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節帥府邸,夜色已深,可廳堂之中仍是不斷傳來喝酒猜拳的聲音。

這種酒宴要持續幾天幾夜的,這些天都會有人在此喝酒的。

“你們都下去罷.”

趙忠信對醉醺醺的對胡管家等人說道。

“老爺,你沒事罷?”

胡管家問道。

“我沒事,你們下去罷.”

趙忠信接著吩咐道:“不準有任何人靠近這間屋子.”

“小的遵命.”

胡管家答道。

在婚典儀式進行完畢後,趙忠信與前來祝賀的賓客們喝了不少酒,有臨安的、有泉州、邕州的,薛舟也親自前來了,並備了一份厚禮。

其後就是賓客們包括黑旗軍將領們敬酒,這一杯杯的趙忠信被灌了不少酒,不過還好趙忠信酒量還是不錯,再加上之後又以水代酒,因而趙忠信並未醉的很厲害。

趙忠信不敢醉啊,屋中還有六個新娘子等著自己呢,喝個爛醉,洞房花燭夜還怎麼過?趙忠信心中的千秋大業豈不是泡湯了?趙忠信靠近洞房的時候感到有些納悶,洞房之中怎麼一絲的亮光,難道娘子們都熄燈脫衣就等自己了?趙忠信越想越樂,走上前去輕輕的推了推門,嗯,肯定是了,廂門都未被插上。

“嘿嘿,娘子們,我來了,嘿嘿,讓你們久等了.”

趙忠信反手插上門後胡言亂語的說道。

趙忠信說完就向大床摸去,為了完成心中的千秋大業,趙忠信找人專門定製了這個雕花大木床,這個雕花木床結實無比,隨便怎麼折騰都不垮塌。

趙忠信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趙忠信頓時就有些立足不穩,一個踉蹌就朝大床倒去,趙忠信暗道不妙,並努力穩住身形,可沒料到背上又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於是趙忠信再也穩不住了,撲通一聲,七鎮節度使、冠軍大將軍就被撂倒在了洞房之中。

“姐妹們,將這個登徒子綁了.”

隨著妙音一身嬌斥,數條綢布就纏上了趙忠信的手腕,牢牢的捆住了趙忠信的雙手,緊接數盞油燈被點亮了,周圍的紅燭也被點燃了,只見燈光之中六位新娘子正笑吟吟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趙忠信。

這也是趙忠信喝了不少的酒,手腳有些發軟,否則也沒那麼容易被制服。

“你們。

你們這是幹什麼?”

趙忠信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問道。

妙音將挑蓋頭的木尺架在趙忠信身上,並一腳踏在趙忠信身上哼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這個大床是什麼意思?”

“大床?哈哈,大床就是睡覺啊,床還能幹嘛?”

趙忠信狡辯道。

“哼,少糊弄我們,睡覺需要做這麼大的床嗎?”

妙音隨後指著房中大木櫃問道:“櫃子裡的那些骯髒之物是什麼東西?”

糟糕,趙忠信心中暗道不妙,怎麼把那些東西忘了?這些東西均是許見秀這狗日的送給自己的,說能提高洞房興致,自己當時腦袋一時糊塗就收下了,隨手放在了木櫃之中,當時趙忠信也沒搞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啊?娘子你說的什麼意思。

.”

趙忠信還在狡辯。

可趙忠信話音未落,張翎嬉笑著從櫃中取出一些說道:“這叫壓箱底,這個紅褲子為何中間。

,這個盒子。

.”

“咦。

好惡心啊.”

施小雪鄙夷的說道。

“是啊,太噁心了,官人你。

.”

憐蕾也是啐道。

張倩坐在床邊低頭玩著絲巾,裝作沒看見,紅色燭光照在臉上,像喝醉了酒一樣。

只有月影看看妙音,又看看張翎,最後關切的看著趙忠信。

還是我家月影老實啊,趙忠信心中暗道。

“哈哈”趙忠信兀自不鬆口的笑道:“不就是是些褲子、盒子之類的小玩意嗎?我說娘子們你們至於嗎?”

不行,這嫁過來頭一天就以下犯上,以妻犯夫,這麼下去可不行,必須重振夫綱,要不然節帥的威望何在?一家之主的威望何在?萬一傳出去,豈不是成了一個懼內的節帥?一個懼內的節帥會影響軍中士氣的。

趙忠信心中暗道。

“還死不鬆口啊?”

妙音笑吟吟的說道:“幸好翎姐姐見多識廣,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要不然。

哼.”

“姐妹們,聽說這傢伙外面還有兩個吶,老實交代,這兩人是誰啊?”

