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茜的反問讓文茜無以回答,她之前沒細想,如今想來也有了答案。

想到小西,她的心就難過得不行。

“那……那我們怎麼辦?”

葉茜深吸了一口氣,再度問道:“文茜,我可以相信你嗎?”

文茜與邢寬的關係,她看得通透,如果文茜為難,她不會勉強她。

文茜看著葉茜,見她神色鄭重,問得認真,思考了一下,答:“我願意為小西做任何事,她有今天,也有我的責任.”

“哪怕會讓邢寬對你失望?”

“……”文茜的心刺痛了一下,她與邢寬好不容易才和好,如果他再度對自己失望……可是想到小西,她還是點頭:“不怕。

如果他愛我,他會理解我的.”

“好.”

葉茜點頭:“我相信你不會再騙我.”

“不會.”

之前的欺騙,是文茜心底的痛,她不想重蹈覆轍。

“好,帶我去找李迦.”

文茜震驚:“可是我不知道王子的住所.”

葉茜聞言,平生回答:“我知道。

"她告訴了文茜一個地址,文茜點頭,驅車飛快駛去。

李迦的別宮內,他與靳慕琰呆了一夜,知道了顧小西被靳廷森帶走。

雖然他也擔心顧小西的安危,但是他覺得靳廷森失而復得,不會對顧小西不好。

而且現在顧小西與靳廷森的關係公佈了,自己已然失去了機會,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藉口去找她。

靳慕琰對靳廷森心有餘悸,但是卻不知道這份餘悸是從哪裡來的,或許是被遺忘的記憶裡帶來的吧。

兩人都很擔心顧小西,可是卻苦於沒有藉口。

一晚上過去,兩人的談話也就變為了各自傾吐著旁人不懂的感傷。

靳慕琰正準備請辭,想辦法瞭解顧小西的情況時,突然外面僕人來報:“王子殿下,外面有兩位女客人想要見您,您要要見嗎?”

“兩位女客人?”

李迦望著僕人。

“是的,其中一個叫葉茜.”

聽聞這個名字,李迦眼底燃起了一份希望,立刻道:“見!”

李迦與靳慕琰一起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文茜與葉茜坐在客廳等著。

他見到文茜不驚訝,但是見到葉茜卻驚訝了,之前兩人見過面,他知道她是顧小西在菲彼得王國最好的朋友,卻不知道她突然來了他這裡,是為什麼。

為了方便說話,幾人移駕到了書房內,上了茶之後,傭人退下,空間完全屬意了他們。

“葉小姐,文小姐,不知道你們來我這裡是為了什麼.”

經過不是很愉快的訂婚宴與一些事務的勞累,李迦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氣度卻沒減。

葉茜不是那種會轉彎抹角的人,聽聞李迦的問話,還有看了看坐在他旁邊的靳慕琰,答:“我不瞞李迦王子了,我是連夜從菲彼得王國過來的,原因我不說我想王子也清楚.”

李迦點頭,心頭也驚訝自己的事情竟然擴散得那麼快。

葉茜繼續道:“而我這次唐突登門,就是為了小西.”

“小西怎麼了?”

靳慕琰也跟她見過一次面,聽聞她說起小西,比李迦還激動。

李迦也盯著她:“不知道葉小姐是為了小西的什麼而來.”

文茜見葉茜竟然絲毫不怕李迦,心頭很佩服,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不怕,畢竟眼前的人是未來的王,她是普通人,就算王子在平易近人,還是覺得有階級感。

“我希望……”葉茜看了一眼文茜,才回答:“王子能幫我們救出小西.”

此言一出,靳慕琰與李迦齊齊變色,異口同聲地問:“小西怎麼了?”

葉茜微微擰眉,神色含著痛惜:“她之前生病了,今早還緩過來,整個人很沮喪,而且有自我放逐的念頭.”

李迦聽聞,心疼到不行,當初自己從島上把她帶回來的時候,她雖然狀態不好,但是卻沒有自我放逐過,如今她是真的被傷得無法自愈了。

靳慕琰也是見過顧小西低落失望的時候的,想到當初在島上的她,他就有些後悔,如果當初不離開那邊,他們兩個人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局?文茜見李迦沒有立刻給出答案,這才開口:“王子殿下,對不起.”

李迦正在沉思,猛地聽聞文茜的道歉,不明所以:“文小姐何出此言?”

文茜鼓起勇氣,再說了一遍:“之前您讓我轉告小西的話,我沒有轉告她,所以小西一直認為是您背棄了她,才有後面的誤會.”

“你——!”

