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西退出了君柔的辦公室,走出來後,她看了一下眾人。

那些人裡面也有人在看著她,彷彿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受關注。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也不明白他們怎麼就那麼喜歡看人出醜,看人為難,她無法理解這種價值觀,也無法認同這種價值觀。

顧小西可以不去理會這些人,也不去想他們眼神中的含義。

她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處,背椅著窗戶,等待著從另一間辦公室走出來的白黎。

這件事的始末最清楚的是她自己,其次便是她。

她想要知道白黎為什麼突然針對了自己,明明兩人之間並沒有利益的衝突。

很快,白黎從辦公室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神色有著明顯的不快。

“白黎.”

顧小西叫住她:“我在外面等你,有事跟你說.”

說完後,不等白黎表態,她就走出去了。

國財部的位置特殊,外面還有一處花房,擺放著幾張桌子,像是特意為下午茶準備的。

白黎看著徑直走出去,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回答的顧小西,眼中閃過了一絲恨意。

但是很快又被她完美遮擋。

去到君柔的房間,她將之前君柔讓她送過去的檔案還給她:“君部長,對方說不想看.”

君柔有些意外,看著白黎:“對方還說了什麼?”

“沒有,就說了這個.”

白黎看著目光幽深的君柔,突然覺得君柔讓自己去送檔案似乎不是公事,而是在刺探什麼,但是不知道她要刺探什麼。

君柔看了看時間,竟然不到一分鐘就被轟出來了。

“好,你先出去吧.”

白黎見君柔接過了檔案,疑惑的又追問了一句:“君部長,為什麼他會在這裡?難道沒有人反對嗎?”

君柔聞言,淡淡的回了一句:“如果有人反對,你覺得他還會在這裡嗎?”

白黎閉嘴。

君柔看了看白黎,又叮囑了一句:“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做的……也不要做.”

白黎聽聞後面半句,明顯心虛的抬頭看她,卻又不敢再問,生怕一問就卸了勁。

“君部長,那我就先出去了.”

“出去吧.”

白黎從君柔的辦公室出來,想著她之前說的那句話,再聯想到顧小西的邀請,心頭隱約明白了幾分。

沿著外面的走廊走到了花房,一進去就見顧小西沒有坐在位置上,反而站在了欄杆邊,眺望著腳下的城市。

同時,看到顧小西的不止是她,而且同在寫字樓裡面,視角正好可以看到花房的另一個辦公室的人。

從顧小西出現在那裡,他就看到了,見她面對著整個城市,將自己融入了整個世界濃縮為了一個小點後,他的神色不禁浮現了一層憂傷。

她不願做他掌心裡的寶,非要獨自面對兇猛的人潮,做眾人心頭的刺。

他能怎麼樣?顧小西聽聞後面的腳步聲,轉身背靠著欄杆。

耳畔微風繚繞,捲起了她細軟的頭髮,半遮了她懶倦的神情。

白黎的藍淺色裙角被吹起,整個人翩然走來,宛若正在飛翔著的蝴蝶,美麗,驚豔。

“你找我來這裡,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她的聲音平淡,含著一股漠然,不如從前那般客氣親和。

聽到這個口吻,顧小西就確定兩人之間有了界嫌。

她抬眸望著她,清澈的眼睛裡倒影著上方的寫字樓稜角,暗色迭起。

“白黎,我得罪過你嗎?”

白黎聞言,嗤笑道:“你說呢?”

“什麼時候?”

“你不知道嗎?”

白黎怒目。

顧小西見她拿出了大小姐的脾性,輕輕低頭,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意:“你和李檬還真是像,是不是你們這樣出身富貴的人,都是這樣的不論事由,不分輕重的就要整人?”

“顧小西,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還裝嗎?”

顧小西重新看著她:“這裡只有我們,你難道不知道我這是在暗示你什麼嗎?”

“不知道.”

白黎嘴硬。

“那我就直說,你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壞我的電腦?”

“呵!”

白黎聞言,好笑的將手環在了我的胸前:“真是好笑!你竟然將責任推給我,你有什麼證據?”

顧小西默默的看著她,見識了她的鄙夷與諷刺,也不激動,繼續平淡的說道:“我不是沒有證據……”“那你拿出來啊!”

白黎瞪著她,眼中的怒火即將噴湧:“沒有的話,你跟我在這裡說什麼!直接去找君柔啊!”

