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忘憂谷忘憂谷位於泉州清源山深處,整個清源山,巍峨錦繡,碧溪清泉,明麗沉靜,並且清源山海拔也不高,最高處也就有兩百多丈。

坐落在清源山之內的忘憂谷被茂密的翠竹遮蓋得嚴嚴實實,翠竹蔽天,風鳴如琴,幽涼爽雅。

坐在忘憂谷之中的石凳之上,聽著潺潺的溪水聲,看著鬱鬱蔥蔥的翠竹,似乎是人間仙境,從而忘卻了人間煩惱。

仙寓洞中仙氣嫋,忘憂谷裡忘凡塵。

趙忠信最近忽然迷上了釣魚,也許跟趙忠信年齡增長有關係,趙忠信已經三十餘歲了,而立之年,不似從前二十多歲那會,較為毛躁,能夠靜下心來考慮事情,考慮黑旗軍的方方面面,同時也能靜下心來垂釣,偶爾一釣就是一整天。

此時趙忠信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坐在忘憂谷之中一處清澈小溪之旁,拿著一根長長的魚竿,正聚精會神的垂釣。

三彪等親衛按刀分佈在附近,警戒四周,三彪已經快四十歲了,可仍是與趙忠信寸步不離的,就像三彪很早從前說的那樣,此生已屬趙忠信,誰也不能傷害到趙忠信的一根毫毛,除非三彪先倒下。

“呼啦”一聲,一條大白魚被趙忠信甩出了水面,落在一旁青翠的草地之上,不停的撲騰。

趙忠信還未伸手,偎依在趙忠信身邊,趙忠信最小的女兒趙孝琴發出一聲歡呼,撲了上去,兩隻小手緊緊按住了大白魚,小臉頓時喜笑顏開,看著趙忠信笑道:“爹爹,爹爹,魚。

魚。

.”

趙孝琴是薛柔所生,今年剛剛四歲多一點,小妮子長得極像她的孃親,明眸皓齒,乖巧無比。

在忘憂谷中玩耍的趙忠信其他的七八個兒女見狀也嬉笑著跑了過來,趙孝依將白魚捧了起來,扔進了趙孝魁揹著的揹簍之中。

七歲多的趙孝魁人如其名,身材極為高大,就似十餘歲的少年一般,個子都快到趙忠信的肩膀了,既然身體長得壯,那麼自然就成了兄弟姊妹之中的“苦力”了。

“大姐,又讓我背啊。

.”

趙孝魁苦著臉埋怨道:“都快滿了,好重啊.”

趙孝魁看著趙孝依的藍眼睛清澈無比。

“嘻嘻”趙孝依拍了拍與自己差不多身高的趙孝魁肩膀笑道:“爹爹說過的,男人吃點苦,受些累是好事呢,況且誰叫你長那麼高呀,你不背,難道喊弟弟妹妹們背啊?”

“大姐,我還不八歲呢。

.”

趙孝魁嘀咕道:“大哥他。

.”

趙孝魁說著說著,看了看遠處正在石凳之上看書的趙孝文,於是就沒再說了,只好自認倒黴了。

趙忠信看了自己的兒女搖了搖頭,此次趙忠信前來忘憂谷靜心,可沒料到自己的女兒們都要跟著來,包括幾位夫人,趙忠信對此也無可奈何,結果幽靜的忘憂谷從此就再不幽靜了,每時每刻都喧囂不已。

趙忠信此時除了在廣州有府邸之外,在泉州也有王府,趙忠信有時候也在泉州居住,此時正是緊要時期,趙忠信更不敢離開泉州了。

“孝魁”趙忠信收起魚竿,問向趙孝魁道:“今日功課怎樣了?沒耽誤罷?”

“爹爹”趙孝魁揹著大揹簍,躬身答道:“孩兒不敢耽擱,已經做完了.”

“嗯”趙忠信點點頭道:“不能沉迷習武,功課不能耽擱.”

趙孝魁自幼跟他孃親妙音習武,不過因男女有別,無法修習妙音奇妙的內功,只能修習一些外功,趙孝魁對習武倒是樂此不彼的。

“孩兒知道了,爹爹放心.”

趙孝魁答道。

“爹爹,魚竿給我,思思也想釣魚。

.”

趙孝依擠在趙忠信身邊,不由分說的將趙忠信手中的魚竿搶了過去,坐在木凳之上,也像模像樣的釣起魚來。

“你個小妮子。

.”

趙忠信在清澈的溪水之中洗了洗手,起身慢慢走開,欣賞著忘憂谷中的風景。

“官人,你看思思她也不小了,該考慮考慮她的親事了.”

此時吳明珠走到趙忠信身邊問道。

“慌什麼?”

趙忠信看了一眼吳明珠說道:“才十餘歲的孩子,考慮那麼早作甚?過幾年再說罷.”

“哦,那就再過幾年罷.”

吳明珠想想也是,這時候考慮女兒的親事確實稍顯早了些,不過在這個世上許多女子十歲甚至幾歲就定下了親事。

趙孝依都十餘歲了,仍是像沒長大的孩子一般,每日裡異常貪玩,使得吳明珠這個當孃的為她操心不已。

“還想要兒子嗎?”

