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死於任上,時年七十歲,陳規只有一女,嫁於臨安周氏,周吳就是其女所生。

陳規一生有許多軍事理論著作,不僅如此,陳規還發明瞭突火槍,並用於實戰之中。

南宋紹興二年,一群散兵遊勇聚集在一個叫李橫的旗幟下,四處搶奪,襲擾城鎮。

一天,李橫帶著他的兵丁攻打德安城,在這次的戰鬥中,陳規運用他發明的火槍組成一支六十多人的火槍隊,兩至三人人操持一杆火槍,共計約長竹竿火槍二十餘條,最終將李橫的部隊打的落花流水。

這是這個世界上最早的火槍戰例。

“哥哥,可你這樣又有何用?”

周寧說道:“我看那趙忠信與臨安那些官老爺都差不多,他們怎知突火槍的妙處?哼,都是一丘之貉.”

陳規等也將此物獻於南宋朝廷,可跟趙忠信這裡情況差不多,根本得不到重視,敷衍了事。

之後周吳兄弟二人又不願意與南宋朝廷打交道,一個一天到晚只想求和偏安一隅、不思進取的朝廷,獻給他們又有何用?放煙火嗎?周吳、周寧兩兄弟一直非常仰慕抗金好漢,一直都想上抗金前線。

周吳、周寧兩兄弟到了大理國才知道原來是趙忠信在招兵買馬,當初兩兄弟是異常的興奮,趙忠信的抗金大名在臨安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後來落得個兵敗身死,兩兄弟也是扼腕嘆息。

現在知道了趙忠信原來沒死,正在臥薪嚐膽,意圖東山再起,周吳、周寧兩兄弟皆是欣喜不已,並打算就在黑旗軍長期幹下去了。

結果兄弟二人被趙忠信發落去給工匠打打下手,燒火打鐵甚麼的……其實給黑旗軍工匠們打打下手也沒甚麼,只要有本事總有出頭的日子,可趙忠信完全忽視突火槍就讓兄弟兩個受不了了。

“寧哥兒,我覺得你說錯了,雖說趙忠信如此對待我等,可我還是覺得他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也許今後能成大事.”

周吳說道。

這也是周吳走的有些戀戀不捨的原因之一。

“他?他不就在北面與金軍打了幾仗嗎?哥哥這麼說,有些誇大其詞了罷?”

周寧有些不以為然。

周吳搖搖頭說道:“這你可別小看了,這世上有幾個人敢率孤軍與金軍浴血奮戰啊?就憑這個,我就覺得他是個值得追隨的人.”

“算了罷,哥哥,事情已經到這步了,後悔已來不及啦,走罷,還要趕很久的路吶.”

周寧勸道。

周吳點點頭,嘆了口氣。

周寧說的沒錯,走都走了,難不成還要回去不成?正當兄弟二人轉身打算趕路之時,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了,周吳兄弟二人忙轉頭看去,只見遠處十數騎兵正縱馬向著他們極速奔來。

“周兄請留步.”

這些騎兵之中為首一人看見了周吳兩兄第後大聲呼喊道。

“周兄不遠千里前來我黑旗軍,本將怠慢了,本將失禮了,請周兄恕罪.”

趙忠信趕到周吳兄弟二人面前翻身下馬,拱手施禮道。

“這位將軍,你是……?”

周吳一邊還禮一邊疑惑的問道。

這些人是黑旗軍的兵馬沒錯,可週吳兄弟二人自到了大理國後就沒見過趙忠信,因而並不認識趙忠信。

“這是我家主公.”

三彪牽過趙忠信的戰馬後答道。

啊?原來這就是大名響遍大江南北的保義郎趙忠信?武狀元趙忠信?原來是如此的年輕啊,別看趙忠信已經蓄了鬍鬚,可看起來最多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周吳今年二十七歲。

如此年輕就天下聞名,威名赫赫,如此年輕就統帥一支兵馬,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周吳心中感嘆不已。

“將軍說哪裡話,將軍何罪之有?”

周吳慌忙向趙忠信施禮道:“小人臨安周吳見過保義郎.”

“保義郎?很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呵呵,周兄快快請起.”

趙忠信連忙扶起周吳說道:“周兄不必稱本將為保義郎了,本將保義郎之功名早已被朝廷除名了.”

“那是狗朝廷瞎了狗眼,簡直太令人憤慨了.”

周寧說道。

周寧見趙忠信親自前來,心情一下就好轉了,畢竟周寧也就才十七歲,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趙忠信看了一眼周寧問道:“這位是?”

“他是吾弟周寧,寧哥兒說的沒錯,朝廷對待將軍,對待河北義軍確實不公,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將軍所受的委屈,天下人是明白的.”

周吳說道。

“天下人明白?呵呵,既然天下人明白,我黑旗軍危難之際他們在哪裡?我破虜軍數萬百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時,他們又在哪裡?”

趙忠信擺擺手說道:“算了,不提這些了,不知周兄為何走的如此匆忙?難道真是怪本將怠慢你們了?既然如此,請周兄給本將一個機會,請隨本將回去給周兄擺酒賠罪如何?”

趙忠信接著笑道:“我這可是蕭何月下追韓信啊.”

“將軍太抬舉小人了,小人乃是一無用之人,實在無顏在黑旗軍繼續呆下去啊,請將軍見諒.”

周吳笑道。

話雖如此,周吳心中還是有些感動了,可感動歸感動,就這麼隨趙忠信回去,這面子實在是拉不下啊。

“周兄真不隨本將回去?”

趙忠信又笑著問道。

周吳點點頭,笑而不語。

趙忠信見狀從懷中摸出一張圖紙遞給周吳之後,在周吳耳邊又細細的低語了一番。

周吳疑惑的聽完趙忠信的耳語之後,立時臉色大變,接著雙手顫抖著展開圖紙細細的看了一遍。

趙忠信見周吳看完圖紙後,見圖紙收回揣入懷中笑道:“既然周兄怪罪本將而不願回去,來人,牽兩匹馬來.”

趙忠信指著護衛牽來的兩匹馬與一盤金銀笑道:“道路遙遠,沒腳力可不行,這兩匹馬與這些金銀,請周兄笑納.”

周吳呆呆的接著馬匹與金銀,看著趙忠信等人轉身離去的背影,忽然拉著周寧跪下大聲道:“主公,吳兄弟二人願誓死追隨主公!永世不悔.”

……“軍師,您這麼說主公,是否不太妥當?末將怕有後患啊?”

成烈問向申世襲道。

作為屬下,不留情面的呵斥主公,也許趙忠信表面不說甚麼,若在心中留下個疙瘩,今後也許會有後患。

申世襲看了成烈一眼輕聲說道:“若忠信是這麼小肚雞腸,聽不得半分勸阻之人,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他也不值得我等追隨與他.”

“成烈啊,你要轉變觀念了,這裡不是筆架山,不是苗大帥的破虜軍了,這是黑旗軍,要想上位,一切都要憑軍功.”

申世襲淡淡的說道。

成烈原在筆架山時就是一位統領,統帥著一支兵馬,可到了黑旗軍後只是名正將,許多以往在筆架山時比自己級別低的人,如胡天水、劉開山、高虎、蒲明兵、張敵萬等人,現在都在成烈之上,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如車大山甚至都與成烈平起平坐了,這讓成烈心中很是有些不滿。

這在前來大理國投趙忠信的數百原破虜軍將士之中,這個現象時普遍存在的,雖然人數不是很多,但已經有些分裂的苗頭了,申世襲考慮一定要剎住這股苗頭,再不能像以往那樣了,破虜軍看起來人數不少,可許多都是貌合神離,各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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