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就是抓住。

李檬看到那高舉的手,臉上的驕傲一下子破碎。

嬌俏的臉上浮現出一片痛心疾首的委屈,她慢慢的回頭看他:“哥哥,你這是要打我嗎?”

李迦被顧小西拉住,衝動的勁兒就散了不少。

看到李檬含淚的反問,他的衝動徹底了散了。

他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舉著時,立刻放了下來,試圖解釋:“檬檬.”

李檬委屈在他軟下來的態度上全部爆發,她指著顧小西,哭吼道:“你為了幫她出氣,竟然想打我!”

“檬檬,不是這樣的,我……”李迦的解釋還沒完,李檬就捂著臉扭頭就跑了。

“檬檬!”

李迦著急的追了兩步,才倉促的回頭對顧小西說道:“小西,我晚點再來找你.”

顧小西還沒回答,他就已經跑了出去。

在他們剛跑開,文茜就從後面竄出來一把抓住顧小西的肩。

顧小西沒有準備,被嚇得一大跳,正要出聲就被文茜捂住了嘴,申明道:“是我,是我.”

顧小西聽聞是文茜的聲音,這才放鬆下來。

文茜見前面的人影已經走遠,這才低聲問她:“這是怎麼了?剛剛的那個帥氣男人是誰?跟那隻孔雀公主是什麼關係?”

顧小西無聲嘆了一口氣:“那就是李迦.”

文茜是知道這個名字的,忍不住抱緊了她:“真的嗎?那就是王子殿下,那就是我們國家唯一的俊俏的王子?”

顧小西見她那麼激動,點了點頭,隨即將被李檬扔在地上的書撿起來放進了包裡。

文茜卻還望著李迦方向,一副意猶未盡的低嘆:“要是我早點來就好了,就能看到他的尊容了.”

顧小西沒接話,默默的揹著包,朝前走。

這時,文茜才發現她的臉有些紅,問道:“你的這半張臉怎麼那麼紅?”

顧小西以為她是看了全過程,沒想到她沒有看到。

不過正好,她也不想讓文茜知道,便隨口解釋:“沒什麼,應該是之前壓著書睡的痕跡.”

文茜信以為真:“你上課竟然還敢睡覺!”

顧小西清淡的笑了笑,將所有委屈藏在了心裡。

在他們都離開了那邊之後,在一片茂盛的綠茵後,一道藏在樹後的身影露出了一角,隨即那人快步離開了現場。

在沒有人察覺的時候,他若無其事的走出了校門,同時拿出電話跟某人聯絡。

雖然目前來說兩國之間的矛盾還沒有明顯化,但是為了預防萬一,靳廷森這兩天一直在關注著兩國相鄰處的邊界情況。

正在看著邊防發回的實時報告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順手拿起來一看,見是邢寬的號碼,這才收攏心神,點選接聽。

“什麼事?”

話筒裡的聲音溢著笑:“我是告訴你,我已經將蕭離他們送走了.”

“嗯,我知道了.”

靳廷森聽了之後,準備結束通話。

卻聽那頭的人又慢悠悠的說道:“不過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靳廷森只得將電話重新放回耳邊:“要麼說,要麼掛,我還有其他事.”

邢寬幽幽一笑:“這件事可是你一直很,你真的不想聽?”

靳廷森蹙起了鋒銳的眉,那雙如同古井般泛不起任何漣漪的眼眸乍起了一絲波瀾:“你說.”

邢寬見對方要聽了,見好就收,立刻說道:“我看到你老婆了.”

靳廷森呼吸一緊,握著電話的手指倏地,指節霎時失血:“在哪裡?”

“我現在就在她的學校門口.”

靳廷森感覺有一股很兇猛的浪正在胸腔內撞擊著,讓他有一刻說不出話來。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再度問道:“學校?哪一家學校?”

邢寬看了一下名字,報給他聽。

末了又問:“你想看她嗎?”

在想與不想間,靳廷森考量了很久。

最後,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不想.”

對於這個答案,邢寬很是意外:“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地過來找她呢!”

對於邢寬的驚訝,他只是淡聲說道:“相比她再逃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在那邊我還能放心.”

“為什麼?”

