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量不小,而且後續還需要,他們只靠李迦這邊不過的,所以文茜在網站上求助時臻在旁協助,去其他地方網站尋求幫助,而伍妙音與時臻透過自己的人脈去找這樣的人。

靳廷森蒼白著臉,不去病房,坐在門口等。

護士見他那麼堅持,也不強制離開了。

許安淑正在病房內休息,突然聽聞外面響起了哭聲,正疑惑就見李檬哭紅了眼,從外面跑了進來。

一進來,望著她,臉上的委屈更重,一下子撲倒了她的身上。

“母后!”

許安淑被李檬的哭泣震住,好半晌才回神,疼愛的摸著她的頭,聞聲詢問:“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麼了?誰讓你受委屈了?”

李檬哭得抽抽噎噎的,抱著許安淑,哽聲答:“哥哥,是哥哥.”

“小迦?”

許安淑驚訝:“不會啊,他平日裡不是最疼你嗎?怎麼會讓你受委屈呢?”

李檬見許安淑不信,放開她,伸手擦了眼淚,繼續答:“真的,母后。

哥哥為了顧小西,罵我,說我自私,說我無情.”

許安淑聽聞,更疑惑了:“這怎麼又跟顧小西有關了.”

“因為……”“母后!”

李檬的話還沒說完,又被衝來的李迦打斷。

許安淑還沒回味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李加一臉急色,神色惶惶的從外面進來,見李檬正哭訴,也不跟她爭執,走到另一邊,攥住許安淑的手,緊張又懇求的說道。

“母后,救救小西,您救救小西.”

許安淑見自己的兒女一個委屈,一個懇求,讓她一時摸不著頭腦。

她溫聲安撫李迦,道:“小迦,你先不要著急。

剛剛檬檬說你因為顧小西罵了她,你現在又跟我說要我去救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檬見李迦又進來找許安淑,又怒又氣:“哥哥,母后是病人,身體不好,你這樣求她難道你不無情,你不自私嗎?”

李迦被李檬的質問問得一懵,但是為了救顧小西,他也顧不得了。

“母后,小西出了車禍,正在大出血。

但是因為她的血型是跟我們一樣的熊貓血,醫院庫存不夠,而且時間緊張,我們正在找人。

但是隻剩下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們怕時間來不及,而且我一個人也不夠,所以才來求母后。

因為我知道母后也是這個血型,而且母后心善,肯定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就這麼消失的,對不對?”

許安淑從李迦急切又恐慌的聲音知道了經過,當即就明白了原委。

沒等她回答,李檬就搶過了話:“哥哥,你這樣不是在為難母后嗎?就算母后心善,但是救人這種事要量力而行,你難道不擔心母后的身體因為這次獻血出現問題嗎?”

李檬的話不中聽,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

李迦一下子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是啊,他只考慮到小西生死攸關,沒想到自己的母后身體也是不好的。

“母后.”

他溫雋的臉上浮現了痛苦之色,還是希望許安淑能答應。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顧小西的生機就不斷的在減少,他很害怕。

許安淑看著一臉痛苦的李迦,母子連心,她也心疼著。

“小迦.”

“母后,您不能動搖。

您想想,現在顧小西還有靳廷森與他的人在救治,他們肯定會竭盡全力的救她的。

如果我們救了,萬一顧小西醒了,之後哥哥又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還要放棄一切,那您不會自責嗎?”

李檬為了不讓她們救顧小西,幾乎使勁了渾身的解數。

“檬檬!”

李迦驚愕的望著她,一臉的悲痛:“你怎麼……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

李檬心一橫,抗爭到底:“哥哥生氣,是因為心虛嗎?是不是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肯定還會為了顧小西跟父王母后置氣的!”

李迦被李檬的話逼到了一個不能回頭的懸崖,他蹲下身,抬頭凝視許安淑,握住她的手不斷加緊,像是在竭取某種力量,來堅定信念。

而後,他沉而緩的出聲:“母后.”

許安淑察覺李迦的情緒波動,面對他的痛苦,她也很難受。

“母后,”李迦又喚了她一聲,然後才繼續說完:“如果您願意救小西,那我保證,以後……以後不再跟小西見面,也不再提兩人之間的事情.”

許安淑聽到李迦這樣的保證,看著他隱忍著的痛色,反手抓緊了他。

“小迦.”