妙音接著問道,妙音此言一出,連張倩都抬頭看著趙忠信了。

趙忠信心中暗暗感到有些納悶,妙音婚前挺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成婚後立馬就變成母老虎了?其實並不是妙音忽然性格大變,而是眾女在漫長的等待之中、在無聊之中,眾女於是就開始閒聊,聊的話題當然是以趙忠信為主,結果張翎在閒聊的過程中就說漏嘴了,將趙忠信在高麗還有兩個女人說了出來,結果眾女在憤怒之下又發現了櫃中之物,就更加生氣了,眾女其後就一致決定給趙忠信一點顏色瞧瞧,否則他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那還得了?眾女之中就妙音、張倩、張翎三人會武藝,其中張倩的武藝完全是半桶水不值一提,張翎主要是戰陣功夫,如射箭、騎馬什麼的,就只剩下妙音能與趙忠信相匹敵了,於是眾女就推舉妙音出面制服趙忠信。

當然這其中還有些嬉笑打鬧的意思。

因而趙忠信想要反敗為勝,必須先制服妙音、張翎,其他娘子不值一提,估計大喝一聲就會將她們嚇趴下。

趙忠信心中飛快的轉著主意,想著辦法。

“什麼女人啊。

唔。

.”

趙忠信說著說著忽然眉頭緊鎖,露出了非常痛苦的神色,身上還有些輕微的顫抖,額頭上同時也流下了黃豆大小的汗珠。

眾女見狀就有些慌了,特別是妙音、張翎,她們兩人可知道趙忠信在饒風嶺與廣州之戰中受過傷,身上有些舊傷,是不是現在發作了?“官人。

官人。

你怎麼了?你傷勢又發。

發作了?”

妙音顫聲問道。

“快。

快。

放開官人,抬到床上去.”

張倩站起身來說道。

眾女聽說趙忠信舊傷發作,於是均被嚇得花容失色的,連忙去解趙忠信手上的絲巾,手忙腳亂的。

趙忠信被鬆綁後,張翎與妙音一左一右的架著就往床邊走去。

趙忠信忽然嘿嘿一笑,閃電般伸指點到了妙音的麻筋之上。

“哎呦,不好,這傢伙使詐.”

妙音手臂一麻,木尺掉到了地上。

“啊?他居然使詐?姐妹們,跟他拼了.”

洞房之中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拳腳呼呼之聲、座椅板凳垮塌之聲、嬌斥之聲響作一團。

雞飛狗跳的,混亂不堪。

遠遠在站在外面聽候使喚的婢女、家丁們聽到洞房之中傳出一陣陣的巨響,房子都快被震跨了,一個個均驚慌失措看著洞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老爺辦事動靜也太大了罷?跟殺人一樣,許多下人均是這麼想。

“嘩啦”一聲,趙忠信衝破窗戶趴在了窗欄之上,兩扇雕花木窗大開,稀里嘩啦的作響。

“老爺,您這是。

?”

聞訊趕過來的胡管家疑惑的問道。

“沒事,沒事,你們看好門,不許有人靠近這間屋子.”

趙忠信猛地關上木窗怒吼道:“他孃的,老子今天還不信了,制不服這些母老虎.”

洞房之中的戰局已經倒向了趙忠信,趙忠信已經制服了妙音、張翎,將兩人剝得只剩件肚兜了,兩女羞得縮在大床被窩之中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此時趙忠信已經擒住了張倩,只片刻間,張倩身上的喜服已被趙忠信剝下,露出了淡綠色的肚兜。

“官人。

別。

別脫。

我自己來.”

張倩求饒道。

趙忠信不理會張倩,對張倩做的更狠,直接脫光扔在了床上。

“騰”的一聲趙忠信躍到施小雪的面前,獰笑的問道:“你是自己脫,還是本老爺親自動手?”

“我。

我。

媽呀。

救命啊!”

施小雪慘叫一聲就朝外跑,趙忠信伸手摟著了施小雪小蠻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施小雪剝的就像個白羊一樣扔到了床上。

憐蕾恐懼望了趙忠信幾眼,嬌呼一聲,撲到床上,將頭埋進了被單之中。

趙忠信哈哈大笑,這才乖嘛,省得老爺我親自動手了。

咦?趙忠信大獲全勝之後,忽然發現少了一人,月影小乖乖哪裡去了?趙忠信東看西看,忽然發現大床之下有些動靜,趙忠信連忙走過去,只見月影趴在床下瑟瑟發抖,只有圓潤的滿月露在外面,誘人之極。

趙忠信哈哈大笑著將月影從床下撈了出去,扔到了床上。

趙忠信看著環肥燕瘦、噴香迷人,大喝一聲:“娘子們,老爺我來了.”

說完一個餓虎撲食,撲到了床上。

這一夜,趙忠信過五關、斬六將,如同關羽之長,七進七出,又如長坂之坡。

胡天胡地,殺的天昏地暗的,直叫日月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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