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趙忠信一行在明州附近一處碼頭靠岸,一些黑旗軍舟師士卒上岸採購些蔬菜、水果等物,補充一下淡水,趙忠信在船上略置薄酒,款待金進閔一行。

行軍在外,沒那麼多講究,因此趙忠信這桌只有金進閔一人,而憐蕾、施小雪作陪,雖兩女已經有些睏倦,可仍打起精神陪著趙忠信飲酒。

趙忠信也無所謂,四十餘歲一老頭,看兩眼,又能怎樣?酒桌之上,趙忠信與金進閔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喝得好不熱鬧。

“王爺,有句話,不知小的當說不當說?”

喝了十數杯酒下去後,金進閔臉有些紅了,舌頭有些大了,膽子也有些壯了,於是開口問道。

趙忠信將酒給金進閔滿上之後,笑著說道:“此時此地沒有王爺,金將軍對我黑旗軍有恩,既然如此,還有何話不能說的?”

金進閔瞄了一眼一左一右陪著趙忠信的富憐蕾、施小雪後,連忙低頭說道:“王爺,小的只盼王爺不要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兩位公主數年前聽到王爺出事的訊息後,終日以淚洗臉,日子一天比一天。

.”

趙忠信聞言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妙。

怎麼將這茬忘了?當年自己在高麗王宮之時,醉酒惹下的孽緣,將王馨兩姐妹給睡了。

日子久了,趙忠信都有些忘了或者說趙忠信因娘子太多而選擇性遺忘了,此時金進閔忽然提起,看這意思,兩姐妹還等著自己呢,這可如何是好?因憐蕾、施小雪在場,趙忠信又不好細問,於是連忙開口岔開話題:“好說,好說,喝酒,哈哈,喝酒,金統制,此次臨安之行,金統制應該是未完成王命罷?”

果然施小雪與憐蕾聞言均是疑惑的看著趙忠信,趙忠信在高麗的風流韻事施小雪等人早已知曉,此時趙忠信忽然岔開話題,此不是欲蓋彌彰嗎?心裡有鬼,才會欲蓋彌彰,施小雪與憐蕾兩女心中均想,不過因金進閔在場,兩女也不好過多的詢問,只有下來再細細盤問,而要挾的條件就是不許上床。

臨安朝廷與金國簽訂紹興合議之後,到目前為止,雙方歇兵已將近十年了,此時高麗提出聯宋抗金,朝廷怎麼可能同意?臨安朝廷素來以膽小怕事而著稱,怎麼可能給金人立下口實?特別目前仍是秦儈把持朝政,此時就更不可能與高麗聯手了。

趙忠信估計金進閔不要說面聖了,就連朝廷高官都見不到。

果然金進閔聞言長嘆了一口氣後,恨恨的說道:“小的們在驛館住了很久,根本未獲允許面見聖上,每日裡就一些胥吏打發我等,我等一氣之下就離開了臨安,我等是有辱王命啊.”

趙忠信聞言微笑道:“金將軍不必如此,權臣當道,此必是奸相之意,金將軍,賢弟可好?”

賢弟?金進閔一時未明白趙忠信說的是何人,不過稍後就明白過來了,金進閔很久以前是聽說此時的高麗王王晛與趙忠信乃是結拜兄弟。

於是金進閔答道:“殿下已於皇統六年,也就是紹興十六年繼承王位,去年,也就是皇統八年被金帝冊封為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高麗國王,殿下身體安康,並一直對王爺念念不忘的.”

金進閔隨後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高麗王王晛好文,他經常巡遊名勝,泛舟置酒,與文臣們賦詩酬唱,王晛好文也就罷了,可其歧視武將,與宋一樣,乃是重文輕武,甚至比宋更加厲害,其制定的國策就是以文馭武,一般出征都以文臣掛帥文臣可帶武職,武臣不可帶文職。

文臣得意醉飽,武臣皆飢困,長此以往,必將會是種下禍根,不但如此,王晛還寵信宦官,並有了一些驕奢淫逸,沉湎享受的苗頭了。

不過此乃是高麗內政,是醜事,金進閔哪裡能對趙忠信提起?趙忠信點頭道:“多謝殿下了,請金將軍轉告殿下,本王待有空閒,必將會親自前往高麗拜見殿下.”

“王爺放心,小的一定轉告殿下.”

金進閔拱手應道。

“蕾兒、雪兒你們先下去,本王送送金將軍即回.”

趙忠信隨後吩咐富憐蕾、施小雪道。

“金將軍,她們還好罷?”

趙忠信將金進閔送出船艙後悄悄的問道,跟做賊一般。

“多謝陛下掛念,她們哎。

她們自從聽聞將軍噩耗,日日以淚洗臉,目前在王宮與殿下住在一起,崔大妃數次給她們相親,可她們不肯,都二十出頭了,仍不肯嫁,她們仍是在思念王爺,此次小的回去告訴她們真相,她們定是欣喜若狂啊.”

金進閔興奮的說道。

王晛、王馨、王晴等人此前均認為趙忠信已經歸天了,因此這麼些年來並未派人前來宋地尋找趙忠信。

趙忠信嘆了口道:“本王有負於她們,金將軍回去請轉告她們,本王絕不是始亂終棄之人,本王一定不會辜負她們的.”

趙忠信隨後不久就回到了鎮海號的一處船艙之中,此處船艙是洪明遠專門給趙忠信安排的,乃是個極大的船艙,船艙之中又分成了四個艙室,每間艙室與趙忠信王爺府之中的廂房差不多大小,分別是歇息艙、會客艙、洗浴艙與用餐艙。

服侍兩位夫人的婢女住在船艙之側的艙室之內。

船艙之內所用之物也是應有盡有,因趙忠信叮囑不許鋪張浪費,因此均是些平常必需之物。

“啊?這麼晚了,你們兩個還不睡啊?”

