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言,男人似山,女人似水,在趙忠信眼裡卻是,女人就像一座山,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反倒會激起趙忠信攀登的慾望,特別是一座冷淡孤傲的冰山。

當然生的顴骨高聳、血盆大口的刁鑽刻薄之人,趙忠信不但不會搭理,且會直接一巴掌呼過去,再踏上一隻腳。

鍾靈毓秀的山脈才值得趙忠信去攀登,窮山惡嶺就沒有攀登的必要了。

趙忠信此時心中已對原李朝太后黎氏是異常的好奇,好奇她十七歲寡居之後,是如何坐穩後宮的?在外有強敵,內有權臣把持朝政的情況之下,作為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子,可以說是少不更事的女子,在如此情況下,是如何應對的?定是荊棘遍地、步步驚心。

原李朝太后黎氏長時間以來的心如止水,此時被趙忠信打破,就像一處靜靜的湖面之上落下了一顆又一顆的石頭,激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漣漪,久久不散。

不過黎氏不愧做了十年的太后,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什麼事情未遇到過?可謂是見多識廣。

於是黎氏盡全力穩住自己翻江倒海似的心情,淡淡的說道:“趙節帥取笑了,妾身不敢如此對節帥不敬,此次田莊變故,多謝節帥能秉公處置,妾身這裡多謝了.”

雖然你權勢滔天,不可一世,但我偏偏不隨你意,就不按你的意思來,黎氏心中暗道。

趙忠信輕笑著搖了搖頭,黎氏比自己還小,正值青春年華,可偏偏要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不過黎氏如此,趙忠信也不好繼續調笑與她了,再如此,就會自討沒趣。

“黎小娘子不必如此.”

於是趙忠信收斂笑容,正色說道:“此次變故也是本帥縱容他們所致,讓黎小娘子受驚了,本帥心中難安,不過你放心,如此之事今後斷不會在再有了.”

你舉起了屠刀,一口氣殺了數百人,今後誰還敢犯?不過此次黑旗軍之舉確實多少安撫了安南的軍心、民心,懲治占城為惡之人、退還被劫掠的財物同時也使安南皇族、黎氏家族等等放心不少。

黎氏起身在寶案之上的香爐之中加了一些龍誕香,藉此緩和一下因長久的跪坐而造成了雙腿血脈不暢,最主要的還是緩和一下慌亂的心情。

趙忠信一口一個小娘子叫的,將黎氏叫的面紅耳赤的。

花香飄逸、金碧輝煌的後宮其實是個看不見的戰場,此戰場擺在皇后與美目盼兮的嬪妃、宮女之間,其主要對壘者就是皇后與嬪妃,且人數在不斷的增加,成千上萬的宮女,只要得到了皇帝的御幸和關顧之後就會介入這個戰場。

雖黎氏在其夫死後,經過一系列殘酷的搏殺,坐上了太后的寶座,不過在其後後宮生活之中仍是無時無刻不處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中,要知道李朝神宗的嬪妃可不止黎氏一人。

皇后是後宮的象徵,而作為後宮象徵的皇后必須遵從禮法、循規蹈矩,走、立、坐、躺等等必須做到一絲不苟,與人說話也必須如此,甚至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必須遵從禮法。

黎氏端莊、文靜、聰明、靈秀、知書達理,不過端莊俊秀的黎氏在擁有了國母至尊的同時,也就失去了一個普通女子所應該享受的快樂,以修養掩蓋了嬌媚,以持重代替了嬌羞,整日裡循規蹈矩、墨守成規,波瀾不驚的生活持續了無數時日,直到遇到了趙忠信。

趙忠信的放誕不羈使得黎氏面紅耳赤,心中慌亂不已,不過在慌亂之中黎氏心中忽然有了一絲隱隱的期盼,就是期盼此次兩人之間的談話能再久一些。

“皇。

他在哪裡?”

黎氏平復了一些自己的心情後忽然輕聲問道。

趙忠信將廢帝李天祚從黎氏身邊帶走後,就再也沒讓兩人見面,此使得黎氏難於心安,同時對趙忠信怨懟不已。

“你放心,他很安全,生活起居也一如往常,他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趙忠信淡淡的說道。

不會受到傷害?他已經受到傷害了,雖也許在飯食、用度、日常起居等方面趙忠信不會為難李天祚,但將其從黎氏身邊帶走單獨軟禁,此舉必將會讓李天祚寢食難安,整日裡如坐針氈,黎氏心中悲苦的想到。

不過黎氏作為一個女子,能有什麼辦法?並且目前來說還算好的,歷朝歷代的廢帝哪個有好下場?為了免除後患,隨便找個藉口或者安排一些意外就會讓他們死於非命。

“妾身能見見他嗎?”

