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選擇。

只能,相信顧小西。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眼看時間就要到四點了,大廳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靳廷森沒有吩咐,時臻沒有讓人將李迦他們帶出去,繼續將他們看押在房間裡。

在時臻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請靳廷森下來的時候,靳廷森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

一身的酷冷,滿臉的麻木,整個人看不見生氣,宛若一池死水般沉寂。

“殷總.”

靳廷森走下去之後,看了看時臻,問道:“有人來過了嗎?”

時臻搖頭。

靳廷森這才彎腰坐在沙發上,這是他近段時間最愛呆的地方。

以前顧小西也喜歡在沙發坐著,不管是等他,還是做其他的。

他之前不懂,後來他才明白,這是等待的滋味。

只有在沙發上坐著,才能第一時間看到想要看到的人,聽到想要聽到的聲音。

陽光從外面貫穿入內,整個室內瀰漫著一片淺淺的金色,看起來很明亮。

但是整個大廳卻靜若孤城,不聞聲響。

牆上的壁鐘發出了一聲整點的報鳴聲,惹得靳廷森看了過去,片刻後低喃:“四點了.”

時臻在一旁站著,知道他只是在感嘆時間,不是在問話,沒有接話。

報鳴聲剛落,電話就準時的響起。

緩沉的嘟嘟聲在室內迴盪,無形間將空氣都抽緊了。

時臻側顏看著靳廷森,電話就在他手邊。

靳廷森整個人繃緊,頭在電話響了三聲之後才轉回來。

慢慢的伸手握住電話,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後,才用盡全身力氣接起了電話。

時臻望著這樣的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從他跟著靳廷森以來,他一直都是雷厲風行的。

就算當初殷氏遇到了危機,他也不曾如現在這般緊張無措過。

可是自從顧小西墜海,下落不明之後,靳廷森就變得脆弱,多疑,甚至死寂。

彷彿失去了整個的生命意義。

“我是靳廷森.”

雖然他有點慌,但是他的聲音卻很沉穩。

在他接起電話之後,時臻就在吩咐人去追蹤電話的位置,但是對方彷彿料到了他們會這麼做,簡單的說完了自己的要求後,就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整個通話時間,一分鐘都不到。

時臻見靳廷森沉著臉掛了電話,出聲問道:“殷總,您聽到對方的聲音了嗎?”

靳廷森搖頭:“對方使用了變聲器,聽不出原本的聲音.”

“那對方跟您說了什麼?”

靳廷森吐出一口氣,吩咐道:“時臻,你立刻帶一隊人跟我走,剩下的人留在這裡.”

“好,我立刻去安排.”

時臻轉身欲走,又被靳廷森叫住。

“等等.”

他站在原地,等待靳廷森的指令。

靳廷森沉思了片刻後,才繼續說道:“把李迦帶上.”

時臻驚訝的望著他,但是也沒有反對:“好的.”

“立刻去辦,辦好我們就出發.”

靳廷森催促道。

“是.”

時臻快步離開,去著手安排這件事。

靳廷森坐在客廳,想到今今,他的腦袋突然湧現出了一股痛意。

他抬手按住兩邊的太陽穴,輕輕的按了幾下之後才緩解過來。

手剛垂下,又被一股恐慌揪扯著交叉在了一起。

今今,你千萬不能出事!很快,時臻妥善安排好了一切:“殷總,一切就緒了.”

“走吧.”

靳廷森放開了交叉在一起的手,慢慢的站起來了。

修長的身影被從窗戶投射下來的日光拉長,有著淡然如煙,傲立凡塵的遺世感。

“是.”

時臻吩咐隨行的人帶上李迦,一起走了出去。

李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帶出來後整個人還是很虛弱。

溫雋的臉上有責薄薄細汗,整個人虛軟的被架著往前走。

看到靳廷森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他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靳廷森只是微微側頭,並沒有回答。

時臻見靳廷森不答,別過臉對李迦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李迦被身後的人塞入了靳廷森走上去的那輛車,這輛車是加長林肯,無論是從裝備,還是效能都是無可挑剔的。

他們坐上去後,靳廷森依舊一語不發。

“開車.”

時臻坐在距離駕駛室最近的地方,對著司機吩咐道。

“是.”

司機立刻出發。

加長的林肯行駛在路上,霸氣的車身與尊貴的氣質,惹得四周的車輛都不敢靠近。

“殷總,我們要去哪裡?”

上車坐了好一陣後,時臻才反應過來,他根本不知道靳廷森要去哪裡。

靳廷森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怔怔了幾秒,答:“臨江碼頭.”

聽聞這個名字,時臻有些擔心,這不是數月前顧小西墜海的那個碼頭嗎?他的目光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伍妙音的身影,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

待會兒萬一發生了什麼出乎意料的事,他怕自己攔不住靳廷森。

李迦見時臻有些緊張,再看靳廷森冷漠得近乎冷酷的臉,聯想到了之前顧小西的事,猜測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顧小西出意外的地方。

他的心思在心底輾轉了數回,但是卻沒有表露出來。

如果顧小西真的出現了,那該怎麼辦?車子沿著山路起伏,卷著風,一路咆哮著朝目的駛進。

還沒走到海邊,他就已經看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細碎的陽光散在海面,像是一顆顆飄灑在海里的金子。

抵達了海邊,時臻親自將李迦扶了下去,吩咐其他人在原地待命。

靳廷森最後走下去,看著熟悉的碼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看著空蕩蕩的海景,他的眼前不自覺的看到了當初顧小西心死墜海的那一幕。

單單是回憶,那股蟄伏在心底的疼痛開始破土而出,順著血液流遍了全身。

尤其是心臟那處,疼得發緊。

“殷總,對方在哪裡?”

時臻見靳廷森下車之後,站在車前,一動不動,上前問道。

靳廷森這是才從痛苦的回憶中抽離出來,但是心裡的疼痛卻沒有得到緩和,依舊在肆虐。

“跟我走.”

時臻不明所以,領著李迦跟上。

李迦雖然還是有些虛弱,可是也不至於要靠著人才能走。

他一邊走,一邊看四周,這個碼頭主要是從事運輸的商業碼頭,停放著很多貨艙,看起來雜亂無章,實際上卻是按品種分列排放的。

細節處,就可以看到靳廷森對整個國家的把控以及掌握。

不得不說,靳廷森是一個很適合當繼承人的人。

可惜,卻不是一個好丈夫,或者好父親。

靳廷森踩著滿地的金輝,修長的身影沁在薄薄的日光中,穩步前行。

走到電話裡的人叮囑的那個地方後,他站定了腳步。

一艘貨船橫在了他與大海之間,雖然這艘貨船已經不是當初流過顧小西的血的船,但是同樣的位置出現了相似的船,還是讓他忍不住心悸。

時臻走到這裡,幾乎明白了靳廷森為什麼會來,也明白了靳廷森的臉色為什麼那麼沉。

李迦掃視著四周,目光遊離了一會兒後落在了貨船的最頂層。

還沒想到什麼,便見最前面的靳廷森已經攀著扶梯,快步走了上去。

“李迦王子,請.”

時臻見靳廷森上去了,伸手讓李迦先行。

李迦看了時臻一眼,沒有說話,默默的攀住扶手走了上去。

幾人剛走上去,赫然就望見船頭上站著一道纖細的身影。

因為還隔著一段距離,加上陽光還較為刺眼,看不清對方的五官。

但是從身形上看,知道是一個女人。

李迦往望見那道身影,心頭有了猜想,卻不敢出聲,怕會控制不住。

靳廷森初見那道背影時,有些激動。

但是看了幾秒後,他就確定那個女人不是顧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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