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亮,王權心怯,燒了軍營之中的糧草、軍械等,落荒而逃,金軍追擊,宋軍忽然反身再戰,擊退了猛安韓棠所部,不過金後部大舉殺到之時,王權又退到了長江南岸。

就這麼個常敗將軍、逃跑將軍,宋居然又命他防守長江一處緊要之地,採石磯。

廬州之戰,知廬州事龔濤聞金兵將至,棄城而走,其後金將領蕭琦攻陷滁州,守臣陸廉棄城而走。

老將劉錡派遣將領等擊敗金人於清河口,金軍捲土重來,宋軍又大敗而逃,金軍攻樊城,守將翟貴、王進出戰,全部戰死,廬州被圍後,隨後被金軍佔領。

劉錡召集殘軍,與金軍又戰,斬金將高景山,擊潰金軍一部,不過劉錡因年老體弱,又重病在身,實在無法支撐,因此懇請朝廷換將。

等等經過無數場大戰,雙方互有勝敗,不過完顏亮率金軍主力攻佔了和州之後,抵達了長江北岸,兵鋒直指臨安,只要被完顏亮打過長江,臨安幾乎就要淪陷了,因此臨安此時上下是一片慌亂,趙構已經做好了再次逃往海上的準備。

襄陽東連吳會,西通巴蜀,襄陽控扼漢水中流,西連川陝、東臨江漢、南通湘粵、北達宛洛,號稱“南船北馬,七省通衢”,其戰略位置極為重要。

三國劉備失去荊襄戰略要地後,從此就永遠失去了進取中原的機會。

若荊襄被金軍攻佔,那麼金軍即可順江而下,直搗南宋都城臨安。

臨安朝廷也明白荊襄戰略位置的重要性,因此不斷加強襄陽的防禦,使其成為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並駐有重兵。

襄陽守軍將領為荊、襄路招討使邵宏淵,另有權侍衛馬軍司公事成閔率重兵駐守鄂州,與襄陽城成犄角之勢,應該說固若金湯。

邵宏淵為人爭強好勝,心胸狹隘,還經常打罵士卒,為人也是極為貪婪。

襄陽城內因金軍劉萼、徐文率領的中路大軍並不是金軍主力,主要目的只是牽制荊襄一帶的宋軍,因此金軍在攻取通化軍、蔣州、信陽軍三地後,並未全力攻打襄陽等地,只是採取了穩紮穩打之策,逐漸肅清著襄陽外圍,對襄陽逼迫也不是太緊,因此此時襄陽城中戰爭的氣氛不是很濃,並未對百姓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依舊是風花雪月、歌舞昇平。

襄陽城最熱鬧的煙花柳巷之中有一處名叫飄香院的青樓,同時飄香院是襄陽城中最大、最熱鬧的青樓,是青樓,同時也是酒樓,其中還有一些勾欄瓦肆,勾欄之中每日裡都有戲曲、說書、雜耍,飄香院是高官顯貴、富商公子、文人墨客的銷金窟,每日裡人來人往,是熱鬧非凡。

此日飄香院綵樓歡門之中,賓客往來穿梭,歡門之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約有百餘步,直通主廊,長廊兩側各有一個天井,到了晚上,樓上樓下是燈火輝煌的,上下相映成趣,主廊三層樓上樓下聚集著數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娘,拿著絲扇,掩口輕笑,等待著客人的召喚或者留意看中的貴客,遠遠望去宛如仙境一般或者彷彿置身於嬪妃如雲的皇宮。

“客官,裡面請.”

門口招攬生意的喜娘看見來了數個打扮較為富貴的客人,於是連忙招呼道:“客官,是想聽曲兒還是喝酒?”

到了青樓一般都要擺桌價格昂貴的花酒,不得討價還價,要出手大方,如此方顯身份特殊或者富貴,青樓女子也才會曲意逢迎,因而到了青樓之後,沒錢也要裝作大方,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咬牙承受。

當然賣油郎獨佔花魁之事,乃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世所罕見。

“擺上,擺上,還用問嗎?”

一名客官呵斥道:“再找幾個俊俏的小姐兒,喏,這是賞錢.”

“哎呦,幾位大官人裡面請,這裡的小姐兒都俊俏的很呢.”

喜娘接過賞錢,頓時喜笑顏開,將幾位客官迎進了一處大的廂房,並擺上了酒宴,因見這些人出手大方,因此安排的廂房位置極佳,推開木窗就能看到正中的戲臺。

“孫統制,您又何必如此在意啊?不必自尋煩惱了,今日我等就在此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一名客官笑著將孫統制酒杯斟滿後笑道。

“直娘賊,真是羞煞我也.”

