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明明這個魔聖已經衰弱到極點，他和這個魔聖的差距依舊宛若天塹。
化神和煉虛只差一個大境界，差距有如此大嗎，十萬大軍之力竟然都不能彌補。
無曦眼眸宛若太陽，看透了合擊潰敗的原因。
“量的變化掩蓋不了質的差距，最關鍵還是他斬破空間這種手段，根本不是煉虛以下的力量能阻擋的.”
她心中嘆息，這個世界有多少力量能擋住空間之力？有多少東西能扛住空間裂痕？至少在眼下，沒人能抗衡，就是宋石這個奇怪的存在也不行。
想到這裡，他看向天魔聖的袖口，這傢伙被搓丸子一樣搓沒了，不知道能不能逃走。
相比無曦還能冷靜思考，在場大乾不少人已經被嚇破膽。
軍隊之中，一些人被反震得不斷吐血，神色懼怕者比比皆是，已經軍心動搖。
天魔教一方則神色得意，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甚至有人在幻想著今天毀滅整個皇城，換天魔教來做主。
面對一對對惶恐的目光，天魔聖不屑地大笑：“螻蟻就是螻蟻，只配成為食物.”
他張嘴一吸，魔光化作一個漆黑的大嘴，吸力形成一片黑色的旋風，卷中不少人向嘴裡飛來。
“啊！”
“我不想被吃！”
被吸過去的都是修士，平時也算有地位，此刻卻是嚇得慘叫，魂不守舍，沒有一點風範。
就在天魔聖準備趁著這些人被嚇破膽時大吃大喝一頓時，他的腰間忽然爆發一陣火光。
在火光之中隱隱有劍鳴迴盪，一股鋒芒、灼熱，充滿爆發力的力量驟然出現。
天魔聖臉色大變，眸中露出難以置信，躲避已經來不及，因為攻擊就是貼著他身體爆發的。
空間出現一道裂痕，宋石持劍從中全力刺出，整個人化作一道火劍，勢不可擋。
噗呲！天魔聖身體劇烈一顫，竟被火劍洞穿心臟，宋石手持靈劍從他身後帶著黑血射出，一身的劍氣和太陽真火已經消耗殆盡。
宋石落在百丈之外，滿頭大汗，罵道：“這傢伙防禦真是強，全力偷襲之下都這麼累.”
他吐槽的話傳開，清晰無比，因為此刻所有人都呆滯看著受重傷的天魔聖，周圍詭異地安靜。
如果這個世界有草泥馬，此刻他們心頭肯定有億萬頭草泥馬奔湧而過。
前一秒鐘，天魔聖一擊斬開虛空，破了乾皇兩個修士大軍之力合擊，正魔焰沖天，不可一世。
此刻竟然被已經封印起來的低階修士重傷！不管在場的人活了多久，都沒有見過這等反轉。
特別是快要被天魔聖吃了的人，劫後餘生的同時，對宋石更是感激涕零。
“他竟然傷到了魔聖……”無曦目光落在宋石身上，一時間挪不開。
別說旁人，就是天魔聖，也是低頭呆呆看著前後通透的胸口，洞口處有點焦黑，不多的紫黑色鮮血在流淌，似乎在嘲笑他一個魔聖竟是傷在自己獵物手中。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這火劍滋味還不錯吧？”
宋石咧嘴一笑，神色得意。
這次他還真得嘚瑟一下，畢竟跨越了兩個大境界，還在封印的情況下傷到這傢伙。
“給你講一下原理，我的劍很鋒利，而帶著烈焰的劍更鋒利，破開你的魔軀也是輕而易舉.”
宋石故意裝逼道。
天魔聖眼神陰翳，轉頭惡狠狠盯著宋石：“好，很好，本聖沒有想到你還能破開空間封鎖.”
他想要衝出，卻是身體一顫，氣息突然開始衰弱下去。
瞳孔收縮，他意識到自己狀態不行了。
他本是油盡燈枯的狀態，就算有手下帶來力量補充，又吃了幾個元嬰，可是從脫困到跟這傢伙動手，已經消耗大半。
特別是和修士大軍動手，看起來他輕鬆破滅了合擊，實際上消耗最大，以至於剛才都沒有太多力量阻擋此人的偷襲。
說到底，他一直不過是外強中乾，本來以為已經嚇到這些螻蟻，可以飽餐一頓，結果被這人打斷了。
如何不怒？心中的怒火不由劇烈燃燒起來，他第一次爆發凜冽殺機。
“哎呦，好氣哦，過來打我呀.”
宋石看出天魔聖狀態不行，欠揍無比地繼續刺激。
“給本聖死.”
天魔聖惱羞成怒，肉身受傷的他沒有再近身攻擊，而是手爪一劃，三道虛空裂痕浮現。
嗤嗤嗤！宋石被切成三段，連帶著元嬰魂也被空間之力切碎。
強行調動力量，天魔聖身體晃動，狀態更差了。
乾皇眼睛一亮，看到了機會。
“八部聽令，結修羅殺陣！”
殺伐之氣瞬間沖天，向乾皇所在匯聚，天地變成一片血紅，宛若化作修羅戰場。
“魔聖前輩！”
羽化魔尊臉色一變，“我們要不先退？”
還沒有等他回答，天魔聖背後又有火光冒出，噗呲一聲，多出一個血洞。
原來是宋石選擇在天魔聖身後復活，又趁機來了一波偷襲。
這次由於天魔聖狀態更糟糕，宋石穿透身體時反而容易了許多。
“你！”
天魔聖大口吐血，他根本沒有想到宋石還會來一次。
“我這人有點強迫症，看你身上只有一個血洞太孤單，索性再給你來一個.”
宋石微笑，看著天魔聖左右各有一個的血洞道：“你看，現在多對稱？簡直完美.”
不管天魔聖難看的臉色，宋石嘖嘖稱奇道：“你的心臟呢，我怎麼左右開洞，都沒有破壞掉，難不成在中間？”
“滾！”
一聲帶著怒意的喝聲炸開，宋石身旁魔焰跳動，一隻鋒利手爪帶著毀滅之力對他天靈蓋抓來。
宋石回擊，砰的一聲，只是被打退出去，並沒有受傷。
出手的不是已經看起來快死掉的天魔聖，而是羽化魔尊，他閃爍間出現在天魔聖旁邊，微微吃驚盯著宋石。
他沒有想到這人實力如此強，接他全力一擊竟然如此輕鬆，難怪能傷魔聖。
“血衣老鬼，你還是不是魔教中人，竟然敢傷魔聖！”
面對質問，宋石平靜道：“不好意思，我就算是魔教的人，也不是你天魔教的，更沒有興趣看這位魔聖在那兒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