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被封為承信,準備將,實授廣南西路靜江府靈川縣縣尉。

“是啊,趙兄,看看小弟,該吃吃,該喝喝,想那麼多做甚?”

洪明遠笑嘻嘻的說道,洪明遠被封為準備將,無實職,三年後才授與實職。

趙忠信搖搖頭道:“冉兄、明遠兄,我並不在意這些的,榮華富貴,如過眼雲煙,我只是在想如此對待我等武人,日後誰還會習武?誰還會精研兵法,上陣殺敵?都去吟詩做詞罷了,長此以往,我大宋武力何在?我大宋軍力又何在?”

其實趙忠信還是有點在意的,辛辛苦苦大半年,終於奪魁,可沒想到如此不受人待見,心裡怎能痛快?怎會不鬱悶?不過對於科舉之路來說,大半年算甚麼?十年寒窗,才有出頭的機會,趙忠信已經算很不錯了。

“好,好一個榮華富貴,如過眼雲煙,趙兄,子琦酒樓擺下酒宴,請趙兄賞光,酒樓之上吾等暢所欲言如何?”

張子琦拱手說道。

張子琦是有官身的,完全沒必要參與此次武舉,可張子琦為了自己心中的目標,為了想改變宋代“崇文輕武”的現狀,而參與了此次武舉,可有何用?不過趙忠信對張子琦還是比較佩服的。

趙忠信聞言忙道:“在下多謝子琦兄了,不過家母還在家中等候,不敢耽擱,改日忠信一定請子琦兄痛飲三杯,抵足長談,望子琦兄恕罪.”

“哈哈,好,既如此,那就不勉強趙兄了,諸位,後會有期.”

張子琦說完,施了一禮後,策馬揚鞭而去。

“兩位兄長,後悔有期,忠信也告辭了.”

“趙兄保重,後會有期.”

……“官人回來了,官人回來了.”

“官人回來了?快,快,點炮竹.”

趙忠信下朝的路上冷冷清清的,回到家中倒是一片熱鬧的場景,趙忠信府上的家人街口望到趙忠信後,一面往回跑一面喊。

在一片硝煙與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中,李清照領著府中上下人等站在大門口等著趙忠信,張倩、施小雪也在其中。

看到趙忠信騎馬過來後,府中下人一齊施禮道:“恭喜官人.”

“恭喜官人高中狀元.”

看到這一幕,趙忠信眼角忍不住溼了,哎,母不嫌子醜,還是母親惦記著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比有些親生的還要親。

趙忠信連忙翻身下馬,疾步走到李清照面前,扶著李清照道:“母親,兒子怎敢讓母親迎接,折殺孩兒了.”

李清照拍拍趙忠信的手笑道:“我兒不必如此,今天是我兒大喜之日,娘高興,來,信兒,見見街坊鄰居.”

附近街坊鄰居連忙上前給趙忠通道喜,趙忠信連連回禮,李清照吩咐胡管家派發喜錢,一片熱鬧的場景。

“哼,不就是個武狀元嗎?擺這麼大的排場?”

“哈哈,李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中了文科狀元吶.”

“文科狀元有這麼好中,就不是文科狀元咯.”

幾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從街角傳過來,趙忠信等聞言大怒,只見幾個儒生站在街角搖頭晃腦的說著。

“呸,你們幾個腌臢潑才,武狀元咋了?武狀元也是狀元,豈是你們這幾個窮酸所能比的?”

劉開山一邊叫罵,一邊擼著袖子就要開打。

趙忠信連忙攔住劉開山,走向那幾個儒生,這幾個儒生倨傲的看著趙忠信。

“爾等何人?”

趙忠信問道。

一個儒生答道:“飽讀經書之人.”

趙忠信喝道:“既然飽讀經書,為何見上官不拜,難道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禮義廉恥都忘了嗎?來人,拿下見官,我倒想看看爾等如此不知禮,不懂禮,該當何罪?”

