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為老不尊的人我只有這樣啊。

而且我的長輩都過世得早,如果你要當我的長輩,恐怕得先去另一個世界呆呆.”

“你——!”

穆清蕭被伍妙音氣得牙癢癢。

伍妙音不看她,轉為看不諳世事的今今,看著他白嫩的小臉,大大的眼睛,不由想起了顧小西。

“靳先生還在昏睡,如果你要探視就去看,不然錯過了時間就不行了.”

穆清蕭聽著時臻的話,懶得跟伍妙音爭,抱著今今就要往裡走。

伍妙音沒有阻止。

兩人站在門口,看著穆清蕭抱著今今隔著玻璃望著靳廷森,神色關切,表情悽楚,像是裡面的人很快要不久人世一樣。

伍妙音又有些不爽了:“一個女人到底得多狠,才能做到她這樣?”

時臻搖頭:“現在我終於知道殷總為什麼總是放不下顧小姐了.”

“為什麼?”

伍妙音對於靳廷森與顧小西之間的感情不是很清楚,認識的時候兩人之間已經有了情愫。

“因為顧小姐很真實,也很勇敢,尤其是對殷總.”

伍妙音贊同這個看法:“所以我也希望,他們能好好在一起.”

十分鐘後,穆清蕭紅著眼抱著今今出來,今今才三個多月,胖嘟嘟的,很是可愛。

他望見伍妙音後,突然咧著嘴笑了起來,伸出小胖手要摸她。

伍妙音忍不住湊近,正要伸手去摸他的臉,卻被穆清蕭翻了臉:“你不要碰我的孫子!醫院那麼多細菌,會感染他的!”

伍妙音氣極:“那你兒子不是呆在這裡嗎!”

“不一樣.”

穆清蕭蠻橫的說著,隨後又道:“你們說了會好好保護他,如果你們敢讓他出現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她就抱著孩子揚長而去。

伍妙音被她的態度與語氣刺激得差點沒衝出去教訓她了:“這是什麼人!”

時臻對靳廷森的母親也頗為無奈:“不要為這種事生氣,一切等殷總醒來就知道了.”

兩人剛坐下,時臻的電話就響了,他看了一下對伍妙音說道:“這是一名內閣的電話,我去旁邊接.”

“好.”

伍妙音點頭,讓他小心應付。

不多時,出去溜達了一上午的邢寬也回來了。

因為這次回來,是沒有驚動這裡的人的,所以他不能暴露自己。

換下平時貫穿的西服,換上了一套頗為嘻哈的服裝,搖晃著走了過來。

伍妙音看著那張不討喜的臉,認出了戴著墨鏡的他。

見他走過來後,問道:“有新的訊息嗎?”

“暫時沒有,不過我手裡有件為難的事,需要你幫我.”

邢寬靠著牆,修長的腿無賴的甩著。

“什麼?”

“蕭離不知道怎麼的,察覺了不對,我不知道怎麼瞞過他.”

“蕭離?”

伍妙音對於這個名字不陌生,但是對人卻陌生。

“是啊,他的妹妹一直纏著要嫁給阿森,為此還跟顧小西之間有過不愉快的過去.”

伍妙音理解:“這件事的確為難.”

兩人正欲再說,突然病房內傳來了低聲的咳嗽聲,兩人一下子站起,雙雙震驚的望著裡面。

正在接電話的時臻也察覺不對,三言兩語應付了那人後,結束通話電話走了過來。

進去的時候,昂在病床上的靳廷森正好在動。

放在身側的手,輕輕舉了起來。

“阿森.”

邢寬換了一身無菌服,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時臻與伍妙音對看了一看,他說道:“我去找醫生過來.”

“好.”

伍妙音點頭。

等到時臻離開後,她也換了一套衣服進去。

靳廷森臉色蒼白,嘴上鬍子拉碴,嘴唇翻起了死皮,整個人虛弱到頹廢。

他那雙幽暗的眼睛如同枯寂已久的死水,久久不見波瀾。

略微看了他們幾眼後,低聲道:“我昏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邢寬的聲音含著埋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事.”

靳廷森撐起上半身,像是要坐起來。

伍妙音一把按住:“不要動,你現在還危險得很,最好不要逞強.”

靳廷森被她一按,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虛軟了下去。

察覺自己的虛弱,他不滿的蹙眉:“我怎麼了?”

“你說什麼了!”

伍妙音說著就來氣:“你之前不好好休息,還酗酒,差點沒把自己折騰死。

你說你怎麼了?”

