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據說是三國曹植髮明的,剛開始只是用來喝酒作戲,後來逐漸就發展成了一種專業的賭博工具。

擲骰子賭博無非也就是押大押小,莊家開大吃小,開小吃大,並且收取一定的利錢,明面上好像來說完全是靠運氣,其實不然,對於高手來說,基本能控制骰子點數的大小,所以說“十賭九輸”就是這個道理。

徐一鳳已從別的賭坊緊急叫來了一個高手來做莊,此人搖骰子手法高超,基本能控制點數。

“押大押下,買定離手,二郎神顯靈,勝負自取.”

那高手莊家吆喝著,此人長的獐頭鼠目的,小眼睛不時透出一絲精明凌厲的眼光。

徐一鳳開口道:“趙兄,押注至少十貫,上不封頂.”

“上不封頂?”

“嗯,上不封頂.”

徐一鳳答道。

於是趙忠信吩咐道:“見秀,壓五十貫大.”

許見秀聞言丟了五十貫錢到了桌上標明大的位置。

旁邊賭客也紛紛下注。

徐一鳳撇撇嘴,押這麼少,這得啥時候才撈的回來啊?不過先不急,這傢伙總有失去耐心的時候。

接著趙忠信押了幾次大小,有輸有贏。

趙忠信打了個哈欠開口道:“太慢了,沒意思,見秀押一千貫小.”

來了,來了,徐一鳳暗喜,從現在開始,我讓你輸的傾家蕩產,悔不當初,於是徐一鳳給那莊家使了個眼神。

那莊家會意,抱著骰盅猛搖了一會,“啪”的一聲將那骰盅扣在木桌上,吆喝道:“買定離手,還有要買的沒?開了莫悔啊.”

一旁的賭客們喊道:“開,開,開.”

果不其然,開出了大。

“哈哈,趙兄運氣欠佳啊.”

徐一鳳得意洋洋的道。

時俅在趙忠信耳邊低聲說道:“大郎,有詐.”

趙忠信看了一眼時俅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徐一鳳,小樣,先別急,有你哭的時候。

於是趙忠信開口道:“再來,見秀,押兩千貫小,我就不信了,就開不出小來?”

又開出了個大……“哈哈.”

徐一鳳笑的更得意了。

“信哥哥,別玩了.”

張倩在一旁心疼的說道,這一會功夫就輸掉了三千多貫,不過還賺一萬多貫,走了算了。

“不行,今天我還不信了,再來,押兩千貫小.”

趙忠信氣憤憤的說道。

“啪”骰盅扣到桌面上:“還有要買的沒?”

那莊家問了聲後就準備開了。

“慢”趙忠信開口道:“見秀,押一萬貫大.”

許見秀於是丟了一萬貫的金銀到木桌上大的位置上。

那莊家頓時驚呆了,望向徐一鳳。

徐一鳳也慌了連忙道:“趙兄,哪有大小都押的啊?”

從來沒見過啊,一般賭客不是押大就是押小,哪有兩邊都押的?“管你甚事?小爺我樂意,難道不行嗎?”

哈哈,趙忠信樂了,你就吃小賠大罷。

“是啊,人家怎麼玩,跟你有關係嗎?趕緊開.”

“趕緊開啊,難道有鬼?”

周圍賭客也是紛紛催促道。

徐一鳳無奈之下,之只好衝那莊家點點頭。

那莊家苦著臉開出了大。

“真是大啊?”

“早知道跟著小哥買了啊.”

“果然機智,看穿了莊家的伎倆,反其道而行之,不過好戲還在後面.”

一旁看熱鬧的那個女居士輕聲對著跟他一起來的人說道。

趙忠信喝了口茶接著開口道:“押五千貫大.”

說完給大憨、許見秀使了個眼神。

那莊家猛搖一通骰子,將骰盅扣在桌上,直娘賊又來?當我傻啊?大憨、許見秀抱起一堆金銀作勢就要往小處擺,周圍賭客也都紛紛抱起金銀銅錢,也打算跟著一起扔。

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兩人扔錢,在一旁舉起又放下,舉起又放下,這莊家要瘋了,可憐兮兮的望著一眼徐一鳳,按著骰盅開口道:“還有要下的嗎?”

,可是問了三遍,那倆個人一直在那裡“練習”臂力,就是不扔錢。

趙忠信開口道:“開啊,為何又不開?”

莊家無奈開出了大。

趙忠信伸了個懶腰說道:“今天到此為止罷,小爺今兒個盡興了,大憨、開山收錢走人.”