邢寬可不認為顧小西在這裡算是安全,畢竟還有一心想要拿下她的李迦在。

靳廷森的腦海浮現了穆清蕭,雖然現在她那邊暫時消停了,但是一旦知道顧小西還活著,她肯定會動作。

萬一到時候自己防備不急,傷害到了顧小西,那自己就追悔莫及了。

在李迦那邊雖然有危險,但是還有很是維護她的李迦在,算不上什麼。

唯一算得上危險的,應該就是李迦了。

但是憑他對顧小西的瞭解,現在的她是不會考慮那件事的。

不說沒有走出傷害,就說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種容易接受一個人的。

這一點,他還是略有信心。

邢寬不知道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靳廷森已經將所有問題分析了個遍。

見靳廷森還是那麼肯定的回答,他只當是靳廷森現在是心力不及,暫時顧不上這邊。

想著,他又忍不住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理與鄰國之間的問題?”

說到正題,靳廷森的態度不不那麼隨便了。

坐久了的身體被撐起來,一面舒展,一面沉思,片刻後才問道:“你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行跡?”

邢寬嘆氣:“我這邊能發現什麼。

他們現在不管是開會,還是飯局,基本都不會找我。

我在這裡就像是被孤立了一樣,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說鄰國的人,就說之前一直跟我關係不錯的其他使館的人也是這樣,幾乎所有人都在迴避我,不願跟我扯上關係.”

說著,他語氣漸漸沉重:“說真的,阿森,這一次可能真的鬧大了,我覺得對方好像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對於這一點,靳廷森還是有預見性的。

從他決定跟李迦撕破開始,他就有了準備。

不過現在對方既然還沒有明確動向,那他這邊也不會動。

“你暫時還是在那邊等著,一旦對方有行動,你立刻彙報給我.”

邢寬不滿了:“那我的安全呢?我現在可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難道不該給我找個幫手嗎?”

他是想暗示靳廷森,將伍妙音派給他。

但是靳廷森對伍妙音另有安排,所以他裝作沒聽懂暗示:“你放心,目前來說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就算兩國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會針對你,肯定會讓你回來彙報情況的.”

邢寬聽聞靳廷森的話,氣得差點沒吹鬍子:“你倒是捨得讓我風裡來雨裡去啊.”

靳廷森聞言,平靜回答:“能者多勞.”

說完之後,不管邢寬還說不說話,直接掐斷了電話。

只是在結束通話電話後,他轉身看著擺放在辦公桌上的顧小西的相片,他平淡的目光倏地一陷,如同平坦的路面凹陷了一塊大洞一般,熠熠刺目。

他走過去伸手拿起照片,裡面的顧小西眉目溫軟,笑得安恬,很是舒爽。

以前他只是害怕顧小西成長,怕她會在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後拋棄了自己,可如今他才發現他有多自私,有多殘忍。

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自由,只有有了自由,人才會有靈魂。

可是他卻剝奪了她的自由,焚滅了她的靈魂,讓她成為了行走在自己身邊的行屍走肉。

想著,心裡就控制不住的湧現處了悸痛。

他修長的手指握緊了照片,似是要將照片刻入掌紋,留在掌心那般用力。

“小西,我現在後悔了,還來得及嗎?”

鄰國富麗堂皇的王宮內,李迦與家人坐在偌大的客廳吃飯。

因為多是受過嚴格的用餐禮儀約束的,四個人坐在一起,刀叉穿行的各個菜餚間,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吃了一會兒之後,李政放下了刀叉,看著悶悶不樂的李檬與心事重重的李迦,在與許安淑對視之後才開口:“小迦,以後你不要去找那位靳太太了,不要讓我們的王族的顏面掃地.”

李迦聽聞李政的話,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用著不捨的語氣對李政說道:“父王,我並沒有做什麼讓我們王族丟臉的事,而且這一次如果不是小西,我還不一定能那麼快,那麼順利的回來呢!”

李檬聽聞李迦的辯解,冷刺刺的哼了一聲。

“檬檬,不能這麼對哥哥.”

許安淑出聲制止李檬。

李檬不滿的嘟著嘴,卻還是收斂了。

李政聽聞李迦的話,威嚴如山的眼神沉沉的壓了過去:“小迦,這一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她,也不會開始。

她這麼做,只是在彌補而已.”

“父王!您……?”

李迦色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之前你能做到悄無聲息不是你有多厲害,而是我不過問。

但是現在,我不能縱容你一錯再錯.”

“可是父王,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李迦不理解,他沒有違背國家利益,沒有傷害家族顏面,更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為什麼他的父王就是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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