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瑤一愣,在意識到晏明深話裡的意思是,眼裡的驚喜和得意掩都掩不住。

她還沒有說到婚禮這件事呢,沒想晏明深就已經開口了,這是不是說明他後悔了,想要繼續他們的婚禮?“我……我當然想啊.”

“是嗎?”

晏明深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從上方傳來:“我在婚禮上走人,讓你們杜家丟了面子,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

杜瑾瑤低下睫毛,聲音裡透出委屈:“爸爸確實特別生氣……但是沒關係,我會勸說他的。

就算他不同意,我也要成為你的妻子。

這是我唯一的願望啊,你知道的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說,願意為了我和杜庭江斷絕父女關係?”

杜瑾瑤愣怔了一下。

她當然不願意。

但是,事情已然走到這一步,晏明深好不容易態度有鬆動,她必須要把握住。

只要和晏明深結了婚,其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慢慢來。

杜家大小姐的頭銜她不會丟,晏氏少奶奶的位置,她更要握在手上!她慢慢的點頭,似乎是經歷了很大的一番掙扎,終於抬眸,深情款款的凝視著晏明深。

“我可以的,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眼前的晏明深,帶著笑意望著她,好似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可杜瑾瑤隱隱覺得哪裡不對,那唇角弧度,莫名讓她心驚膽戰。

“嗬,犧牲真大.”

晏明深低低的冷笑了一聲:“為什麼?”

杜瑾瑤怔了一下,以為晏明深不相信她,她忙不迭的柔聲道:“因為我愛--”“你是不是要說,因為你愛我?”

晏明深接過她的話,面冷如羅剎,唇角的諷刺更濃烈。

“你是不是還要說,你在六年前就愛上我了?”

這下,杜瑾瑤終於發覺晏明深的態度,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深,深哥哥……”她怯弱的發聲,楚楚可憐的模樣,卻絲毫不能勾起眼前的男人一絲憐憫。

晏明深高大的身形籠罩下濃烈的陰影,陰冷可怖,聲音低幽。

“杜瑾瑤,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六年前綁架我們的有幾個人?”

杜瑾瑤渾身一顫,眼中閃過大片的慌亂:“我,我怎麼可能還記得清,他們,他們那麼可怕……”“可怕?怎麼可怕?告訴我,他們用的是槍還是刀?”

杜瑾瑤被晏明深的逼問嚇得連連後退,眼裡泛出水光:“我,我們,被關起來的,黑屋子,不是嗎?”

晏明深的眼眸裡,頃刻間湧起烏沉沉的暗流,彷彿下一刻就會變成驚濤海浪!但他的神情冷得如同冰窟。

“那你告訴我,那間籠子裡有多少根鐵條?我們被關了多少天?有多少人把守?我是怎麼出去的?”

他的咬肌劇烈的迸出,近乎是從後槽牙裡一字一字地低吼出聲--“告訴我,我是怎麼被杜聆微救出去的?!”

“……”杜瑾瑤的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驚駭將她震得再也沒法編出一個字的謊話!她被晏明深強大駭人的威壓逼到了牆根,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楚晏明深的眸底隱藏著什麼。

不是似是而非的冷笑,不是若有若無的諷刺,不是隱隱約約的暗流。

而是,完完全全的嗜血和暴戾,殘酷冰冷的氣息從他的周身泛出,壓抑著洶湧而出的殘暴怒意,如同暗夜的嗜殺君王!杜瑾瑤渾身顫抖,嚇得小臉蒼白,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近在咫尺的晏明深猛地扼住了咽喉。

“呃--”杜瑾瑤眼中的驚駭變成了驚恐,她好似能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森冷的煞氣。

“感覺如何?”

男人冰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曾經對她百依百順的柔和音調,此刻卻如同是催命的勾魂曲!“放……我……深……”杜瑾瑤感覺到肺部的氧氣越來越少,嚇白了的小臉因為缺氧泛出紅色,她又怕又慌,拼命掙扎起來,伸手想要掰開晏明深扼住自己的手掌,卻哪裡能撼動一分一毫!“覺得自己快死了,是不是?恐懼,絕望,是不是?”

“這就是你對杜聆微做的.”

晏明深在冷笑,而那笑裡壓著太多的情緒,憤恨,怨怒,還有……痛苦。

“在你結束通話她求生的電話,在你惡毒的回覆她簡訊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她要比你絕望痛苦多少倍!”

杜瑾瑤聽不到晏明深在說什麼,他撕裂的低吼聲撞擊著耳膜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暈眩金光,臉色充血,涕淚橫流,嗓子裡發出微弱的聲響。

“明深!你在做什麼!”

在晏沁聽到動靜,從病房裡走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嚇得差點心臟停止,幾步上前,抓住晏明深的胳膊往後拉。

“你瘋了嗎!快放手!”

晏明深整個人如同陷入了魔障,冷眸中充斥著戾氣的血腥色,晏沁根本拉不動他。

好在遲亦湯緊跟而上,直接抓住杜瑾瑤,把她從晏明深的桎梏中拉扯出來。

“我的媽,晏大少你這要鬧出人命啊!”

遲亦湯也是沒見過晏明深這般暴戾的模樣,簡直膽戰心驚:“怎麼回事兒啊這是?”

晏明深置若罔聞,浸著血絲的眼眸死死的盯住杜瑾瑤,緊跟而上,杜瑾瑤一口氣還沒緩過來,一眼看到晏明深向她走過來,哪兒還有之前喜悅親暱的心情,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到地上。

晏沁眼看形勢不對,趕忙把晏明深拉住。

“明深你冷靜點!她還懷著孕,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晏明深的身形一頓,晏沁堪堪鬆了口氣,卻不想他眸中的墨色更加濃烈。

“杜聆微也懷孕了.”

他的聲音壓抑到了極限,側首凝向晏沁:“那才是我的孩子,姐,你知道的不是嗎?”

晏沁渾身一震,心裡被梗得生痛。

晏明深朝杜瑾瑤走了一步,杜瑾瑤嚇得瑟瑟發抖,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往後逃。

片刻之前的暴怒如潮水般褪去,晏明深已然恢復了冷靜,但,那是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冷靜,飽含血腥戾氣,冷酷而死寂。

他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淬著霜寒。

“杜瑾瑤,不想死的話,就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和聆微六年前經歷過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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