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皇宮之內,趙忠信對吳明珠大加指著,偷聽的眾人心中均是暗暗心驚,對趙忠信頭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均感到有些驚懼。
難道人都是如此嗎?從前趙忠信對自己的女人們均是非常體貼,幾乎就沒有對她們橫加指責過,為何目前變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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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做了皇帝之後,人都會變嗎?變得喜怒無常,脾氣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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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意外是意外,意外掉進皇宮,你也不能就將吳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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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自己風流成性惹的禍,怪不著別人,施小雪心中暗暗說道,有這種想法的可不止一人,只不過誰又敢說出來呢?不過此時趙忠信在發了一通火之後,情緒已經緩和了下來。
趙忠信伸手擦了擦趙孝依的眼淚,對吳明珠說道:“明珠你起來吧.”
吳明珠聞言才抽抽噎噎的站起身來,輕輕的倚在趙忠信的身邊。
趙忠信接著緩緩的說道:“家事國事天下事,若我無所擔當,就不配做這個皇帝,就不配統領天下臣民,朕犯下的過錯,決不會推在他人身上,決不會讓你這個弱女子來承擔此一切罪責,朕還是與在廣南之時一樣,與朕與你在泉州海邊莊園之時說的話是一樣,一切有我,為了你,為了你們,我大不了不做這個皇帝,大不了我將那些敢閒言碎語之人,全部斬盡殺絕.”
趙忠信此言一出,頓時是門外偷聽的眾女感到一陣汗顏,感到一陣感動,真是想錯了他了啊,他並沒有變,他對她們一直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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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又是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施小雪心中冷哼道。
“官家,一切都是臣妾的錯.”
吳明珠聞言嚇得花容失色:“官家你可不能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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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明珠知道趙忠信取江山不易,從無到有,從一介白丁坐上了九五之尊,期間歷經了千辛萬苦,若趙忠信舉起屠刀,大肆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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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吳明珠真的會羞慚欲死。
“你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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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忠信說道:“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朝廷上的事情,我自會妥善處置,你就不必再多想了,總之,你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只當此事沒有發生.”
“夫君,謝謝你.”
吳明珠感動得倚在趙忠信身上,低聲綴泣不已。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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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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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孝依摟著趙忠信的脖子,在趙忠信臉上親了一口道:“爹爹,思思好喜歡啊,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在趙孝依吳儂軟語之下,趙忠信氣完全消了,連忙將趙孝依從身上拽下來,寵溺著颳著趙孝依的小鼻子笑道:“這麼大人了,不能再如同小時候一樣了,不要讓人說閒話.”
十餘歲的趙孝依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身材高挑、亭亭玉立的,跟她孃親長得非常像,標準的江南美人,可她現在還是如同小時候一樣,喜歡粘在趙忠信的身上,趙忠信不得不提醒她。
“我不管”趙孝依又坐到了趙忠信懷裡說道:“我才不管別人閒話呢,爹爹都不怕,思思也不怕.”
趙忠信無奈對吳明珠苦笑了一下,就是因為小時候對趙孝依太寵溺了,從而養成了趙孝依一些不好的習慣。
吳明珠破涕為笑,隨後忍住笑,又將趙孝依從趙忠信身上拽了下來。
“你們都進來吧.”
趙忠信隨後對門口的眾嬪妃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在偷聽,進來說話吧.”
眾嬪妃聞言都湧了進來,圍著趙忠信嘰嘰喳喳的。
“官家,你真的不怪明珠姐姐了?”
“夫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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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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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嗎?”
“官家,你真好,你肯為明珠姐姐這樣,肯不肯為我們呀?”
趙忠信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啊,又一個算一個,只要是我趙忠信的女人,均是一視同仁,沒有厚薄之分.”
眾嬪妃感到得圍在趙忠信周圍,一些已經感動得抹著眼淚。
“感動嗎?”
趙忠信笑問道。
眾嬪妃一起點了點頭。
“感動?那麼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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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那個啥?”
趙忠信隨後又笑道。
“哎呀,當孩子們的面,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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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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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簡直太不像話了.”
“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夫君,你不怕累死嗎?”
“累死他活該,風流成性,不知悔改.”
“哈哈,累死,你們夫君的本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趙忠信哈哈大笑,與眾嬪妃鬧做了一團,一場後宮風波在嬉笑打鬧之間也消於無形,就如同一股清風吹散了令人窒息的陰雲。
這就是趙忠信的目的,先穩定住後宮再說,同時趙忠信又怕吳明珠繼續尋死,如此以來,吳明珠應該打消了尋死的念頭。
“太后駕到.”
正在此時殿門口的內侍大聲唱到,皇帝陛下陰轉晴,眾內侍、宮女也是舒了口長氣,剛才趙忠信發怒的模樣差點將他們嚇死。
“兩位孃親,你們怎麼來了?你們知道了嗎?”