顧小西忽略她的激動,淡然問道:“這件事是你做的,還是李檬也參與了?”

提到李檬,白黎的臉色一頓,她沒想到顧小西竟然一猜就準。

而這個表情變化,也讓顧小西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等白黎反駁,她就繼續說道:“之前我猜不到你為什麼要針對我,現在看來你是受李檬的意了。

白黎,雖然李檬是公主,身份尊貴,但是你也不差,為什麼要當別人的槍手,成為別人的棋子呢!”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是棋子,是槍手,我和公主不過是目標一致而已.”

“目標一致?”

顧小西擰眉:“你是故意針對我的!不是李檬指使?”

白黎見顧小西這個時候才猜到自己的目的,心頭很是不快。

難道在顧小西的眼中,自己就是任由公主擺佈的東西嗎!自己還不能成為她的敵人嗎!這種輕視,讓她很受辱。

“顧小西,你難道不知道你最近做了什麼惹人不快的事情嗎?”

最近?顧小西聽聞這個措辭,盯著一眼憤慨的白黎,觸及她眼底那晦暗不明的恨意時,心頭一驚。

什麼事能讓白黎恨上了她?細想一番後,立刻想到了李迦,他和李檬有關,而白黎的身家不錯,按照李迦父母的意見,白黎倒是屬於他們能接受的兒媳婦。

加上,她與李檬聯手,目標一致……她明白了。

白黎一直關注著顧小西的神色,見她由疑惑轉為了清晰,搶了她的白:“想到了,看來你也不是太笨.”

顧小西臉色鉅變,支起了身子,遲緩的問道:“你和李迦……是什麼關係?”

白黎見顧小西問起了,得意的抬起了臉,答:“王子殿下的母親很喜歡我,有意讓我和王子訂婚,而且我們門當戶對,知根知底,互相瞭解,不僅是王室的人,就連其他的大臣都很贊成我們訂婚.”

顧小西聞言,臉色又白了一分。

白黎見顧小西臉帶痛色,心頭暢快,對準她的傷口再戳一刀:“顧小西,雖然我目前不清楚你的身份,但是你和菲彼得王國的靳廷森走得那麼近,還要來糾纏王子殿下,你肯定是別有用心。

不要說我不同意了,整個鄰國也不會有人同意的.”

“你們……”顧小西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頭的悶疼:“你們是什麼時候訂婚的?”

“馬上就要舉行儀式了,而且這周我們的王與王后就會對外宣佈的.”

顧小西咬唇,原來……只有自己不知道。

“顧小西,我勸你一句,不要佔著你得不到或者要不起的東西。

不管是王子殿下,還是靳先生,他們和你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不然你要承受的就不只這點輿論了!”

顧小西的情緒被點燃,她抬頭淒厲的望著白黎,低吼道:“你們還要我的什麼!你們還想拿走我身上的什麼!”

她的神色很淒厲,眼神很犀利,讓白黎有些害怕。

她忍住害怕,故作決絕的說道:“反正我的話說完了,你好自為之。

如果你消失,這件事我會出面壓平,如果你不消失,那就等著坐牢吧.”

說完,她就走了。

顧小西感覺整個人空得厲害,她反手抓住了欄杆,不讓自己太飄,但是她卻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奔湧。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認為她配不起靳廷森,她自己也那麼認為,所以一直小心的守著自己的心,規矩的做著自己的本分。

哪知事與願違,她還是在他身上賭上了全部,而且還輸得血本無歸。

現在,她只剩下了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和這口苟延殘喘的氣,卻還是被人反對。

這次反對的不只是家人,還有群眾。

而且所有的反對,都是因她而起。

只要不是她,就不會有人反對。

好像很多事情,不是事情本身的問題,而是她的問題。

可是誰來告訴她,她錯在哪裡了?她到底錯得多厲害,所以從她出生開始就在錯。

父母不要她,養母當她是搖錢樹,靳廷森還要她死,如今……如今好不容易接受了一份眷戀的溫柔,卻要被生生拔走。

她錯在了哪裡?隔著一段時光距離的人,見到顧小西單手反抓住欄杆,整個人卻不住的往下滑。

當即就站了起來,可是卻沒有動。

理智與衝動正在較勁。

然而沒堅持多久,他就投降了。

在手觸及門把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對她除了妥協之外,別無他法。

彷彿,從一開始,就是他欠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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