他想說,沒關係,就算他不說,她也要救顧小西。

可是想到李迦此刻的保證,想到當初為了顧小西他不惜想要放棄一切,這樣的深情,這樣的執著,如果不在這個時候斬斷,那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她對顧小西之前有著偏見,但是經過訂婚的那次,她對顧小西的印象也改觀了,而且她也從自己的人脈裡知道顧小西不是那種貪慕富貴與權勢的人。

“母后,您就答應我吧,求求您了.”

李迦見許安淑還是不肯答應,再次懇求。

李檬也沒想到李迦會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終於,許安淑緩緩點頭:“好,我答應你.”

李迦喜極而泣,抓住許安淑的手放在臉上,笑中含淚:“謝謝母后,謝謝母后.”

“母后,您怎麼能答應哥哥呢!”

李檬見許安淑也不幫著自己,偏幫著李迦,又置氣了。

許安淑見李檬不高興了,擦了擦溼潤的眼角,對她說:“檬檬,我知道你是為了母后好,但是母后捨不得讓你哥哥那麼難過。

而且哥哥以前不對你也很好嗎?你捨得嗎?”

李檬心頭軟了,卻還是嘴硬:“可是哥哥,還打了我.”

“對不起,檬檬.”

不等許安淑說什麼,李迦主動道了歉:“當時哥哥是真的動氣了,才會出手的。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李檬望著李迦脈脈的眼睛,縱然心裡不願,也不好再為難。

“好.”

雖然原諒了,但是要防止還有下一次,她傲嬌道:“不過哥哥一定沒有下次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

“好.”

李迦點頭。

許安淑見兩個孩子和好了,忍不住笑了:“還跟小時候似的,有什麼還是要來找母后才能和解.”

李檬笑著依偎入了許安淑的懷裡,撒嬌道:“母后,我哪有小孩氣啊!”

許安淑微笑著抱著她:“那你是不是也答應跟母后一起去獻血啊?我知道檬檬也很善良的,不會這樣坐視不管的.”

李檬一怔,感受來自許安淑的安撫,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

時臻他們還沒回來,李迦已經推著許安淑,帶著李檬回來了。

靳廷森正在椅子上等著他們回來,情緒在足以吞噬人的寂靜中發酵,膨脹,甚至開始崩裂,讓他瀕臨了崩潰的邊緣。

聽聞腳步聲,他猛地抬頭,見他們都來了,立刻起身。

走到許安淑面前,用著極為剋制且尊敬的語氣道:“您……願意救小西,是嗎?”

許安淑看著之前意氣風發,現在卻憔悴頹然的靳廷森,一下子就被他觸動了,輕輕點了點頭。

護士聽聞他們的來意,立刻上前,道:“如果是獻血的話,請您們跟我來.”

“母后,我們走吧.”

李迦目前沒有什麼話要對靳廷森說,推著許安淑往前走。

李檬走在最後,看到為顧小西黯然憔悴的靳廷森,她心頭既是心疼,又是憤怒,她身邊的所有人幾乎都將重心給了顧小西,沒有一個是為她考慮的。

靳廷森見李檬看著他,用著同樣的剋制的聲音道:“多謝公主.”

李檬聽聞他的答謝,冷冷勾唇,答:“你不用謝我,說不定你和我都會有後悔的一天.”

靳廷森聽聞她的話,不置可否,讓開了路。

李檬與他擦身而過,追著李迦往前走。

他們進到獻血室沒多久,時臻與伍妙音帶回來了一個人,而幾分鐘後邢寬也帶來了一個人。

見到還是靳廷森一個人在這裡,伍妙音上前問道:“李迦王子他們呢?”

“他說服了王后和李檬正在獻血,你們帶來的人先等一下吧.”

“好.”

伍妙音知道他們那邊也有三個人了,或許自己的這邊的人用不上,讓時臻與邢寬頻著那兩人先稍作休息。

但是馬上獻血室的人就出來了,對靳廷森說道:“裡面的血型不夠,你們還有其他人嗎?”

“有的.”

靳廷森立刻起身,示意時臻那邊帶著人過去。

時臻立刻示意獻血的兩個人跟著護士進去,他們就呆在了外面。

邢寬看著進去的兩人,心頭疑惑,加上醫院的血,難道還不夠?不過他看靳廷森與伍妙音沒出聲,也沒多問。

十分鐘後,護士推著血漿袋急匆匆的進入了手術室,他瞥了一眼,只有四袋,不禁又疑惑了。

再等了十多分鐘,李迦與許安淑,還有李檬才從裡面出來。

李迦與許安淑的臉色微微泛白,李檬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卻與他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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