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認得柳清新的,柳清新這麼護著肖青,那麼就說明肖青正是肖正河費勁找回來的女兒。

據說這肖家女兒還被皇上封了淮陽縣主,這可是有品階的。

相對於自己女兒,身份可不是高了一星半點。

可是自家女兒這個時候還沒有覺悟,更別說尊敬了。

“快跟肖夫人和肖大小姐道歉!”杜文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杜茜萍咬牙切齒的說:

“父親,為什麼要對著這兩個低賤的百姓道歉,分明是她們欺負了女兒!你······”

杜茜萍忽然想到了什麼,這對母女是肖家的人。

那麼昨兒鬧得滿城風雲的國公爺接回的妻兒,難道就是面前的這對母女。

這對母女被國公爺尋了那麼多年,回京的時候還是百里紅妝。

這樣可見,這對母女在肖國公心裡的地位如何的重要。

想到這裡,杜茜萍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起來。

她目光偷偷想瞄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肖正河,肖正河此時也用冰寒的目光看向這邊。

他周身的氣勢外放,導致他身邊的官員都跟著瑟瑟發抖。

“杜家小姐說我夫人和女兒低賤?那本國公又算什麼?”

肖正河這一發話,杜茜萍更加慌張了,她語氣放入,帶著心虛的口氣說:

“我···我並沒有辱罵肖大小姐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杜茜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自家父親。

杜文洋現在恨不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給拍死。

看到杜茜萍那求救的目光,他連理都沒有理會,直接將頭撇向一處。

杜茜萍看到自家父親這般行為,就知道自己是被放棄了,她深呼吸,將心中的恐懼與不憤全部壓下。

“肖大小姐,我不知道您的身份,還請見諒!”

柳清新冷笑道:

“不知道身份就可以隨意踐踏辱罵,杜小姐還真是好教養!”

杜茜萍眼眶微紅,滿臉委屈的說:

“可是肖夫人,肖大小姐並未受傷,相反,受委屈的人一直都是臣女!”

肖青看著杜茜萍這番的樣子心中譏諷,前世就是這樣,只要自己抵不過的人杜茜萍都會表現出受盡委屈的樣子。

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的樣子,讓那些後來者覺得是別人囂張跋扈欺負了她。

這一世,肖青可不會如她的意,肖青此時眼眶也紅了,她抓著柳清新的手說:

“孃親,這杜家小姐好生的厲害,從在宮門的時候她就一直阻攔女兒。

進了宮門,她又在御花園想打我,我躲避了一下,她就不樂意了。

一進這宴席廳中就拿臉來撞的我手。孃親我的手到現在還好疼啊!”

肖青的這番話說完,周圍的人嘴角都抽了抽。

拿自己的臉撞她的手,照著肖青的說法,這不就是在告訴別人,這杜小姐腦子有病麼!

這時候周圍傳來陣陣的笑聲,就連肖正河的嘴角都微微上揚了起來。

柳清新聽到肖青這麼說,差不多也就清楚自家閨女沒有吃虧,但是有了肖正河的撐腰。

她心中也有了不少的底氣。

尤其是看到面前的這個女子還想要欺負自家的寶貝女兒,

所以,就算沒理她也能找出三分理由。

柳清新很是心疼的抓起肖青的手看了看,說到:

“真是委屈我兒了。杜小姐,你臉皮那麼厚還要往我兒的手上撞,這是誠心欺負我們麼?”

這話說完,在場的人嘴角再次抽搐了起來。

這明擺著就是得理不饒人啊,但是誰也不敢出來說話。

誰讓這個杜茜萍自己找死撞上了呢?

而且剛才杜茜萍故意欺負人的時候,在場的好些人都看在眼裡。

現在只能說是這個杜茜萍自作自受。

杜茜萍氣的更是全身發抖,但是肖家的地位在整個神鳳帝國都是不可撼動的存在。

肖正河更是有著鐵血閻羅的稱號。

她只怪自己太傻,這肖青姓肖,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肖是肖正河的肖呢?

她再次將目光看向自己的父親杜文洋。

杜文洋這時候也在看她,只是目光中滿是失望與嫌棄。

自己這是被父親放棄了?不行,堅決不能被放棄,自己的以後還指望著父親。

她當即看向肖青說到:

“肖縣主,是我杜茜萍有錢不識泰山,不小心衝撞了肖夫人和肖大小姐。

只要兩位不生氣,臣女願意自己懲罰自己。”

杜茜萍說完對著自己的臉狠狠地扇了兩巴掌。

這兩巴掌清脆響亮,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去。

柳清新看著杜茜萍的樣子也知道拿捏分寸,笑著說:

“杜小姐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們再追究就是我們的不該的!

瞧瞧,這小臉都紅了,快停手吧,那這事就這麼過去吧?”

柳清新說完看向肖青,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說到:

“青兒,你看這樣可以了麼?”

肖青探出小腦袋一臉好奇的說:

“自然是可以了,孃親不要擔心杜家小姐會打壞自己,她臉皮那麼厚不會疼的!”

這話說完周圍傳來一陣鬨笑,杜茜萍此時手指緊緊地插進了手心上,鮮血順著手指尖落下,她都沒有察覺到。

但是這事總算過去了,她很是恭敬的對著柳清新和肖青行禮到:

“那多謝肖夫人,多謝肖縣主!”

杜茜萍此時再也無法待在原地參加什麼宴會了,她無助的看了一眼杜文洋。

對著杜文洋行了一禮,便匆匆的離開了大廳。

杜文洋看到杜茜萍走了,轉身笑著看向肖正河說:

“國公爺莫怪,都是下臣沒有教導好女兒,驚了肖縣主,回去後下臣定然會好好教導!”

肖正河也不理會他。目光盯著柳清新說帶:

“夫人,帶著青兒快些過來坐吧!”

柳清新拉著肖青的手就要往那邊走,肖青搖了搖頭:

“父親,我覺得這裡挺好,我就在這邊坐了,不過去給你和母親當蠟燭了!”

這話說完柳清新蹙了一眼肖青:

“你這丫頭,又胡說!”

肖青笑嘻嘻的說:

"孃親,前面太悶了,我不要過去了。你和父親剛剛團聚,我才不要過去看你們兩個親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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