靳廷森聽聞伍妙音的話,漠不在意的麻木著臉。

“阿森,你醒來就好,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定要把身體養好.”

邢寬叮囑著。

靳廷森的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伍妙音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放下了手,立刻又道:“你既然醒來了,就好好的待著。

這段時間公司與國會的事情,有邢寬和時臻,你只管休息。

等到你養好了,隨便你怎麼折騰,沒人會攔住你.”

靳廷森的目光不動,片刻後才問:“顧小西有訊息嗎?”

這三個字聽得邢寬與伍妙音心頭直跳。

兩人互看了一眼,各自都不敢接話。

靳廷森從沉默中嗅到了異樣,他將目光轉動輕飄飄的落在了兩人身上:“這段時間,你們有繼續找她嗎?”

“當然有,只是還不沒有訊息.”

伍妙音回答道。

“還是沒有訊息.”

靳廷森低語,聲音輕不可聞:“小西,你還是恨了我.”

“你說什麼?”

伍妙音只聽到前面,沒有聽到後面。

還要追問,卻見靳廷森突然頭一偏又昏了過去。

“哎!這又是怎麼了?”

邢寬見靳廷森又昏了過去,驚得差點沒跳起來。

“別吵!”

伍妙音怒聲呵斥。

“醫生來了,你們讓一下.”

這時,時臻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兩人自覺讓行。

醫生衝到最前面,見靳廷森還是昏迷著,立刻檢視了檢測著他心跳與呼吸的儀器,然後拿出聽診器在他的胸腔聽著。

之後檢視了他的眼睛與脈搏,而後才如釋重負的放鬆下來。

“醫生,怎麼樣?”

時臻見伍妙音與邢寬木呆呆的看著醫生,出聲問道。

醫生淡笑著回答:“靳先生已經沒有性命之虞了,只是太過虛弱,需要好好靜養。

今天下午就可以從這裡挪到普通病房了,之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醫生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放下了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邢寬也覺得有些累,這段時間馬不停蹄的在鄰國與菲彼得王室這邊跑,他真的心力交瘁了。

伍妙音聽聞靳廷森沒事,也鬆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怎麼處理剩下的事情了。

時臻也放了心:“好的,我們會盯著的,有情況隨時跟你聯絡.”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待會兒護士會來記錄他的情況.”

“好.”

送走醫生後,時臻與伍妙音等人走出了病房。

不多時,護士進去了,一面記錄著資料,一面又在撤下一些用不上的機器。

邢寬站在外廊的窗戶前,對著伍妙音和時臻說道:“現在就剩下鄰國的反應了,萬一對方給我們的反應是沉默,那怎麼辦?”

伍妙音站在時臻身側,笑道:“如果他沉默,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說話了.”

邢寬不理解伍妙音的自信從哪裡來的,不錯當即也不想再問:“一切等阿森醒來再說吧.”

“嗯.”

素白的紗幔在微風中游曳,輕手撩撥著這片醉人的春光。

李迦放下了手裡的事情,跟著李檬坐在了湖邊的軟椅上,對著湛藍的天空,看著波光嶙峋的湖水,很是輕鬆自在。

李檬伸手拿著她喜歡的零食,一邊看著風景,一邊側頭看著李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李迦一直都有察覺,但是也一直在等。

等了一陣後,見李檬還是沒有說話,他便開口了:“怎麼了?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

“呵呵呵.”

李檬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哥,我的確是有事情想問問你.”

“你說.”

“你最近好像有點忙,不常去見父王與母后,也不來看我.”

“嗯,最近是有點忙。

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菲彼得王室那邊鬧出的風波,導致我們先前的合作有些麻煩,我要忙著處理。

而且我們自己這邊我彌天也有很多事要處理,自然對你和父王、母后就忽略了些.”

李檬聽聞他的解釋,一邊咬著零食,一邊又斟酌著字詞問:“我知道哥哥忙,所以現在不就來找你了嗎?”

李迦溫顏笑了笑,又道:“你還是直接問你事情吧,不要跟我繞圈子.”

李檬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心事的人,能讓她這麼迂迴的事情,他稍微一想就清楚了。

“哥哥,我來的時候,聽說……”李檬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這邊有一個姑娘,而且她還曾住在你的別宮裡.”

李迦臉色微變,當初李檬和顧小西可謂是見面就各自敵視,關係很不好。

這個時候如果她知道是顧小西,肯定會鬧翻了臉。

他淡了語氣:“對啊,就是一個我在路上救下的女孩子,不過已經走了。

沒有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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