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見到她開始,她就無端的想要護著她。

或許是自己之前作孽太多,也或許是她的眼睛太純粹,讓想要彌補一點什麼的她有了惻隱之心。

畢竟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都是自有安排的。

就如當初自己犯下的最大的錯……放風的時間不長,很快所有人又被驅趕回了自己的牢房。

顧小西與連姐再度回到了牢房,看著從外面滲透進來的陽光,顧小西沒有去床上坐著,反而站在了門口,望著走廊的盡頭的一扇窗戶,整個牢房昏天黑地的,只有那裡才是陽光燦爛,光明一片的。

看著看著,她似乎也看到了某種期待。

連姐知道顧小西身上有故事,但是問了兩次沒問出來,也就沒打算問了。

她轉過身看著自己在牆上的畫的日曆,她拿起旁邊的一顆石子,在今天的日期上劃了一道,看著後方僅剩一天的日期,她無奈一笑,隨即重新躺在了床上。

顧小西轉過身,就望見了連姐的舉動,看著上方畫著叉的日期,掃了一遍後,不禁疑惑,劃掉的日期有八天,沒畫的還有兩天。

這是什麼意思?看了看那張滄桑的臉,她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也不知道該不該問,索性不問。

顧小西在牢房中平安的度過了兩天,心頭的希望也在這片不見光明的黑暗中被步步腐蝕。

已經兩天了,關於她的訊息是一點都沒有。

無論是放,是囚,都沒有定論。

靳廷森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殷御宸有沒有發現她失蹤了?因著天氣很不錯,下午大家都被放到了外面,去曬太陽。

顧小西突然覺得這種日子也不錯,每天不用操心吃穿,也不用防備人心,比起在外面還活得好。

只是在外面曬了一會兒,就有獄警朝連姐走來,冷聲道:“跟我去籤個字.”

連姐緩緩睜開眼,望著走來獄警,慢悠悠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跟著獄警離開。

走了兩步後,她回頭看了看顧小西,沒說話。

但是顧小西卻明白她的意思。

讓她萬事小心。

連姐一走,縮在角落的顧小西一改之前的愜意,開始警惕萬分的望著四周。

大家都朝她這邊看來,有玩味,有看戲,有獰笑……她看了一下離她最近的獄警在她的右手邊,有將近兩米的距離。

她不動聲色的朝獄警靠近,但是早就盯上她的人豈會放過她,在她往那邊靠近的時候,那些女人已經圍了過來。

顧小西的前路被阻,後路被截,四五個女人將她圍攏,把她逼到了牆邊。

一個方臉的女人橫著眉,伸手推搡了她一下,不屑道:“最近你很囂張啊!”

顧小西被她一推抵在了牆上,目光緊緊盯著她:“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那人玩味一笑:“我們這裡一直都有一個規矩,每一個新來的人都要給我們一點孝敬,你倒好,非但不給,還仗著有人撐腰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你說,我要做什麼!”

“我不認識你.”

顧小西的手放在身後,語氣軟了些:“而且我才來這裡兩天,不知道你們口中的規矩.”

“不懂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方臉女人說著伸手拍著顧小西的臉,隨後目光一眯:“你這張臉真是不錯,進來之前沒少騙到那些富家公子吧,不如我幫你改改.”

“你要做什……”顧小西的話還沒完,就被旁邊的人打了一巴掌,臉火辣辣的側向了一邊。

“繼續打,打到她懂規矩為止.”

方臉女人的聲音從縫隙間飄了進來,趾高氣昂的說道。

顧小西看著映在地面上的人影開始浮動,她立刻起身將握在手裡的砂石灑向了靠近她的人。

“啊!”

眼睛進沙,其他四個女人紛紛捂眼。

方臉女人見自己的人發出哀嚎,背過去的身子登時回身。

還沒看清楚情形,就一道纖瘦的身影躍了過來,一把將她壓倒。

但是她的身形比顧小西壯,力氣自然也比她大,被顧小西撲倒之後,她抓住顧小西的手翻身一滾,她就騎在了顧小西身上。

這邊的聲響不小,站在不遠處的獄警見到情況不對,立刻回身。

看到嬌弱弱的顧小西被五大三粗的方臉女人壓住,當即爆喝:“住手!不許動!”