施禮畢,趙忠信問向一同前來的李清照與張氏道。
“出這麼大的事情,我們豈能不知道?”
李清照開門見山的問道:“信兒,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趙忠信沉吟片刻後說道:“娘,我打算就此承認此事,當初我確實是因為意外而遇到了明珠,此時不能再行掩飾之舉了,如此反倒是欲蓋彌彰,適得其反.”
不過趙忠信行此舉將會嚴重損害趙構的面子,將會對趙構造成嚴重的影響,畢竟目前趙忠信與趙構之間是父子關係,此也使得趙忠信頭痛不已,其實此時在趙忠信心中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真是難啊,趙忠信心中哀嘆道。
“彩”李清照喝彩道:“如此方為敢作敢當,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姐姐說的對.”
張氏贊同道:“不過,圭兒,大不孝一事又當如何處理?”
張氏隨後抹著眼淚說道:“你爹爹他生前一直唸叨著你,直到走之前,仍是如此,你爹爹走之前,給娘留下了一封書信,說是事情危急之時,讓我將此封書信交給你.”
張氏隨後取出書信,遞給了趙忠信。
趙忠信疑惑的接過書信,開啟細細看了一遍後,頓時大喜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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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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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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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史,你看看此封信.”
趙忠信將張氏給的書信遞給了韓世襲。
韓世襲接過細細的看了一邊後,沉吟片刻好說道:“官家,如此就太好了,大不孝之名即可不攻自破了,不但如此,官家之名將會是更加如日中天。
只不過,只不過,官家所說的直認宸妃之事,臣以為還有待商榷,此前風雪報之上已經說了宸妃乃是名宮女,並且當時朝廷也並未否認此事,若目前官家直認宸妃之事,豈不是出爾反爾?官家,陛下之口乃是金口玉言,不能夠朝令夕改的,並且還會影響到太上官家啊.”
趙忠信嘆了口氣道:“此就是朕目前最為難之處啊,朕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直認宸妃就是趙構從前的妃子,那麼將會完全推翻趙忠信從前在廣南的說法,並且將會使已成為太上皇的趙構異常難堪,不認而拼命掩飾,又會被世人認為是欲蓋彌彰。
無論怎樣,均是難以自圓其說,趙忠信簡直是左右為難,不如如何是好了?韓世襲前一陣子剛剛納了一門小妾,一輩子也就兩個女人,韓世襲對女人之事更是不瞭解,於是趙忠信基本上就是問道於盲了,韓世襲也是彷徨無計,兩個人相對唉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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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臣有話說,不過此乃犯上之言,請官家恕罪.”
一旁的顏夏木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於是開口道。
“哎,我說東林啊,你跟我朕這麼長時間了,還有何話不能說的?儘管說,無論你說什麼,朕赦你無罪.”
趙忠信說的。
顏夏木聞言拱手道:“陛下,無論你承不承認,這個屎盆子已經扣在您頭上了,如此,真不如就承認好了,宸妃娘子是個可憐之人,此毫無疑問的,因此官家與太上官家所做的任何事情均是為了搭救一個可憐之人,陛下就將事情挑明好了,就說當時宸妃被廢為庶人之後,官家為了搭救她,而採取了一些委曲求全之策,如此,臣民必然會認為官家是個敢作敢當、有情有義之人,此必會引起臣民的憐憫之心,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會計較官家從前在風雪報之上所說之事了,最關鍵的是官家當時並不是皇上,並未成為太上官家之子,如此,事情不是簡單多了?”
韓世襲聞言點頭道:“東林所言可行.”
趙忠信聞言考慮片刻,大喜道:“就按東林所言,他孃的,悶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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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忠信終於下決心,放下了一切包袱,哼著小曲踱到了吳明珠的寢宮。
大宋宸妃吳明珠將趙忠信的神情,於是迎上來開心的問道:“夫君,事情解決了?”
趙忠信點頭道:“解決了,不但解決了,你以後啊,還可以恢復吳姓,可以與你家人來往了.”
“真的?”
吳明珠頓時大喜過望。
“真的.”
趙忠信點頭道。
就他孃的這樣了,趙忠信心中暗道,誰再敢提及此事,趙忠信就要舉起屠刀了。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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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將麻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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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忠信隨後皺眉說道。
“啊?何事啊?”
吳明珠剛剛放下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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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忠信猥瑣的笑道:“就是這件事啊讓我累死了,心累,身體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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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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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官家為了我們娘倆費勁心血,臣妾這就跟你按按,官家您躺下來吧.”
吳明珠點頭道。
“明珠啊,給朕來個啥吧.”
“啊?什麼啥啊?”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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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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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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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討厭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