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劉開山、高中瑞、許見秀、沈衝等人圍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議論紛紛。

“這甚麼東西啊?像個大棒槌一樣。”車大山好奇摸了摸問道。

“我看像個鐵蘿蔔,你們看啊,兩頭細,中間有個大肚子,不是蘿蔔是甚麼?”許見秀說道。

“老子看你長的才像個蘿蔔。”劉開山伸頭看了看這個怪物的圓形口說道:“這應該。。。是個炸爆米花的傢伙?”

“啪”劉開山後腦勺捱了一下。

“滾犢子,你個吃貨,甚麼你都能聯絡到吃的。”

一個聲音在劉開山身後響起。

“吾等拜見主公。”眾人連忙向趙忠信施禮道。

趙忠信擺了擺手,又細細的看了一遍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趙忠信剛剛被吸引過來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跳,這年代居然有這個東西,趙忠信心中不免有些欣喜若狂,別人不知道,趙忠信可知道這東西的厲害。

不過這東西不知道威力怎樣,趙忠信心中有些嘀咕。

“東家,你知道這個是甚麼嗎?”沈衝見了趙忠信的神態後問道。

沈衝、沈明父子千里迢迢從南宋臨安來到大理國,趙忠信對此也表示後非常感激,感到非常感動。

沈衝、沈明父子聽到趙忠信說出感激的話後,連連說沒關係,並稱趙忠信養了他們這麼長時間,在趙忠信需要的時候,正是他們報答的之時,這個怪東西就是沈衝父子從臨安帶來的。

趙忠信看了沈衝一眼說道:“這個是叫做炮罷?”

沈衝聞言喜道:“東家果然見多識廣,此乃霹靂炮是也。”

“霹靂炮?好名字,夠響亮,大宋居然有這東西?”趙忠信問道。

“東家,早在靖康元年就有了此物,李綱李少師在東京抗擊金軍之時就用了此物,併發揮了極大的威力,使金軍聞風喪膽,李少師因此而守住了東京城,只不過當時霹靂炮還不是這個樣子,後逐漸改進才成了這個樣子,我知道東家肯定對此物感興趣,因而我託歷掌櫃從臨安軍營私自購得的。”沈衝答道。

趙忠信聞言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對它感興趣?”

“呵呵,東家,您在臨安之時,對小老兒所製作的那些玩物感興趣,其後就妥善安置了小老兒的全家,給了小老兒全家一口飯吃,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沈衝笑道。

“哈哈,老丈真是個明白人啊。”趙忠信也笑道。

“此時東家將老朽父子從臨安召集來,不就是為了做這些東西嗎?”沈衝接著說道。

“哈哈。”趙忠信會意,與沈衝相視大笑。

趙忠信隨後收住笑聲,給沈衝施重重的施了一禮道:“不但做這個,你也看到了我黑旗軍的軍械了罷?簡直是破爛不堪,不堪入目,因而鎧甲、兵刃、投石車、攻城車等等許多軍械的製作都需老丈全力操持了,不但如此,最好能在以往的基礎上再做些變動,使之在以往的基礎上更加精良,甚至超過宋軍,總之,這一切的一切均依仗沈公了,此事若能成,吾必不吝重賞,不但如此,今後我趙忠信但凡有機會,必將給沈公父子一個前程,我趙忠信從來不說大話,拜託沈公了。”

要與宋軍對陣,在人數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必須在器械方面有所突破。

世上任何事情都講求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可目前看來趙忠信一樣都夠不上,天時趙忠信可以慢慢等待,等待機會,沒有機會可以製造機會,而地利完全夠不著了,你去占人家的地盤,去搶南宋的城池、土地,地利就跟趙忠信沒甚麼關係了,而人和趙忠信還勉強能夠可以夠得上一點,那就是趙忠信可以打“悲情牌”,就是趙忠信可以以被南宋朝廷冤屈的身份去南宋討個公道,這樣也許會引起南宋軍民的同情,可這點也不是完全靠譜的,人家可以說趙忠信等人是亂臣賊子等等。

因而趙忠信只能在“精”字上下功夫,那就是精兵,不但要精兵,好要精械,不但要精械,還要精政、精製等等,總之一切都要精益求精。

“東家既然如此說,老朽父子敢不效命?況且老朽一家都全靠東家才有今天,因而東家放心好了,老朽父子定盡全力協助東家的。”沈衝說道。

沈衝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趙忠信想幹甚麼,沈衝能不明白嗎?