李迦溫雋的臉色騰起了怒色,指著文茜,想要責罵,但是又忍住了。

“對不起,當初是我的一念之差導致您和小西有了今天的局面,還請您救救小西.”

文茜誠摯道歉。

葉茜也幫腔:“李迦王子,我相信您擔心小西的心不會比我們少。

我今早已經看到了小西了,她一身是傷,而且眼睛裡已經沒有當初看到的光芒了。

她如果繼續呆在靳廷森身邊,那她會死的.”

一個死字刺痛所有人。

李迦慍怒的臉色一下子覆蓋上一層驚悸,然後溫柔的眼眸裡泛起了冽冽寒霜。

靳慕琰聽聞後,也看著他:“王子殿下,請您救救小西.”

李迦含痛點頭:“好,我一定會救她的.”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那天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跟靳廷森走。

幾人都過於專心致志,沒注意到在地面與房門的底部縫隙,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為了能救出小西,幾人在書房內商議了好一陣,將細節全部敲定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幾人共同決定,在明天開始行動。

深幽的夜晚替換了溫暖的白晝,夜色沿著天與地的輪廓傾蓋了下來,讓整個世界都墜入了黑暗。

靳廷森休息了一天,醒來之後已經是這個時候了。

他走出客房,抬頭看了看樓上的人,卻沒有動靜,想要上樓。

可是想到伍妙音的話,他又不敢。

他害怕,自己的衝動又會引發承受不了後果。

連續兩天沒吃東西,他的胃部有些不適。

正巧,樓上傳來了關門聲。

他走了出去,就見伍妙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下來。

“她吃東西了嗎?”

伍妙音猛地聽聞聲音,嚇了一跳。

俯身看去就見靳廷森穿著一身黑色家居服,蒼白著臉站在客廳,才答:“恩,喝了小半碗白粥.”

說完後,指著廚房:“裡面有粥,你先喝點吧.”

靳廷森聽問顧小西肯吃東西,有些高興,點頭朝廚房走去:“恩.”

伍妙音為他乘了粥,遞給他。

靳廷森喝了兩口,溫潤的粥滑入腸胃,這才覺得整個人舒服了些。

吃了一晚後,他就忍不住問道:“我可以去看她了嗎?”

伍妙音搖頭:“現在最好不要去,給她一個晚上時間再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吧.”

靳廷森有些失望,但是也答應了。

伍妙音看著靳廷森,伸手對他說:“把你的手給我.”

靳廷森照做。

她探了一會兒脈,然後又看了看靳廷森的神色,低聲道:“你的情緒會失控,是因為你的心結又被觸動了吧。

不過阿森,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一直無法放下內心的陰暗與尖銳,你就永遠都無法和小西在一起.”

靳廷森驚訝的看著她。

“你自己也看到了,你用你的陰暗與尖銳,把她傷成了什麼樣子。

除非你真的希望她死,或者再也不回來,否則你就必須學會放下,學會對已經發生的事臣服,才能放過自己,也放過她.”

靳廷森呼吸一滯,沉默了很久。

才道:“那天我是忍了又忍,但是卻抵不過她一再觸怒,所以才失了控.”

“縱然你惱羞成怒,你也不該這樣對她。

你會生氣,她也會。

可是她做了什麼,你又做了什麼.”

伍妙音的話,讓他無從反駁。

伍妙音站在餐桌邊,扶著桌邊,低聲道:“其實葉茜的有句話是沒錯的,小西是愛你的,如果不是她不會一再為你退讓,至今都是。

她給予了全部,縱然你毀了她,可是她對你的愛還沒有死,還是在愛著你。

而你除了一個名分,你給了她什麼?關心、溫暖、體貼、還是其他?”

“我……”靳廷森抿唇,臉上又浮現了痛苦:“我很愛她,愛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好.”

“這就是你的問題,你的愛藏得多,露得少,所以她感受不到,或者說她看不到。

而你,我相信你是一直在改,但是你的逆鱗太多,負擔太重,又很敏感,讓小西很有壓力,所以你們至今都難以磨合.”

靳廷森也困惑了:“那……我該怎麼辦?”“我覺得,你們換種方式,或許會更好.”

伍妙音望著他:“就如我和時臻,我們之間的信任堅不可破,只要不是對方親口所說,我們都不信。

我想,你或許可以嘗試著相信小西,她不是孩子,而且她比你更想有個家,加上你們還有今今,如果你能換一個方式,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靳廷森沉默了,換種方式,難道他之前的方式真的不對?難道自己對顧小西的瞭解,並不如自己想得那麼多?一時之間,他也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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