大憨、劉開山聞言拿起口袋就將大批金銀往裡裝。

趙忠信接著說道:“今天見者有份,多謝各位捧場了,在場每人賞銀五兩.”

“啊,多謝小哥了.”

“哥哥真是大方啊!”

圍觀眾人不禁歡聲雷動,紛紛道謝。

何一鳳面如土色,完了完了,輸了三萬餘貫啊,將別處調來的金銀都輸光了,簡直大傷元氣,輸的吐血,真是偷雞不成反折一把米啊,這將如何交待?於是何一鳳咬牙說道:“慢,今天誰也不準走,要走留下金銀.”

何一鳳真急了,開賭坊開成這樣,也真夠奇葩的,不過也就是遇到了趙忠信,弓箭撲遇到趙忠信高超的箭法,那沒辦法,擲骰子趙忠信又利用對方急於翻本的賭徒心理而又成功的將對方引入圈套。

何一鳳招了招手,上來幾個賭坊打手攔住了趙忠信等人的去路。

“呦呵,這是做甚麼?難道爾等開賭坊只准輸,不準贏嗎?天下怎有此番道理?”

“真是豈有此理.”

“甚麼賭坊啊?簡直是黑店.”

周圍也是議論紛紛。

趙忠信喝到:“閃開,別擋著小爺的去路.”

幾個打手紋絲不動。

其中一個打手好像看出來甚麼,有些驚慌失措。

趙忠信抬起右腳,輪圓了踢在一個打手的臉色,那打手頓時被踢翻在地,爬在地上吐出了幾顆大牙。

大憨抓起一個打手,用力一甩,將他扔到了木桌上,“稀里嘩啦”木桌倒塌,桌上用具灑滿了一地。

何一鳳氣的渾身發抖,剛要繼續喊人,旁邊過來一個打手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是他?何一鳳不禁臉色大變,原來是這個瘟神,醉仙樓數十人被此人等打了個落花流水,屁滾尿流,這裡幾個人如何是此人的對手?搞不好自己都要栽在這裡,好漢不吃眼前虧,回去稟報爹爹再說。

趙忠信看對方不敢動了,露出了一絲壞笑,伸手抓起幾個骰子,輕輕一捏,幾點水銀從破碎的骰子裡流了出來。

趙忠信朝何一鳳哈哈一笑道:“多謝了,我們走.”

說罷帶著張倩、施小雪等人揚長而去。

“啊?水銀?”

“出老千?”

“直娘賊,怪不得這些日子天天輸錢,原來他媽的是個黑店.”

“賠錢賠錢.”

“不賠錢,砸了這個黑店.”

“你他媽的到底陪不陪錢?俺爹爹的嫂子的兒子的爹爹的老孃的孫兒的爹爹是當朝太尉,不賠錢讓你們好看.”

賭坊內頓時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趙忠信出了賭坊的大門後,看到那個女居士也準備離去,趙忠信總覺得此人有些不同之處,到底有甚麼不同之處自己也說不上來,於是趙忠信讓張倩等人等等,就朝那婦人走了過去。

“居士,看,那狂漢找你麻煩來了.”

女居士身邊的人說道。

那女居士微微一笑道:“那倒未必,我看這人不像是潑皮無賴之流的.”

趙忠信走到女居士面前施禮道:“這位夫人,在下有禮了,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夫人.”

“小哥,請講.”

趙忠信接著說道:“請問夫人,弓箭撲時,你是如何看破在下雕蟲小技的?”

這女居士微微一笑道:“吞虎日月弓這世上有何人會有?又有幾人能使?我不知道此弓是如何到了你手上的,可能使此弓之人豈是常人?”

趙忠信驚訝道:“夫人也知道此寶弓?”

聰明,真是個睿智的人啊,僅憑一副弓箭就能識破自己的伎倆。

還好賭坊之人未認識此弓。

這女居士呵呵笑道:“當世之名將,誰人不知,何人不曉?韓國公是你何人?此弓如何到了你的手上?”

“韓國公是在下的恩師,此弓恩師賜予的.”

這女居士驚訝道:“原來如此,呵呵,望你不負此弓的威名.”

“慚愧啊,在下一定謹記在心.”

趙忠信接著問道:“請恕在下冒味,敢問夫人貴姓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別看人家穿著破舊,可有如此見識,肯定不是等閒之人。

這女居士眼神中忽然露出一絲憂傷的神色,輕聲細語的吟道:“病起蕭蕭兩鬢華,臥看殘月上窗紗.”

看到趙忠信一臉懵逼的模樣,這女居士微微一笑道:“我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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