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來到一處風景優美的小村莊,這裡人煙稀少,如世外桃源。

“就這裡吧,靈氣濃度比麓城高一些,也沒什麼門派勢力.”

宋石落下,向村莊走去。

這個村莊坐落在半山腰,山谷種著各種糧食,山上是不少桑木,典型過著男耕女織,自給自足的生活。

山村的人並不柔弱,男的看起來都很彪悍,女的也頗為火辣,而且很敏感。

在見到宋石一個穿著綾羅綢緞,宛若公子哥的人到來,都頗為警惕。

“各位,還不知這裡叫做什麼?”

村口一棵歪脖子老叔前,宋石微笑詢問。

在他附近,有坐在石頭上休息的莊稼漢,有挑糞的老人,有采桑葉的婦人,有玩耍的三個孩童。

“青桑村,公子哥怎麼回來我們這裡,我們青桑村算得上寧國西邊最偏僻的村落了,挨著蠻荒大山,平時就沒有幾個人會路過這裡.”

挑糞的老人輕笑。

“我想在此隱居.”

宋石看了幾個村民一眼,:“不管是結廬而居,還是買下一間破房,我都可以給青桑村一些代價.”

“公子哥,這裡生活挺清苦的,你可要考慮好.”

採桑的婦人開口。

“是啊!這裡沒有什麼車水馬龍,只有面朝黃土背朝天,還得面臨蠻荒大山裡的兇獸.”

莊稼漢錘著鋤頭上的泥土,說著平日裡過的生活。

“哥哥,你從外面來的,那兒是不是有很多糖葫蘆啊.”

一個小屁孩跑過來,流著鼻涕,一副很果的模樣。

“臭小子,就不該給你帶糖葫蘆的,一天淨想著吃.”

莊稼漢臉色發黑,很不喜歡小孩子如此模樣。

“外面的糖葫蘆好吃,但路不好走.”

宋石意味深長說了一句。

“但我還是想去外面看看,聽他們說,外面可熱鬧,可有意思了.”

另外一個瘦乾瘦乾的小孩認真道。

“瘦猴子,你是想捱打是吧,這裡到任何一個鎮子都是上百里,你出去做什麼,被人欺負都沒有人幫你.”

採桑婦人叉著腰:“快回家幫你娘去.”

宋石看了兩個孩子一眼,沒有在說什麼,取出一袋金銀道:“這是一些錢財,我在那邊買塊地行不?”

“這東西對我們來說作用不大,不用給我們.”

挑糞老人搖頭:“我們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錢財拿到也用不出去,你若真想留下來,自己去結廬而居吧,這裡的土地只要是沒有被人開墾的,你都可以用,只要不影響到其他人就行.”

“那好.”

宋石沒有強行把金銀給誰,指著村後面一塊大石頭,“我就住這裡吧,有什麼事,你們可以來找我.”

說完,他向村莊後面,沒有什麼人煙的山頭走去。

“大哥哥,你給我們說說外面世界唄,我們想聽.”

流鼻涕的小孩跟在後面。

“二柱子,你媽喊你回家吃飯,跑哪兒去呢?”

滄桑女喝了一聲:“瘦猴子也是,快回去吃飯,不然沒了.”

兩個想跟著宋石去玩的小屁孩直接停下,轉身跑了回去。

“大哥哥,我先去吃飯.”

瘦猴子道。

“哦,吃飯啦,吃飯囉,我要吃大雞腿.”

二柱子蹦蹦跳跳衝向自己家。

挑糞老人佝僂身體,挑著木桶離開,莊稼漢提著鋤頭,滄桑女背上桑葉,也都各自離開了,沒有誰請宋石去吃飯。

如果說說兩個孩子沒有意識到這種事,村民們不管宋石,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不太樂意宋石在這裡住下。

這種排外很正常,多一個人就要多分一些資源,大部分都不會太樂意。

不過宋石能看到的更多,他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幾步來到了山頂處。

這裡離谷底有千米左右,頂部已經沒有什麼樹木,只有一些雜草,周圍雲霧濃郁,在山頂位置凝聚成一個圈,看起來頗有幾分味道。

距離山頂十多丈的位置有一處凹陷,就像山被劈出一個岔,一塊大石頭凸出來,後方是懸崖峭壁,中間留出一個數丈寬的土地,生長著不少雜草,這裡沒有任何小路,說明平時基本不會有人來。

“這裡不錯,沒人打擾.”

