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
。
於是幾乎所有宋人均積極響應,積極備戰。
臨安朝廷也宣佈進入戰時狀態,所有官吏、軍人取消假期,原地待命,同時打造軍械、囤積糧餉,準備迎戰。
此時西子湖畔的春風樓來了數名大漢,簇擁著一名年近四十歲的長鬚漢子走進了樓內。
長鬚漢子看著酒樓之中的情形,微微一笑後就被一名小小廝引到了二樓一處僻靜的廂房。
長鬚漢子的隨從隨即檢查了周圍的廂房,並伺立在廂門口,不許任何人出入。
“小人西夏任弘其叩見大宋皇帝陛下,恭請陛下聖安.”
趙忠信走進廂房之後,西夏國相任得敬之子任弘其施禮道。
“免禮”趙忠信坐下說道:“任相公為何約我在此會面?”
“官家”任弘其答道:“皇宮周圍金人耳目甚多,不可不防.”
趙忠信聞言點頭道:“看來任相公是個謹慎之人啊.”
宋金互派細作,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雖臨安皇城司擒獲了不是金人細作,但總是有漏網之魚的,特別是臨安皇宮附近金人細作更多。
“所圖者大,不得不謹慎萬分.”
任弘其微笑著答道。
趙忠信聞言搖了搖頭,現在想起謹慎了,早幹嘛去了?趙忠信目前對任得敬之事多少還是有些瞭解了,欲篡位或欲分國自立,此事是謀逆大罪,弄不好就會有滅門之禍的,是件萬分兇險之事,可任氏父子卻到處宣揚,使人四處試探,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此時不但趙忠信知道了,金朝廷也知道了,難道李仁孝會不知道?趙忠信心中暗道。
據趙忠信估計李仁孝此時隱忍不發,乃是在尋找機會,一旦有了機會,就是任氏族人的死期。
“你們是不會得手的.”
趙忠信考慮片刻,開門見山對任弘其說道。
“陛下聖明.”
任弘其點頭道:“小的也覺得此事兇險萬分,因而家父派小的前來臨安,懇請陛下出兵相助.”
任弘其到了臨安之時,正是宋金雙方鬧得正歡的時候,雙方大軍雲集,大戰一觸即發,此使得任弘其是焦急萬分,宋準備與金開戰,如何還有精力搭理任得敬之事?就算有心相助,估計也抽調不出多少軍隊的。
不過任弘其雖心中焦急,可表明之上卻是一如往常,沒有露出任何焦急的神情。
“任相公.”
趙忠信盯著任弘其緩緩的說道:“出兵作戰是要死人的,我大宋將士也是爹媽養的,為了你們的事情,而讓我將士失去性命,你覺得值得嗎?況且讓將士們無故失去性命,朕心難安.”
雖廷議已準備攻滅西夏,但到目前為止並未露出半點風聲,目前所準備的一切事情均是以宋金馬上開戰為藉口,整個大宋只有少數人知道趙忠信的真實目的。
“小的前來臨安之前,家父就叮囑過小的,我任家會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結果的.”
“哦?願聞其詳.”
趙忠信輕笑道。
“家父說了,大事若成,夏永為宋臣,並殺馬盟誓,永不背約,同時家父願將河湟之地的一半土地獻於陛下.”
任弘其淡淡的說道。
河湟之地比關隴還適合牧馬,任弘其心中非常清楚宋嚴重缺馬,因而任弘其認為這個條件對趙忠信來說必然是誘惑力巨大。
“河湟一半土地?”
趙忠信聞言不由得笑道:“還是很大方嘛,不過這點土地與我將士性命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趙忠信是缺馬,若在從前趙忠信也許會迫不及待的答應此事,可目前宋西北馬政搞得如火如荼的,因而目前也並不是非常急需戰馬。
趙忠信目前十餘萬匹良駒還是有的。
“嗯。
。
.”
任弘其點頭道:“嫌不夠嗎?整個河湟?”
任弘其早就知道趙忠信是個貪得無厭之主,因而並未將所有條件都說出來。
趙忠信搖頭微笑不語。
“河湟與河套之地?”
任弘其又問道。
趙忠信又是搖頭。
“如此,小的倒想聽聽陛下的意思?”
於是任弘其有些氣急的問道。
河套與河湟都給他,他居然還不滿意,他到底要什麼?任弘其心中暗道。
趙忠信聞言沉吟片刻後,緩緩的說道:“朕要你們全部身家,要西夏的全部人口、土地.”
“什麼?”
任弘其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
。
。
這胃口也太大了吧?簡直是貪得無厭之至,簡直是駭人聽聞。
“官家,如此荒謬的條件,我任家是無法接受的.”
任弘其隨後憤憤的說道。
趙忠信聞言看著任弘其輕笑道:“你們必須接受.”
“這是為何?”
任弘其詫異的問道。
趙忠信此人四十未到,看起來還很年輕啊,難道這就老糊塗了?以為我等是他的臣民?任弘其心中暗道。
“與性命相比,這些皆是身外之物.”
趙忠信最後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