劉開山、三彪等人聞言就要上來拿人。

這幾個儒生一下就慌了,按宋律,位卑之人見上位者必須跪拜,有功名的也要雙手交叉唱諾,否則重者革去功名,輕者罰錢,主要還是看當事人追不追究。

可一般來說,這些讀書人拜的都是或者大儒或者文官,這些小小武將、武官甚麼時候拜過?低階武將、武官也不需這些讀書人禮拜,不找麻煩就不錯了,還禮拜甚麼?但是按道理必須得拜。

這幾個儒生無奈雙手交叉行禮道:“學生見過趙大人.”

,禮是施了,可臉上不以為然的神色絲毫未去。

趙忠信還待再說,李清照過來勸道:“信兒,大喜的日子,不必與他們計較了,來,信兒,為娘給你擺下酒宴了,隨為娘進去罷.”

你可以用官威壓人,可人心卻壓不住,現狀也改變不了,趙忠信無奈“哼”了一聲就扶著李清照進去了。

……“學生見過恩師大人,恩師大人的栽培,學生永世難忘.”

趙忠信滿腹狐疑的施禮道,還沒來得及拜見韓世忠,拜謝師恩,韓世忠倒找上門了,而且還帶來一個媒人?韓世忠擺擺手道:“忠信,以後不許再稱我為師傅了,叫伯父即可.”

宋代一旦透過殿試,中了進士以後一律都是天子門生了,中進士之前你愛拜誰拜誰去,朝廷不管,可進士以後師傅就是天子了,且不允許再稱其他人為師傅了。

趙忠信可不理這套,於是趙忠信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學生怎敢胡亂稱呼?至於朝廷那套,學生不知道,也不”

韓世忠笑道:“你啊,總是率性而為,為師也拿你沒辦法,我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不過以後外人面前千萬不可如此了.”

甚麼狗屁規矩,老子就是不理,你奈我何?趙忠信心道。

韓世忠接著說道:“此次為師就當一回媒人了,呵呵,忠信啊,你師孃已去和李老夫人提這個事了,我也來告訴你一聲.”

“做媒?恩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忠信問道。

“你看,是這麼回事,富家使人在為師府上提到,願意將蕾姐兒許配與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趙忠信中了武狀元,且被封了官爵之後,富直柔在其父的勸說下,好說歹說終於說動了呂夫人,願意與趙忠信結親,畢竟趙忠信目前也是有官身了,身份不一樣了,也不算太委屈憐蕾了,因此呂夫人勉強答應了。

富家?蕾姐兒?老大未嫁,為何先許老二?沒這個規矩罷?況且自己怎能辜負了張倩?怎能辜負了林二孃?怎能做出如此始亂終棄之事?但如果是憐夢吶?自己又該如何?罷了,想那麼多做甚?人家許的是二女兒,不是大女兒。

於是趙忠信說道:“恩師,富家大女兒未嫁,怎麼先許二女兒?”

“哦,富提舉大女兒已許配給了万俟楔之子萬子青了,怎麼?你不知道嗎?”

韓世忠答道。

我不知道,這是甚麼時候的事?趙忠信心裡暗暗發苦,哎,不是自己的就永遠得不到,看來,自己天生與憐夢無緣,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沒有用。

趙忠信不知道,十天前萬子青求其父万俟楔與富家結親,万俟楔這個時候正與秦儈黨爭,需拉攏富家,畢竟富家也算是宰相世家,於是就答應了萬子青,併到富家上門提親,富直柔有些不願意,可呂夫人願意,富直柔為了自己的前程,於是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將憐夢許配給了萬子青,不日就要定親、成婚了。

“恩師,學生多謝恩師美意了,可此事萬萬不可,學生也萬難從命.”

趙忠信毅然決然的說道。

可如果是憐夢的話,趙忠信自己都拿不定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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