孫統制將酒一飲而盡,恨恨的說道。

孫統制名為孫玉寶,是荊襄宋軍舟師一名統制,武將出身,積功而升為舟師統制。

荊襄招討使鄒宏淵新官上任,手下將領均是前去送禮恭賀,孫玉寶也不能例外,不過因孫玉寶所送之禮較薄,因此受到鄒宏淵的記恨,同時因為孫玉寶為人較為耿直,說話直來直去的,平日裡也沒少頂撞鄒宏淵。

此次因一件軍中小事,鄒宏淵將孫玉寶狠狠的責打了一頓,讓孫玉寶丟盡了臉面。

孫玉寶無故被責打之後,心情鬱悶,就帶了幾個手下前來青樓尋歡作樂,以緩鬱結之心情。

“孫統制,您看目前形勢如何?”

孫玉寶手下一名副將問道。

孫玉寶又喝了一大口酒道:“本將聽說金軍已經殺到長江北岸了,哎,形勢真還不好說,若朝廷防得住金軍渡江還好,若抵擋不住,那就不好說了.”

“哼,朝廷那些老爺們平日裡個個趾高氣揚的,真打起仗來,還不是要靠我等.”

孫玉寶一名手下氣憤的說道。

誰說不是啊?孫玉寶心中暗道,就拿朝廷派來的招討使來說,一上任就大肆受賄,拼命搜刮,如此之人還指望他抗金嗎?這些在一線的將士受盡盤剝不說,還要受他們的鳥氣,真是鬱悶要死。

孫玉寶等人越想越氣,於是悶頭喝酒,不一會功夫就喝得伶仃大醉,青樓的小娘子來了之後,孫玉寶等人就摟著妓娘們尋歡作樂,眾人是寬衣解帶、醜態畢露。

“啊,快看啊,今年花魁來了.”

“今年花落誰家啊?”

“不是李瑤琴又是何人啊?”

孫玉寶等人正摟著妓娘們喝酒作樂之時,廂房之外忽然熱鬧了起來,孫玉寶連忙推開木窗,只見屋外戲臺之上鶯鶯燕燕來了一些美小娘子,其中一人長得異常嬌媚,此人應該就是今年花魁李瑤琴。

李瑤琴碎步走到戲臺中央,撫琴彈奏,身邊的幾個使女還不斷拋灑著玫瑰花瓣。

聲音如珠落玉盤,婉轉動聽,餘音嫋嫋,久久不散。

琴美,人更美,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孫玉寶見狀心中大動,與李瑤琴比起來,自己身邊的這些個胭脂俗粉簡直沒法比。

於是孫玉寶醉醺醺的對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手下就回來了,苦著臉說道:“孫統制,那小娘皮說賣藝不賣身,不過,據小的猜測應該是嫌錢少啊.”

什麼?孫玉寶聞言心中已是大怒,五百金還嫌少?五百金老子要剋扣多久的軍餉才掙得回來啊,她居然嫌少?至於賣藝不賣身什麼的都是推脫之言,只要開價滿意,喊她幹什麼都會願意的,孫玉寶心中暗道,今日在軍營之中受夠了鳥氣,現在居然在青樓之中也受氣。

“走,跟本將過去看看.”

孫玉寶怒氣衝衝的就向外走,若是平日,孫玉寶可不敢這麼幹,可今日一來是孫玉寶在手下面前丟不起這個人,二來目前是與金作戰時期,朝廷要依仗軍人,最後就是因為已經喝高了,酒喝多了膽子自然也大了。

“賤人,今日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乖乖的跟老子進屋去,否則老子砸了你們這個破酒樓.”

孫玉寶怒氣勃發的揪住李瑤琴怒罵道。

“哎喲,大官人,您消消氣,小心傷了琴姐兒啊.”

一名青樓老鴇見勢不妙,於是連忙過來勸道。

“滾開”孫玉寶愈發憤怒,用力將老鴇推倒在地,隨後將李瑤琴抗在肩上就向廂房走去。

周圍客官見發生了變故,均是目瞪口呆的,做聲不得。

“住手”正在此時,一名年輕公子帶著幾名隨從走了過來,用摺扇指著孫玉寶喝道:“如此佳人,怎可動粗?簡直太無禮了.”

年輕公子正打算送禮並填詞作曲,與花魁李瑤琴春風一度呢,可沒料到半路上居然殺出個程咬金,簡直是無法容忍。

“哼,粗鄙軍漢.”

年輕公子又嘀咕了一句。

孫玉寶正氣不打一處來,此言頓時激怒了他,於是指著年輕公子鼻子罵道:“賊廝鳥,竟敢辱罵本將?”

“罵你又如何?你可知道本。

.”

“老子管你是何人,給我打.”

孫玉寶根本不容年輕公子把話說完,就與手下一道劈頭蓋臉的將年輕公子及他的隨從打倒在地,並出手不知輕重,打斷了年輕公子數根肋骨,年輕公子吐了幾口鮮血暈死了過去。

孫玉寶隨後藉著酒勁,將李瑤琴抱進廂房之中,肆意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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