若照從前,沈衝心中還有些不太願意,畢竟這是炒家滅族的大罪,但趙忠信的遭遇,沈衝在臨安之時也是知道的,況且那朝廷也不是甚麼好東西,他們是如何對待沈衝之父的,沈衝心中早就有怨言了。

趙忠信點點頭,沒再提這事了。

“這個所謂的霹靂炮能打響嗎?”趙忠信又回到了這個話題。

“能,可是。。。可是容易炸傷炮手。”沈衝答道。

趙忠信摸了摸這門鐵炮坑坑窪窪的表面說道:“做工這麼粗糙,不炸蹚才怪。”

“炸蹚?”沈衝奇怪的問道?

這個詞新鮮的很,沈衝從未聽說過。

“就是爆炸的意思。。。”趙忠信含糊的一語帶過。

“走,試試去,胡天水,安排幾個人來試炮,記住給他們穿戴重甲。”趙忠信隨後吩咐道。

。。。。。

胡天水親自上陣,穿著厚厚的鐵甲,在沈衝的指點之下,將火藥塞滿後,又裝了些碎石進去,用木杵塞實後,用火把點燃引線後就連忙跑到一邊趴下。

頃刻間,眾人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霹靂炮炮口噴出一股火焰,碎石從炮口之中噴了出去,將兩百步開外的一片樹林打的樹葉撲簌簌亂響,聲勢甚是猛惡驚人。

就是準頭差了點,本是瞄準的正面的幾顆大樹,結果打中了左側的幾顆樹。

“好傢伙。”劉開山喃喃自語道。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這血肉之軀,如何還受得了?眾人均是這麼想。

趙忠信也是感嘆不已,宋擁有這麼犀利的火器,居然被北方遊牧民族打的滿地找牙,潰不成軍,將淮河以北的土地丟了個乾乾淨淨的。

趙忠信百思不得其解,就算缺馬,只要好好發展發展這種犀利的火器,並在戰場上大量使用,就算暫時替代不了強弓勁弩,那也夠北虜喝一壺的,何至於打的如此慘烈,如此丟人?

況且北宋當時並不缺戰馬,非但如此,還擁有如神臂弓、床弩、大型投石車等等犀利軍械。

可照樣被打的狼狽不堪。

不過趙忠信轉念想到,也許是超高的炸蹚率和指東打西的準頭,才使宋統治者不願意發展這種勞民傷財的火器罷。

事實也是如此,耗費了大量時間、精力、財力,造出了這些火器,可到了戰場上基本就是嚇唬人的玩意,結果是敵人沒嚇著,倒將炮手炸死不少,這樣看來,宋將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閒置一邊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趙忠信不這麼想,趙忠信手中有著名“大科學家”的後人在手,還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辦法總是有的,只有你肯去鑽研。

於是趙忠信看了看坑坑窪窪的炮身問沈衝道:“一般這種炮身是怎麼澆鑄而成的?”

“東家,一般都用硬泥燒成泥模,之後將鐵水倒入其中即可。”沈衝答道。

怪不得容易炸蹚,原來是這樣的,趙忠信心道。

“為何不用銅做成炮模?再整理乾淨,而且為何不用銅水澆鑄,而用鐵水?”趙忠信說道。

“銅模?啊,我怎麼沒想到用這個啊?”沈衝恍然大悟,這樣一來雖然麻煩點,可一旦製成,豈不是比泥膜要穩妥的多啊?

“東家一言,使小老兒毛塞頓開啊,可銅水澆鑄銅炮實在不可行。”沈衝說道。

“哦?這是為何?”趙忠信問道。

“東家,銅比鐵重,並且銅礦石比鐵礦石稀少。”沈衝答道。

原來如此,嚴重影響機動力也是不可行的。

“那麼就用鋼,你看如何?”趙忠信接著問道。

“東家,家父夢溪筆談之中也提到了鋼的煉製之法,鋼確實是製作此物的最佳材料,可煉製鋼材太耗時耗力了,製作出來的霹靂炮也是昂貴非常啊。”沈衝答道。

“好,沈老大人果然非常人也,老丈,礦石與財物不用你操心,你就去想著怎麼做就是,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做幾門出來,你只要做出一門,我就記你功勞一件。”趙忠信興奮的說道。

“還有就是不要用碎石,用炮彈,彈體要分實心彈和開花彈。”趙忠信接著說道。

趙忠信接著摸了摸霹靂炮炮筒內說道:“炮筒之內還要想辦法加些膛線,這樣才打的準。”

現在是沒有任何機械能給炮筒加標準膛線的,不過能想到辦法加些膛線就肯定比沒有打的準。

實心彈!開花彈?膛線?這些東西沈衝兩父子聽都未聽說過,夢溪筆談之中也無記載。

沈衝、沈明兩父子吃驚的看著趙忠信,這人怎麼甚麼都知道啊?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胡天水,這事你負責出人,協助沈衝等人制炮、試炮。”趙忠信隨後吩咐道。

“末將遵令。”

在趙忠信一個不經意的將令之中,這個世界第一支專業化的炮兵部隊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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