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西聽著李迦的肯定,心頭又是一悲,壓抑著的情緒隨著即將出口的話隱隱崩潰。

“李迦,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李迦聽聞她的聲音不對,放開了她。

見她眼中帶淚,很是悲傷,心猛地縮成了一團。

他捧著她的臉,輕笑道:“你說,我聽著.”

顧小西能感受從李迦指尖傾瀉的溫柔,愈是這樣,她就愈難過。

“李迦……”“恩?”

“靳廷森沒有籤離婚協議.”

顧小西的眼淚滑落,沾溼了李迦的手指:“他沒有簽字,我和他還是夫妻關係.”

李迦愣住,之前靳廷森說過的那句話重新迴盪在耳畔。

“顧小西是我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一直以為這是他一廂情願的執念,他一直以為當初顧小西已經和他離婚了,但是卻沒想到是現在的局面。

顧小西見李迦愣住,伸手取下了他的手,忍住眼淚擠出一抹微笑:“李迦,從現在開始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得好,這件事沒解決,我和你是不能在一起的.”

“小西.”

李迦望著故作堅強的顧小西,心頭又是一疼,努力爭取道:“這件事要解決,但是不是你一個人努力,我也會說服他的。

小西,我會說服她的。

你不要這樣說,不要這樣說.”

顧小西看著不死心的李迦,望著他執著的眼睛,泣聲險些坡喉:“李迦,在這件事沒有落成之前,我不能答應你。

我不願意你受委屈,也不願意你為了我被人指指點點,我不要!”

李迦不禁也紅了眼,先前好不容易看到的曙光就這麼滅了,他看著他和顧小西這段伸手可處的距離,被時間生生隔成了永恆,心頭鈍痛。

“小西,你先不要說這樣的話,我不在意這些,那些流言蜚語傷害不了我。

我擔心的只有你,我很高興你不願意讓我受委屈,但是如果為了你我一定要經受這些,我不會退怯.”

顧小西忍住的眼淚再度奪眶,她何德何能能得到李迦這般傾心。

“我知道現在不是我們最好的時機,但是我們可以等。

我願意我能給予的所有跟靳廷森談條件,讓他成全.”

顧小西聽著他全心付出的話,心裡很是感動,然而感動終究只是感動。

“李迦,這是我的底線。

你可以承受,可是你的家人,你的身份卻承受不起。

我不需要你為了我不惜一切,也不想你為了我失去什麼,我要的只是乾乾淨淨站在你身邊,你能明白嗎?”

李迦被顧小西的這番話觸動,再度上前將她擁住,內心的激動與驚喜交疊而起:“小西,我很高興能聽到你的這番話,我相信你,我願意和你一起努力。

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一定一定不要一個人承擔,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在你的,我都是無條件相信你,支援你的.”

顧小西聞言,忍痛點頭:“好,我答應你.”

淒冷的月色下,漂泊的空氣裡,滿滿的都是暖暖的溫柔。

縱然外面悽風凌虐,卻抵擋不住這份溫柔的蔓延。

它,含蓄內聯,磅礴盛大,無所不在的滋潤著乾涸的心田,要為它創造另一番燦爛。

狂風暴雨之後,整個鄰國呈現出別樣的清新。

晶瑩的晨露為了迎接黎明的到來,早早的掛在了枝頭,翹首以盼。

顧小西按照慣例起床洗漱,正在洗漱時,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她嚇了一跳。

“說!昨晚在門口跟王子殿下磨蹭了那麼久,還有沒有做什麼壞事啊?”

文茜口沒遮攔的打探兩人的進度。

顧小西連忙把吞了一半的牙膏泡沫吐出來,然後一邊沖水一邊沒好氣的白文茜一眼:“大清早的,你嚇死我了!”

“這叫攻其不備,知道嗎?”

文茜放開了手,站在她後面,一副不大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顧小西拿過毛巾擦嘴,隨即才抽空看了她一眼:“沒有,他只是在門口等我而已.”

文茜一聽,八卦興頭又上來了,笑眯眯的望著她:“昨晚專門在門口等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只比我來得晚了幾分鐘,從九點到十二點,三個小時,他就一直在門口.”

顧小西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李迦到底等了多久,聽文茜這麼一說,心裡的內疚更重了。

文茜見顧小西放下毛巾準備進房間,追著跟上:“小西,我們什麼關係!你這個有什麼好瞞著我的,我可是過來人,就算你不說,我也能從你的眼中讀到你的情緒.”