宋石滿意點頭,雙手掐訣:“三室一廳加一院樹!”

法訣是他隨便說的,法術倒是實實在在,當即地面的泥土翻滾,移動凝實變化,形成一個院落的粗胚,裡面還弄出來一個小池子,後面則為一口水井。

在房間的位置,他丟出來一些木材,這些是從黑風門拿的,都是千年古木,在他控制下迅速裁切拼接,變成房子的主要構架和圍欄等。

再拍了拍腰間,一袋泥土被他取出倒在池水旁邊,這是從黑風門取的靈土,可以栽種一些珍貴的草木。

然後他拿出一些種子,法術刺激下,種子迅速生根發芽,將原本光禿禿的地面點綴成草坪、花園和竹林。

再改變法術,地下水被引動,填滿了水井和尺子,再從石頭上流下來,形成一個一條小瀑布和溪水,頓時這處地方就像活過來,從滿是雜草的荒野變成一處不錯的小院。

宋石將石頭掏空弄出一個房間,整個空間大了不少,別說一個人,就是五口之家都很寬敞。

“這裡就是我的新家了,沒什麼事都懶得再挪動.”

宋石開出一塊地種蔬菜,這樣想吃點東西還能自己做。

弄完以後,他沒有下山,就坐在石頭房間裡,看著溪水留下,開始自己的修煉。

他準備嘗試讓自己的修為跟著快速提升,不能光是提升肉身,太不協調了。

“修為提升不僅涉及能量的質變,還要考慮精神的質變,肉身不考慮,就是讓氣和神跟著提升.”

宋石思索其中的難處,確實比單純提升肉身複雜一些,主要是涉及到的東西更多,想要抓到漏洞來開掛,難度會大許多,註定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成功的,他也不著急,時間還早,大不了多花一些時間,只要破解規則成功,回報自然豐厚。

而在村莊裡,不少人卻關注著山上的動靜。

某處農家小院裡,二十幾個人抽著旱菸,弄得周圍煙霧繚繞。

“二柱子,滾回去睡午覺.”

有人呵斥了一句,讓小孩子離開以後,吐了一口煙霧,露出一張臉,正是宋石見過的莊稼漢。

“又來了一個,不知道說真隱居還是有什麼想法.”

撐著便飯的挑糞老人滿臉皺紋,道:“關鍵是看不透這人,也不知道他的來歷,難頂.”

“看他的樣子,也不太像有什麼惡意.”

滄桑的婦人揮手,將煙霧吹開。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有什麼想法?”

一個拿著獵弓的男子拉動弓弦,對準山頭位置:“要不把他趕走.”

“這怎麼行,我們青桑村的傳統就是要互相幫助,來到這裡的都有資格住下來,哪兒能自己住下來了,就不讓別人這麼做?”

坐在中間位置的老人搖頭,此人滿頭白髮,頗有威望,說這話時沒有誰再反對。

“那就看他會怎麼做,真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我們這麼多人也不怕他.”

一個頗有美貌的婦人抱著胸口道。

“寡婦,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我們這兒可不許你再去克人.”

旁邊有人調侃。

“這人年紀輕輕就來這裡隱居,人家只是有些好奇他是不是不是真的看破紅塵.”

被稱作寡婦的婦人呵呵一笑。

其他人都沒有意見,顯然也是想看看這人有什麼底細。

第二天,宋石看著空空如也的水池,嘀咕:“還是去整點魚放在裡面.”

他有自動修煉系統,參悟天地規則不需要坐著不動,平時有大把時間打理這處新院子。

既然是要長住的,自然要將之打理得妥帖舒服。

外面,一個身材豐腴的村婦正在爬坡,沿途的雜草讓她皺著眉頭,可是看到山頂位置的圍欄,頓時驚住。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昨天才過來嗎?怎麼院子都修好了?”

旁邊,一個頭看起來特別大的農夫正拿著鐮刀砍掉草木,開闢出一條路,聽到她的話。

也抬頭看了一眼,愕然:“還真是,我以為你騙我呢.”