趙忠信進入船艙之後,見憐蕾與施小雪兩女衣冠整齊的坐在會客艙中的木椅之上,於是開口問道。

“官人不回來,奴奴們不敢先行歇息啊.”

憐蕾與施小雪兩女笑嘻嘻的走到趙忠信之前,一齊福了一福後說道。

隨後兩女一左一右的走到趙忠信之側,將趙忠信夾在中間後笑嘻嘻的看著趙忠信。

趙忠信心中暗道不妙,肯定有問題,趙忠信觀兩女笑容有些。

有些怪異。

果不其然,施小雪親暱的挽著趙忠信輕聲笑道:“信哥哥,什麼時候去高麗呀?”

“是啊官人,帶奴家們去好嗎?”

憐蕾也笑道。

兩女的笑容嬌憨可愛,只不過。

只不過趙忠信已經聞到了空氣之中一絲火藥的味道。

“哈哈,哈哈”趙忠信以笑聲來稍稍平息一下心中的不安:“高麗屁大點的小國有甚去頭?官人跟金將軍說去高麗,乃是敷衍他而已,這裡的事情那麼多,怎麼可能去嘛?”

“哦,是嗎?”

憐蕾笑道:“奴家怎麼聽說高麗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呢,風景如畫,特別是那裡的小娘子個個長得羞花閉月的,水靈的緊呢.”

“哈哈,哈哈”趙忠信又是一陣大笑:“夫人說笑了,那裡就是個窮鄉僻壤而已,高麗小娘子水靈?高麗小娘子再怎麼水靈,怎比得上本王爺的夫人水靈啊?”

趙忠信說罷將兩位夫人摟在懷裡笑道:“你們別多心了,官人是那種人嗎?”

兩女隨後狠狠的一齊掐了趙忠信一把,將趙忠信掐得呲牙咧嘴的。

“你不是嗎?”

施小雪隨後笑嘻嘻的問道。

“不是。

絕對不是.”

趙忠信義正言辭、神態自若的說道:“兩位夫人,時候不早了,這就安歇了如何?”

“官人,先洗洗再睡罷.”

憐蕾溫柔的說道。

“這。

太晚了啊,本王爺有些困了,不如明日再洗如何?”

趙忠信遲疑道。

“信哥哥。

.”

施小雪膩聲說道:“你身上臭死啦,先去洗洗嘛,我和蕾姐姐一起服侍你洗好嗎?”

趙忠信聞言大喜,看這意思,今天有搞頭,今日是個什麼日子啊?她們居然主動。

?剛才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喝了酒腦殼有點懵,難道她們並不在意嗎?或者是她們已經有了危機感了?嗯,肯定是後一種可能。

“當真?”

趙忠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真.”

兩女一起點頭道。

“不著衣物?”

趙忠信又問道。

“討厭。

快去嘛.”

兩女將趙忠信“架”到了洗浴艙,隨後就將趙忠信脫得赤條條的“丟”進了木桶之中。

真舒服啊,趙忠信躺在木桶之中微閉著雙眼,看著兩女笑道:“快進來罷.”

“官人,稍等片刻,奴家給你去拿乾爽的衣物.”

憐蕾抿嘴一笑後就走出了艙室。

憐蕾尚未回來,趙忠信忍不住揪住施小雪就開始脫其衣物,施小雪拼命掙扎道:“信哥哥,等等嘛,奴家給你拿些酒來.”

“拿酒作甚?”

趙忠信詫異的問道。

“不是你說的嘛,酒能助興呢.”

施小雪說罷掙脫趙忠信也走出了船艙。

趙忠信無奈的笑了一笑,就泡在木桶之中等她們回來,可左等右等,等到面板被泡得由紅轉白,等到熱水都變成冷水了,也未見兩女回來。

他孃的,被她們算計了,趙忠信心中暗罵一句,無奈就打算不洗了,可趙忠信隨後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

趙忠信大驚,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嘿嘿,你們以為此就能難倒本王爺了嗎?趙忠信心中暗道,船艙之中又無旁人,如此還怕個甚啊?“咳。

本老爺回來了,快開門.”

趙忠信赤身走到歇息艙開口道。

可趙忠信左喊右喊,艙門就是不開啟,兩女也似憑空消失似的,沒有一點動靜。

深夜之中,天已經有些涼了,趙忠信感到身上一陣發冷,不行啊,這麼下去,非被凍成風寒不可啊。

他孃的,這麼折騰老子,老子非找她們好好算算這筆賬不可?趙忠信左右看了看,心中有了主意。

“明日可到臨安了罷?”

“應該沒有那麼快罷?洪統制不是說明日才到明州呢.”

深夜之中,王爺船艙之外,天空下著細雨,十數名鷹衛正打起精神護衛著周圍。

此時數名鷹衛忽然看見一道白光一閃而過,似乎是一個白色之物從黑夜之中閃過,直奔王爺寢艙窗戶而去,速度極快,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喂,我說你看到什麼沒有啊?”

“沒有啊?你眼睛花了罷?”

“不對,肯定有東西,難道是鬧鬼?”

“什麼?鬼?不可能罷?船上還有鬼?”

“肯定沒錯,我看見直奔王爺船艙去了啊?要去叫醒王爺嗎?”

“不可,王爺與夫人們都歇息了,不可打擾,快去稟報閻指揮使.”

“鬼啊!!!”

寢艙之內,憐蕾與施小雪在床上摟成一團,看著從一扇大型圓窗跳進來的一個白森森的身影尖叫道。

“桀桀桀桀.”

趙忠信叉腰狂笑道:“本王看你們今日要造反了啊?今日本王定當執行家法,執行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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