這裡的人可以不怕內鬥,不怕流血,卻是怕極了獄警。

方臉女人被爆喝,當即收了手。

但是被欺負的顧小西卻知道機會只有一次,不能讓對方明哲保身,不然以後麻煩會不斷。

她的手被方臉女人壓在了身側,但是她的腿卻距離她的手不遠。

她目光一狠,用力的掐了對方的大腿,那裡的肉很緊,很嫩,一掐痛感自然比其他地方更痛。

方臉女人見顧小西不識好歹,還在攻擊她,當即一怒。

揮起手就結實的打了她一個耳光。

顧小西當即被打得嘴角破裂,鼻血橫流,整個人昏沉得沒了意識。

獄警趕來時,望見昏過去的顧小西,拿出了電棒。

“放開她!”

方臉女人沒有想到顧小西那麼不禁打,見到她滿臉是血就愣住了,聽聞獄警的話反應不及。

突然渾身一僵,一股失控的電流在體內猛躥,她筆挺的倒下,砸在地面後渾身抽搐著失去了意識。

看戲的眾人被其他獄警趕到一個角落,望著方臉女人被電擊昏了過去,驚到了,齊齊老實了。

顧小西與方臉女人一起送到了醫療室,因為顧小西看起來實在柔弱,而且還是局長親自帶來的,大家擔心她背後有什麼後臺,直接將她送到了最好的醫療室救治。

醫生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確定沒有性命之憂後才將她放在治療室休息。

而另外一個女人直接被送入了禁閉室。

顧小西醒來之後,覺得被打的臉還是有些疼,不過已經好多了。

只是還是有點耳鳴。

沒想到這裡的人出手那麼狠,一巴掌就把她打得昏死了過去。

這時回想自己的挑釁才感到了後怕。

一個女獄警守著她,見她醒了之後,冷聲道:“既然醒了,那就回牢房吧.”

顧小西點頭,跟著她走了回去。

回去的時候,連姐已經在牢房了,似乎是聽說了她的事。

見到她站在門口時,目光就投了過來。

“下次小心點,不要去招惹那些人.”

女獄警在顧小西進去時,冷言叮囑了一句。

“是.”

顧小西點頭,往裡面走去。

連姐望著顧小西坐回到她的身邊,打量了一下她臉上的傷,淡淡一笑:“你安然無恙的送回來了,但是那個女人卻要被關半月的禁閉。

你之後至少有半月的安生日子了.”

顧小西聽著連姐的解釋,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只是淡聲道:“與其這樣提放,還不如搏一次.”

連姐失笑:“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不過這樣我也放心了.”

“放心?”

顧小西疑惑的望著她,以為她是某個人安插在她身邊的人。

連姐看出了顧小西的戒備再起,轉頭指著只剩下一天沒被劃掉的牆壁日曆,道:“你看到它了嗎?”

顧小西不明白她怎麼又轉移了話題,半疑惑的點頭。

“今天是我的最後一天,明天我就要被執行死刑了.”

連姐輕聲說著,語氣淡然得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顧小西卻被狠狠的震驚了:“死刑!”

在她的眼中,除非是罪惡滔天,惡貫滿盈,否則不會被判死刑。

而且很多被判死刑的人大部分都是那種渾身刺青,一臉橫肉的男人。

不是連線這種柔弱的女人。

連姐見顧小西那麼震驚,輕輕一笑:“怎麼,我看起來不像是那麼罪無可恕的人?”

顧小西震驚未定,只得點頭:“的確……不像.”

但是她卻沒忘記,第一次見到連姐時,她眼中的冷嘲與銳利。

如果不是經歷了一定風雨的人,是不會具備這樣的眼神的。

跟殷御宸的眼神,有點像。

只是她的更為死寂,更為深沉。

連姐不懷疑顧小西的話,笑容不減:“曾經我也不認為我會走到這一天,但是世事難料,每個人都只是沉浮在命運之河的石子,有的被送到了遠方,有的被就地掩埋,有的掙扎了一陣客死他鄉.”

顧小西聽著她淺淡卻又深刻的話,心頭倏地一沉。

“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的牢房裡從未出現過任何一個室友.”

顧小西驚訝的望著連姐,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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