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效果。
趙忠信此舉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能夠迅速、簡單的處理屍體,以防產生瘟疫而導致疫病蔓延。
“帶罪將賀駟.”
“威武。
。
。
公明。
。
.”
此時黑旗軍中軍大帳之外,數百鷹衛齊聲低吼道。
“罪將賀駟拜見節帥.”
三彪等人將失魂落魄的賀駟押進了中軍大帳,賀駟汗流浹背的趴伏在地上偷偷的看了一旁的裴猛一眼。
賀駟乃是裴猛的老部下,自紹興十五年邕州之戰後與裴猛一同歸降了黑旗軍,直到今日。
裴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賀駟一眼後看向了趙忠信,此時趙忠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不過裴猛心中明白趙忠信此時定是已經異常憤怒。
賀駟率部在如月江渡口一帶遇襲,之後賀駟帶著一些親信趁亂衝出了重圍,可將部下近兩千人馬丟給了萬捷軍,從而導致黑旗軍群龍無首,幾乎全部戰死,此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死罪,裴猛根本無法開口求情。
“軍法官何在?”
趙忠信冷冷的看了一眼賀駟說道。
“下官在.”
一名黑旗軍軍中執法官出列應道。
“此何罪?”
趙忠信接著問道。
軍法官聞言大聲宣讀道:“觀寇不審,探賊不明,此謂誤軍,畏敵不前,臨陣脫逃,此謂悖軍,二者皆斬之.”
“節帥恕罪”賀駟其後趴在地上泣道:“末將一時驚慌糊塗,求節帥留末將一命,軍前效死.”
“驚慌糊塗?”
趙忠信冷笑道:“身為一軍之統帥,豈能驚慌糊塗?你怎敢驚慌糊塗?你若率軍死戰不敵而逃得性命,本帥不怪你,可你都做了什麼?拋下兄弟,獨自逃得性命,不殺,我黑旗軍軍法何用?不殺,如何對得起我戰死的兩千黑旗軍將士?”
趙忠信盯著賀駟沉吟良久後說道:“來人,推出去斬了,懸首級於轅門.”
三彪等人接令後架著已癱做一團的賀駟就往外走。
“節帥。
。
。
末將。
。
。
末將.”
正在此時被兩人攙扶著的隰賁虛弱的說道:“節帥,末將願以所有戰功換賀副將的性命.”
隰賁被裴猛救回來之後,經軍中醫官搶救,目前也無大礙,隰賁乃是賀駟的老部下,雖平日裡有些不和,不過賀駟將要被執行軍法,隰賁心中還是有些不忍,於是開口求情。
“戰功?”
趙忠信聞言大怒道:“此戰你攫日營還剩幾人?如此還有何功勞可言?不但沒有功勞,還犯下了統兵不力之罪.”
手中有雷珠,還有霸王弓等犀利軍械,居然還死傷慘重,趙忠信簡直憤怒異常,如此看來,軍械只是致勝關鍵因素之一,最主要的還是靠統兵將領臨機決斷之能力,若在如月江渡口之戰中,賀駟、隰賁等人能夠遇襲不慌,穩紮穩打,邊戰邊退,等待援軍,也不會折損如此嚴重。
“節帥,末將知罪.”
隰賁見趙忠信大怒,嚇得不顧身上的傷痛,跪在地上磕頭道,汗水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本帥念你能與敵死戰,寧死不降,就不責罰你了,退下罷.”
趙忠信沉吟片刻說道。
“裴猛”趙忠信隨後說道。
“末將在.”
裴猛出列應道。
“你可知罪?”
趙忠信冷冷的問道。
“觀寇不審,探賊不明,救援不力,此罪當斬,末將知罪,請節帥降罪.”
裴猛低頭說道。
趙忠信看著裴猛來回踱步,心中猶豫不決。
“節帥,裴老將軍率部取蘇州、茂州等地,立下無數汗馬功勞,且陣前斬殺大將,此必將會影響我黑旗軍軍心,末將請節帥恕其之罪.”
趙祥在一旁勸道。
“請節帥恕罪。
“眾將見狀一同出列給裴猛求情。
趙忠信看著裴猛的白髮蒼蒼,心中有些不忍,於是暗歎了口氣說道:“功是功,過是過,功過可以相抵,然亦可不相抵,裴猛率部立下戰功,可如月江渡口一戰,探賊不明,折損了兩千餘兵馬,此乃我黑旗軍前所未有之大敗,嚴重的挫傷了我黑旗軍之軍心,因而功不抵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免去裴猛邕州馬步兵總管一職,令其繼續統領龍且軍,戴罪立功.”
趙忠信明白宋軍降將們都帶有一些臨戰脫逃的習性,並且之後會想出各種理由推脫,可黑旗軍決不允許,堅決不能助長此風,趙忠信殺此等臨戰脫逃的將領,決不會手軟。
“末將謝節帥大恩.”
裴猛單膝跪下謝道。
“節帥。
。
。
賀駟。
。
。
其家人該如何處置?”
裴猛隨後支支吾吾的問道。
黑旗軍軍中還有一條就是連坐之法,軍中將領之罪將會牽連到家人。
趙忠信看了一眼裴猛嘆道:“賀駟按陣亡將士處置罷.”
“末將謝節帥大恩.”
裴猛哽咽的說道。
此為趙忠信法外開恩了,若賀駟按陣亡處置,那麼其家人將會受到優厚的撫卹,同時今後家人的待遇也是非常優厚的。
裴猛目前也只能為賀駟做這麼多了,相信賀駟能安心離去了,裴猛心中暗道。
“主人,水師到了。
。
。
水師到了。
。
.”
正在此時達旺奔進來稟報道。
“水師?馮置使率部趕到了?”趙忠信聞言大喜,這段時間以來趙忠信心中一直悶悶不樂的,此訊息是此時最令人振奮的事情了。
趙忠信邊問邊率人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