趙忠信低聲對吳明珠笑道。

“你。

孩子們都在呢,你這個當爹的簡直沒個正形兒.”

吳明珠聞言嗔道。

趙忠信精力異常旺盛,也沒少折騰吳明珠,可吳明珠不知道怎麼回事,自生了吳明珠之後,就再也懷不上了,吳明珠對此也是有些黯然的。

“呵呵”趙忠信見吳明珠有些神情黯然,於是笑道:“早晚會有的.”

說到此處,趙忠信想起了張翎,為何她總是懷不上?也請了不少郎中看過了,藥也抓了不少,可就是懷不上,趙忠信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走罷,明珠.”

趙忠信隨後笑道。

“幹嘛去?”

吳明珠疑惑的問道。

“生孩子去啊,還能幹嘛?”

趙忠信說道。

“你。

.”

雖兩人做夫妻已久,可趙忠信此言還是使吳明珠有些害羞。

正在此時,吳明珠話音未落,谷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行數人衝進了忘憂谷中。

“節帥,臨安急報.”

新任黑鷹司押班石俅飛身下馬,將一封來自臨安斥候的密信遞給了趙忠信。

趙忠信接過密信,看了眼石俅問道:“忠德他還沒訊息嗎?”

“王爺,沒有任何訊息.”

石俅黯然的答道。

司馬明即為趙忠德,司馬宏即為石俅,當年石俅、趙忠德奉命前往金地,刺探金的訊息。

此後事情敗露,石俅與趙忠德就逃了回來,怎料兵荒馬亂的,並且金人當時是到處籤軍,因此兩人半路之上就失散了,歷經千辛萬苦,石俅隻身逃了回來,趙忠德下落不明。

石俅逃了回來之後,趙忠信就暫時將他安置在了黑鷹司,並命石俅派人打探趙忠德的訊息,不過至今仍沒有他的任何訊息。

趙忠信嘆了口氣,此生此世,無論付出多少代價,趙忠信一定要找到趙忠德,在找到他之前,趙忠信首先要妥善安置趙忠書,趙忠書此時已經在黑旗軍之中做事了。

趙忠信密信還未看完,又是數騎衝進了忘憂谷,申世襲、王剛、辛贊帶著數名護衛親自趕來了。

“王爺,您還有閒心在此垂釣啊?下官們都快急死了.”

辛贊見面就埋怨道。

宋金交戰之事,趙忠信、申世襲、王剛等人早已得到訊息了,不過目前詳細戰局除了趙忠信之外,申世襲等人還不瞭解,只是知道目前戰局對宋軍不利。

黑旗軍早在數年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水路精銳大軍均集中在了泉州一帶,眾人也是知道,依趙忠信的脾氣,肯定是想渾水摸魚了,必定是想利用此次戰事撈足好處,只是眾人之中除了申世襲,均是不知道趙忠信是打算如何摸法?趁機攻取哪裡?不過無論攻取哪裡,黑旗軍地盤將會進一步擴大,黑旗軍實力也將會進一步壯大,如此才有北上爭霸的本錢。

眾人同時對趙忠信命黑旗軍在數年之前就做好準備,感到深深的敬佩,如此才能以不變應萬變,可進可退,立於不敗之地。

趙忠信聞言微笑道:“釣魚好啊,釣魚能修身養性,本王從前做事多少還是有些不太穩重,釣魚能磨練本王的心性呢,你們先看看此封密信.”

趙忠信隨後將臨安密信遞給申世襲等三人。

“官家逃亡海上,詔天下勤王?”

三人看了之後大吃一驚。

“朝廷都到了如此地步了?”

王剛隨後驚訝道。

“哎,襄陽都被金軍攻取了,門戶大開啊.”

申世襲嘆道。

“王爺,我黑旗軍該當如何?”

辛贊問道。

若臨安再被金軍攻佔,那麼宋幾乎就大事去矣,同時黑旗軍就要面臨一場血戰、苦戰,將會以一隅而敵全國。

辛贊心中不由得焦急萬分。

趙忠信聞言說道:“辛相公,你先別急,申相公,你先分析下戰局.”

申世襲頷首道:“王爺,諸位相公,宋金戰事無非有三種可能,其一就是宋勝金敗,其二就是宋敗金勝,最後就是不勝不敗,雙方陷入膠著.”

“此三種可能之下,我黑旗軍該當如何應對?”

辛贊問道。

“無論哪種可能,我黑旗軍都要撈足好處.”

申世襲笑道:“只不過本官倒是希望宋勝或雙方膠著,如此我等才能得到許多益處.”

“這是為何?”

趙忠信問道。

“若宋敗,我黑旗軍此時可不能趁火打劫,若如此,必將會是萬夫所指,從而失去民心,同時也將對我黑旗軍大業不利.”

申世襲答道。

“嗯,申相公所言甚是.”

趙忠信沉吟道:“依申相公所言,該當如何?”

趙忠信早在數年前就知道了完顏亮將要南侵,為此趙忠信也做好了準備,不過當初趙忠信還是打算趁機撈著好處,比如揮軍攻取福建路全部,或者是其他地方,甚至乾脆就與宋庭分道揚鑣了。

不過此時看來情況已經有了變化,趙忠信未料到朝廷會輸得如此之慘。

“揮師北上,奉旨勤王.”

申世襲一字一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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