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衝鋒之中就不可阻擋的潰敗了下來,剛開始還勉強保持著隊形,還勉強稍稍阻擋了一下黑旗軍衝鋒的勢頭,可也僅是稍稍阻擋,就如同一塊石頭丟入了奔騰的激流之中,濺起了些許浪花,隨後就無影無蹤了。

黑旗軍玄甲騎一往無前的衝鋒勢頭,頓時就將鬆鬆垮垮的夏軍騎兵衝了個七零八落,夏軍步卒更是懵懵懂懂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過夏軍人多,並沒有完全潰敗,在各部統領急怒的喝罵之下又勉強聚攏起來準備迎接黑旗軍玄甲騎再次衝鋒。

雙方糾纏在了一起,廝殺不休。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

此時戰場西南部又出現了一支兵馬,人數約萬餘人,同樣是黑衣黑甲,同樣是唱著滿江紅。

“殺!”

“萬勝!萬勝!萬勝!”

萬餘鐵騎隨後向著夏軍後方發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衝鋒。

“是宗大哥他們來了。

.”

索滿倉遠遠的望見了旗號,不由得大喜過望。

“殺啊!殺虜!殺虜!殺虜!”

黑旗軍軍心大振,興奮的大聲吼叫。

就連關隴蕃軍亦是歡欣鼓舞,縱馬衝進了夏軍人群大砍大殺。

兩路黑旗軍騎兵共三萬餘兵馬,共分六路,就如同鋼刀切入了豆腐之中般的,勢如破竹,無可阻擋。

戰事到了此時,夏軍已經完全潰敗了,已經無法停滯黑旗軍的鐵騎了。

八萬大軍的潰敗是恐怖的,四面八方跑得遍野都是,同時也留下了無數殘缺不全的屍體,軍械、戰馬等等更是隨處可見。

“跪下免死,立者殺!”

“殺!殺!殺!”

漫山遍野響起了黑旗軍的喊殺之聲。

無數夏軍士卒高舉兵刃,恐懼此戰過後,興慶府已無可戰之兵,只有派快馬讓靈州的夏軍還師救援京師,同時李仁孝下罪己詔,招募鄉民,死守興慶府,欲與興慶府共存亡,李仁孝也只能如此了,只能死守城池了,再也無法與黑旗軍野戰了。

李仁孝只盼能拖到冬季,到了冬季,黑旗軍必將會受到嚴冬的影響,夏軍從而反敗為勝。

興慶府戰事正酣,西平府也同樣如此“不許後退一步,過此旗者斬!”

黑旗軍關隴大軍主帥張敵萬立在一面黑狼旗下,大聲下令道。

西平府黑旗軍連敗三陣,此日是雙方第四場大戰,此次黑旗軍無論對方採取什麼辦法,無論夏軍如何猛攻,卻不肯後退半步。

黑旗軍眾將士在嚴令之下,拼命與敵死戰,倒下一個,另一個就踏著自己夥伴的屍體繼續拼殺,戰場之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雙方糾纏在了一起拼命廝殺,天上下刀子也無法將他們分開了。

夏軍拼命猛攻,黑旗軍眼看著就頂不住了,可就是敗而不倒,死死的與夏軍糾纏在一起。

此時夏軍大陣之中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戰鼓聲及低沉的號角聲。

隨後戰旗搖動,五千人馬具甲的重騎兵排成魚鱗突擊陣,向著黑旗軍大陣緩緩的擠壓過來。

騎兵們已經開始催馬慢跑了。

在戰事久拖不決的情況之下。

李仁友終於派出了夏軍王牌之中的王牌,精銳之中的精銳,聞名天下的鐵鷂子軍,夏重甲騎兵。

鐵鷂子因其頭盔形似鷂子而得名,鐵鷂子除了人馬均著盔甲之外,馬鞍之上還帶著鉤索繩,目的就是將騎士固定在馬鞍之上,即使是戰死也不會落馬,如此就給人一種極為震撼的感覺,膽小的就會被鐵鷂子這種戰法嚇破了膽。

鐵鷂子軍鎧甲也是極為精良,同時也是極為完整,護頭、護肩、護腿、護肘、護胸是樣樣俱全。

鐵鷂子均是裝備的是西夏名甲,瘊子甲。

所謂瘊子甲,乃是其甲面凸起,就像人身上長得瘊子一般,堅韌而瘮人。

非強弓不能入!五千鐵鷂子幾乎都是手持月牙鏟,鐵鷂子個個人高馬大,身體強壯之極。

快靠近黑旗軍大陣之時,五千鐵鷂子縱馬疾馳,向著黑旗軍發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攻擊。

五千騎兵衝鋒的勢頭就如同數萬騎兵一般,端的是厲害無比。

瘊子甲果然堅固無比,無比犀利的霸王弓發射的弩箭射在其身上,只聽見一陣叮噹亂響,羽箭幾乎都被彈飛,只有少數透過甲縫插入了人體之中,五千鐵鷂子也幾乎是毫無損失的悉數衝到了黑旗軍的面前。

張敵萬看著越來越近的鐵鷂子,臉色未露出任何表情,極不驚懼,也不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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