。
他的身體更加高階了。
一次,兩次……正在逐漸執行變化,許臨安並沒有停下神法的運轉。
天星,也漸漸地變小。
它就像是一個氣球,裡面的氣正逐漸被許臨安吸收煉化。
本來,這顆應該出現在始皇帝皇陵地宮的天星。
正在變小變弱。
再往後,只怕會越來越小。
許臨安並沒有發現這一幕,他一心修煉著。
在一道道結界內。
哪怕是他的小徒弟也不能發現他的狀況。
逐漸地。
當天星越發細小。
許臨安的修為境界,竟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他都驚呆了。
“天星中的長生能量,居然能叫我的修為也增加?”
原本,許臨安只是想著要吸收。
畢竟是長生物質。
是長生的能量,吸收後,對身體肯定有著諸般的好處。
他未曾想過突破。
畢竟沒有煉化收穫的神力,許臨安尋思著,“突破應當是不可能的事.”
但現在不同了。
他正在突破現有的境界。
從結丹境六層,再到結丹境七層。
許臨安本以為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才能成功。
可下一刻。
他已然突破了。
“轟!”
許臨安的丹田裡,像是有一股滔天的洪流巨浪一樣。
正如同那翻江倒海般的能量洪流,朝著他全身各處的經脈流動。
同時,這也帶動他生命層次的升級與發展。
“嘶……”饒是許臨安沒有刻意去突破。
但是,當他感受到突破的實力後。
許臨安任然忍不住心生歡喜,“這顆天星一夜間就能讓我突破,如果再修煉幾天……”他正要開口。
突然睜眼看見面前的天星,其神情不由得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驚愕道:“我記得天星有幾米來高,如今竟只有一米來高了……”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他一臉的懵圈與錯愕未定。
同時,這顆天星的體積,好像也小上一圈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臨安目光一挑,滿臉的驚訝與茫然疊加在臉上。
緊接著。
許臨安就暗暗猜測,“這種情況,莫非是天星內的能量被我吸收,故而出現這種境況嗎?”
天星內蘊含著長生的物質。
其中,許臨安吸收的長生能量可能就是天星內的精華所在。
“當它內部的長生能量被我吸收,一體精華自然縮水,其體內減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這一下。
許臨安連猜帶估,總算是明白天星體積縮水的事情。
他傳音給小徒弟,告訴她自己在閉關修煉,一切外事自然都要推掉。
他的小徒弟早就明白一些人情世故,許臨安的話只是提醒。
今天,許臨安打算繼續修煉下去。
他是要修大道,問長生的。
許臨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如果把整顆天星都吸收煉化,我的修為會不會直接衝到結丹境八層?”
並非沒有可能。
修煉,本來就是一種機緣巧合加水到渠成的事情。
結丹境,其也是需要煉氣吸收能量的。
而自許臨安突破後。
他對修煉這件事就比較上心了。
“果然,天道酬勤這件事在哪一個世界都是適用的.”
他的突破。
與自身的努力修煉分不開干係。
許臨安繼續修煉,一身法力遊走周身各大經脈裡。
並形成一道道神異的光圈。
結丹七層不是終點,也不是一切的終結。
這只是一個開始。
……咸陽城。
某一處院落中。
崔文子小心翼翼裝好天星粉末,他已經找易小川要汗血寶馬黑風的血。
而剩下的藥材。
只能由始皇帝供應了。
一番思索與謀劃後,崔文子心裡就已經有計較。
這事不急。
他還有一些時間。
最著急的是大秦皇宮裡的那位。
他才是最急切的那個人,畢竟也向望著長生之法。
嬴政對長生不老丹藥的渴望程度。
崔文子見過,“等他求上門來,或者找到小川那裡,我順勢而為……”如此一來。
他的長生之道自是可期。
大道下。
練氣不成,自然要謀求另類的長生。
這一次。
顯然就是崔文子的機會。
“只不過……”崔文子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那日,那人一揮手就捲起一陣狂風吹散想去搶掠的眾人,又一拂手收走那顆巨大的天星,他還與那中車府令走得比較近,甚至還一副是那高要主人的樣子……”這種種神奇之下。
由不得崔文子不朝這方面去想。
神通,還是法術?那個人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有道真修不成?老實說。
崔文子突然有點後悔,“如果我一開始就抱著謙遜,或者是抱大腿的態度的話,說不定已經踏上一條另類的道路了.”
這幾日的時間裡。
崔文子經過推算下來。
他發現許臨安絕對不是他認知中的那種練氣士。
肯定不一樣。
一開始。
崔文子還以為許臨安只是一名厲害點的練氣士,可能是精通某一方面的大道。
現在看起來。
崔文子猜測道:“他應該不是.”
只可惜。
他還不知其名呢。
挺惋惜的。
崔文子求教無門路,也不敢去找中車府令高要的麻煩。
自然只有耐心地等待。
相比較起來。
咸陽城裡另外一處院落裡的人,就沒有崔文子這般“知進退”的想法。
他們的想法更為激進,更加有力度,也更加驚駭世俗。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公子扶蘇每日都會入天道樓學習,實際上,他的一些思想早就發生變化,特別是針對我們儒家的.”
一個座位上。
張良正平靜地說著。
他有點擔心,一時也分不清扶蘇公子的改變究竟是好還是壞。
但是,小院內的其他人。
他們就不如張良那般淡定自若了。
他們冷傲地憤怒起來,破口就要大聲呵斥。
“哼!虧我們儒家待他扶蘇不薄,他竟然背叛我們,屬實可惡!”
“天道樓,我看那天道樓也確實該封禁了.”
“比如擇一日,我等儒家各大名家一起去他天道樓坐坐?”
“此言倒是可行,天道樓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我們儒家的發展,未來絕不是一件好事.”
“據說,那天道樓的樓主能掐會算,我等正好掀掉他的攤子!”
小院內。
一時間裡,那是群情激奮。
一個個都驚愕住。
他們難以平息一腔的火氣。
也發誓要去天道樓看一看,滅滅許臨安的威風。
最好是把天道樓都覆滅掉。
一舉剷平!否則。
儒家的地位必定難保。
他們一心扶持的大公子扶蘇,也有可能不再重視儒家。
這哪裡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