黎氏隨後問道。

趙忠信聞言看著黎氏的美眸微微搖頭道:“可以,但不是現在,不但如此,本帥還要將他帶回廣南,當然本帥在離開升龍城之前會讓你們見一面的.”

趙忠信雖不想害了李天祚的性命,不過為免除後患,還是準備將李天祚帶回廣州,趙忠信行此舉的目的就是讓李朝遺老故臣們失去東山再起的機會,並以李天祚為質,脅迫以黎氏為代表的交趾皇族、親族。

“廣南?”

黎氏聞言驚問道:“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啊?”

“黎小娘子,本帥說了不會害了他性命的,對此你儘管放心就是,本帥想幹什麼?以你的聰慧,你還不明白嗎?”

趙忠信答道。

黎氏頹然跪坐在軟墊之上,喃喃自語道:“他還如此年幼啊,就要承受顛簸流離之苦,他怎麼能受得了啊?”

“呵呵”趙忠信聞言笑道:“十餘歲的孩子不小了,本帥十餘歲時就以四海為家了,顛簸流離之苦?對此你也不必擔心,本帥將會一直將他帶在身邊的,並厚待之,並且到了廣州之後,本帥不會約束於他,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還有就是,廣州可是個好地方呢,百花盛開、氣候宜人,那裡可比升龍城大多了,本帥相信他到了廣州之後定會樂不思蜀的.”

趙忠信說到此處,忽然想起了家中的親人,孃親她老人家還好嗎?自己的諸位娘子還好嗎?孩子們還好嗎?趙忠信自紹興十八年興兵安南,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年有餘了,想必孩子們也長大了不少,不知道長成啥樣了?趙忠信與張倩她們成婚之後,就聚少離多,真是苦了她們了,趙忠信心中暗道,此次處理好安南之事後就立即返回廣州,好好補償她們。

趙忠信絮絮叨叨、囉裡囉嗦說了一些廣南路、福建路的一些情形後,最後問道:“你想去嗎?”

“不去。

.”

黎氏白了趙忠信一眼,脫口而出道。

到了此時,黎氏才稍稍心安,最起碼此時李天祚性命已經無礙,並且得了趙忠信的親口承諾,不會讓他受苦,並不會約束太多。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黎氏在安心的同時,不知不覺的露出了一些小女兒的模樣。

似嗔非嗔,似怨非怨,黎氏忽然露出一副小女兒的模樣將趙忠信看得有些發呆。

趙忠信定了定神後盯著黎氏說道:“本帥知道你不會去的,本帥也不會勉強於你,不過你得答應本帥的一個條件.”

趙忠信說完之後微微一笑。

黎氏狐疑的看著趙忠信問道:“什麼條件?”

黎氏見趙忠信的笑容很怪異,同時感到趙忠信怪異的眼神,這種眼神是餓狼盯著綿羊、獵人盯著獵物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慌亂了,他想幹什麼?此時趙忠信早已令下人們遠離,深宮之中,孤男寡女的,趙忠信此時對黎氏做任何事情,黎氏根本就毫無辦法,並且還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無人敢提。

跪坐久了,趙忠信也感到有些累了,於是趙忠信站起身,靠在廣闊玉床之上的軟墊,看著黎氏笑道:“條件很簡單,就是。

.”

“就是什麼?”

黎氏越來越慌張了,緊張的緊了緊胸前衣襟,幾乎將頭完全埋進了衣領之中。

黎氏的美貌,黎氏自己再清楚不過了,也非常清楚男人對自己的渴望,可以往哪裡有人敢稍露無禮之色?均是畢恭畢敬的,不敢不敬。

可趙忠信不但露出了一種怪異的神情,此時還倚在自己平日裡歇息之處。

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壞笑。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他想什麼已經很明顯了,黎氏就欲奪門而出,遠離此無恥之人,可又鼓不起勇氣,又害怕惹惱了他,而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此時的黎氏,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般的微微顫抖,玉腮微微泛紅,跪坐在寶案之前,低著頭不敢看趙忠信。

就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穿著一身孝服,又如同一朵白蓮花般的任人採摘。

趙忠信有些詫異的看著黎氏,不知道她為何忽然露出如此神情?二十餘歲的女子是最成熟美豔的,趙忠信在詫異的同時欣賞著黎氏的曲線,柳腰豐臀的,心中已是大動。

不過趙忠信還是按捺住了,嚥了口唾沫,於是喝了口茶後說道:“本帥欲立你為安南女王,統領交趾之地.”

趙忠信感到口渴不已,嗓子就像要冒煙了什麼?交趾女王?黎氏被震驚的抬起頭怔怔的看著趙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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