“大頭,這人真是昨天來的.”

寡婦有些警惕地停下腳步,沒有再前進,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今天多帶一個人是對的,萬一有意外,也能有個照應。

“對啊,昨天我瞥見過他,之前從沒有見過啊.”

大頭摸著有些禿頂的腦殼,“奇了怪,在山頂弄這麼大一個院子,我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人肯定有問題,能在我們村莊這麼多人眼皮底下修一個院子,我們卻一點不知道,不是常人能做的.”

寡婦臉色凝重,她下意識覺得宋石是提前在這裡修了院子,修好了才露面說要隱居,屬於把生米煮成熟飯的做法。

“可能是從山那邊過來的,我們平時也不來這鳥不拉屎的山頂,沒有注意到很正常.”

大頭安慰自己,不滿道:“不過他這行為蠻不地道,我們又不是不讓他在這裡隱居,至於偷偷摸摸把院子先修好?”

“別說了,人家有這個能量做到這種事,就不是一般人.”

寡婦搖頭。

“說得我們好像就是一般人一樣.”

大頭嘟囔。

寡婦皺眉:“行了,距離很近了,說話小聲點,大家以後都是一個村的,沒必要結怨.”

“對,大家以後都住在這座山,算是自己人.”

有聲音回答,但不是大頭的。

兩人身體震動,背脊有些發冷,急忙遠離聲音源頭,同時警惕轉身,盯著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他們面前的宋石,目光格外忌憚。

“你果然不是尋常人.”

寡婦盯著宋石,心中暗道好俊,讓她忍不住想親近。

“你們也不是一般人啊.”

宋石看了眼大頭手中的鐮刀,上面已經有力量凝聚,其渾身鼓起來的肌肉就像銅皮一樣。

而寡婦則氣息靈動,手中多了幾根帶著寒光的針頭。

不用說,兩人都是有修為的。

他並不意外,來到這處村莊,他就探查過,這裡靈氣濃郁一些,沒有什麼大勢力,卻有修行者。

不管是他在村頭遇到的莊稼漢幾個,還是這兩人,實力都不簡單。

這麼說吧,眼前的兩人去了曹家,能大鬧一場全身而退。

就是那兩個小孩也是有所修煉的,只是才初步入門。

實際上,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村莊。

普通人也很難在如此偏僻的深山老林,還有各種兇獸威脅之下存活。

寡婦看到宋石沒有動手的意思,手中細針消失,嬌媚一笑:“既然如此,我們各管各的,不去害對方,相安無事如何?”

“當然,我和你們無仇無怨,害你們做什麼?”

宋石頷首,他若有害人之心,這村莊的人可以全滅掉。

“那我們今天就是來拜訪你這位新鄰居的.”

寡婦笑吟吟,目光打量宋石:“公子哥怎麼稱呼,是否婚配了?”

“宋石,已婚配.”

宋石簡單回答。

“夫人呢?也在這裡嗎?”

寡婦看了一眼院落。

“不在.”

宋石搖頭,無憂此刻在哪個世界,他都不清楚。

“那真是可惜,我還想著和你湊一對呢.”

寡婦笑得花枝亂顫,“其實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和我接觸,人家很懂事的.”

大頭聽得冷哼:“你就別發騷了,人家不想和你有關係.”

“要你多嘴了!”

寡婦白了一眼。

“兩位來者是客,請吧.”

宋石抬手示意:“兩位幫我開闢了一條路,怎麼也得招待一二.”

“那我們可得把最後這一點雜草除去,才好意思吃宋公子你的東西.”

寡婦踢了大頭一腳,後者鬱悶割草砍樹:“明明是我做的,怎麼還有你的功勞了.”

“就你話多是吧,信不信我回去告訴你夫人,你在路上沒有擋住我的勾引?”

寡婦威脅。

“哪兒的,開個玩笑,我們一起來的,自然算在一起.”

大頭老實割起草來。

宋石看得出這些人關係還不錯,若關係不好的話,估計也住不下來。

他也沒有說什麼,任由大頭把路開闢出來,可以簡單走人,不至於一條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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