股小西聞言,驀地定步,回身望著她:“你看得出,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文茜倚著門,將手放在門框上,嘿嘿一笑答:“你現在不想提這件事,而且正在迫切的轉移話題,想要矇混過去.”

“……”顧小西覺得和她沒有必要繼續做朋友了。

她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見文茜還是一副不罷休的模樣,她回頭看了一下時間,才對她說:“文小姐,友情提醒一下,現在已經八點了,如果你再追著我不放,那你今天極有可能遲到了.”

文茜一聽果然挑起了眉,她放下了手,一邊往房間走,一邊答:“怕什麼!今天是週五,大家都有情緒,肯定不只我一個人遲到的!”

顧小西聽著她的歪理,無話可對。

等到兩人來到公司後,說不只一個人遲到的文茜急吼吼的過五關斬六將,衝鋒在最前面,踩著最後的十秒打卡,才倖免遲到的悲劇。

而顧小西則一臉悠然的回到辦公室,只是剛走到辦公室,她就察覺氣氛不對,繼續往裡走。

走到辦公區,突然發現坐在門口的同事都回頭看她。

她疑神往前走,一路都發現大家在看她,而且還指指點點的。

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她們知道了昨晚的事?不應該啊,這裡的人除了白黎都沒有參加。

白黎!她猛地一驚,朝白黎的座位看去,見那邊空蕩蕩的,才想起之前白黎說她請了兩天假在家養傷。

如果不是白黎,那就說明不是這件事,那是因為什麼。

同事們的視線還在,她猛地看回去時,大家又跟打了暗號似的低頭開始工作,看起來沒有異常。

她狐疑的坐在位置上,一邊開啟電腦,一邊思索,卻沒有個頭緒。

這時,君柔的聲音橫穿了整個辦公室,威赫陣陣:“顧小西,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顧小西聞言,驚了一下神,然後才起身朝她走去。

走進君柔的辦公室,她察覺君柔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這才沉了一口氣,低聲問:“君部長,怎麼了?”

君柔望著顧小西,愈發覺得看似簡單的顧小西真的不簡單了。

“顧小西,你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的話嗎?”

顧小西腦子一僵,不知道從何說起,便問:“君部長,其實我在您面前說過好多話,不知道您問的是哪一句?”

這句話如果是旁人說還有著調侃的嫌疑,但是顧小西說得一本正經,沒有讓君柔覺得又說笑的情緒。

君柔雙手環胸,用著一鍾顧小西看不懂的深色望著她:“我記得在這次資料錯誤中,你說過在真相沒有調查出來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你自己.”

顧小西聽聞後,心又沉了一分,這是什麼意思?“君部長,這句話我是說過。

怎麼了,難道是這件事有進展了?”

君柔伸手將自己面前的電腦轉了一面,螢幕對著她,淡聲道:“這是安保部門說修復的監控影片,你自己看看吧.”

顧小西不明所以,盯著影片看了一下。

當見到一個穿著跟她一樣衣服的人突然躍入畫面,而且鬼鬼祟祟的朝自己座位走去的時候,她就明白了君柔找她的原因,也明白了之前同事對她指指點點的緣由。

當她看到畫面上的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停留已久,並且還故意在桌子下面搗鼓了一陣,才躡手躡腳的離開後,她立刻衝君柔低喊:“君部長,不是我!”

君柔見顧小西臉色變了,指著監控畫面否認,放下了環胸的手,靜默的注視她,久久之後,才道:“小西,這個監控影片是保安處拿來的,他們沒有陷害你的動機,只有還原事實的職責.”

“君部長,您也相信了這個影片?”

顧小西又惱又驚的望著他。

君柔不知道顧小西是真的無辜,還是在演戲,起身走向她:“小西,你說這不是你,你能拿出證據嗎?”

“我那天……”“你那天去幫白黎送資料,但是我問了白黎,她卻說沒有找過你,而且當時她在公司摔倒的時候,你也不在.”

“什麼?”

顧小西震驚,然後立刻道:“不!我在的,而且當時我還扶了她.”

說著她猛地響起另一件事:“君部長,昨天!就在昨天,白黎找過我的,當時我們就在說這件事,她還特意跟我道謝了,而且……當時徐許也聽到了.”

“哦?”

君柔聞言,半疑惑半釋懷的說道:“那我去叫徐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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