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看到失控的殷總,這一次比之前更可怕,那種瀕臨毀滅的絕望太觸目驚心.”

伍妙音無奈嘆息:“今天一旦顧小西和孩子有閃失,他一定會殺了我.”

時臻抱住她:“不會的,就算是那樣,我不會讓你死的.”

伍妙音聞言,這才擠出一抹笑。

兩人相依了一會兒,她才想起失聯的保護她們的人,至今沒有訊息。

“你聯絡上我帶出去的人了嗎?”

時臻搖頭:“我猜他們已經出事了.”

“可是這樣太奇怪了.”

伍妙音放開了他:“這件事是顧小西的母親欠下賭債引起的,那他們怎麼會出事?難道其中還有其他原因?”

“我也不知道,不過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今天的事情看起來很巧合,但是實際上卻是有人蓄謀的,不然剛好在顧小西被引到樓下時,保護你們的人就失聯了.”

“這樣說來也是,但是在這裡,跟我們叫板的人已經解決了,難不成還有人?”

“這件事還要查.”

伍妙音嘆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時臻贊同的點頭,但願這陣風雨能很快過去,早點雨過天晴。

靳廷森關了房間的燈,躺在顧小西的身邊。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他心處的創傷才漸漸癒合。

先前得知她失蹤的恐慌,之後又見到她被人用刀對著的憤怒,幾乎讓他差點失了控。

這種想要毀滅一切的心在那次死裡逃生後,就從未出現過。

如果不是顧小西突然昏倒,他肯定會將那人的帶回來,狠狠折磨。

就算是死,也該挫骨揚灰,不該這樣完好。

意識到這種想法的產生時,他又有些怕,他沒有忘記在地下室中顧小西望著他的眼神,那種恐懼到極致,心碎到極致的絕望。

他伸手握住顧小西的手,如同握住他生命中最後一絲光明般用力。

清晨,昏迷了一宿的顧小西從夢魘中醒來,她第一時間就是去摸自己的肚子,當觸及實在的存在感後她才放了心。

餘光瞥見旁邊還躺著一個人,她低頭看去,便見和衣而睡的靳廷森躺在了她的旁邊,他們的手緊扣在一起,溫暖而牢固。

她盯著靳廷森看了一會兒,卻見靳廷森動了一下,隨即也睜開了眼。

兩人視線相撞,她對他露出了一絲微笑。

靳廷森被那個微笑,勾得心神盪漾,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淺淺一吻後,放開了她:“有沒有哪裡疼?”

“沒事.”

顧小西搖頭,昨晚再看到那個人倒下的時候,她其實是看到了靳廷森的,當時就是看到了他,她才會肆無忌憚的倒下。

“要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弄.”

靳廷森起身,卻覺頭有些昏。

顧小西伸手拉住了他:“你休息一下吧,不用擔心我.”

靳廷森回頭看著她,輕輕拍了她的手:“那我先去洗個澡.”

“好.”

顧小西放開了手。

之前過不去的坎兒,在昨晚那生死一線時,已經自動跨過了。

所幸,那頭的他一直在原地。

洗澡後,靳廷森出來,顧小西已經下床了。

披著一件針織衫,站在窗前喝水。

靳廷森想到她昨晚血色盡失的臉,心仍有餘悸:“怎麼下床了?好好休息吧,你的臉色還沒恢復.”

“我真的沒事,我們都很好.”

顧小西笑著回答。

靳廷森走到她面前,輕輕彎下一條腿,半跪在她身前,附耳貼在她的肚子上。

顧小西看到他這個動作,心絃輕撥,隨即溫軟的笑了起來。

“它今天似乎還在睡.”

他沒聽到動靜,起身對著顧小西笑著。

“嗯,這個時候它一般還在睡覺.”

顧小西點頭。

說著,她想起昨天的事,望著他,繼續說道:“昨天是我的責任,你沒有怪妙音吧?”

靳廷森握住她的手,搖頭:“沒有.”

“那你昨晚看到我媽了嗎?”

“看到了,不過當時她已經昏過去了.”

“那就好.”

這就代表她媽沒看到靳廷森的臉,不會曝光他的身份。

靳廷森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柔聲道:“我們算是雨過天晴了嗎?”

顧小西定定的看著他,片刻後才道:“我是在知道自己那晚懷孕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你的身份的,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等著你跟我解釋,可是你卻什麼都沒說,甚至在我問你的時候還在遮掩。

我認定我不是你信任的人,也不是你能依靠的人,自然也不會你心裡的人,所以一直不相信你會把我放在心裡.”

靳廷森聞言,這才後知後覺顧小西的用意,難怪當時她突然爆發,是因為之前隱忍了那麼久。

而自己愣是沒察覺,還一心想要等到風平浪靜才肯說。

“是我忽略了,我一直想該怎麼告訴你,卻不想你竟然早就知道了.”

“我以為你關心我,在意我,只是因為孩子,或者你自己,但是卻從未想過要相信你是真的在意。

但是很多時候我又在想你對我的好,如果是虛情假意是不是又太真了,如果不是我卻不敢往下想。

我和你之間隔著太多東西,我至今沒辦法相信我所看到的.”

“那你就好好感覺.”

靳廷森說著,握著她的手放在了心口。

顧小西的手指觸控著那一片神聖之地,感受著指下那清晰的跳動,突然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靳廷森見狀,立刻抬起另一隻手為她擦拭眼淚。

一邊擦,他一邊笑,彷彿很開心這個眼淚是為他而流。

兩人默默注視著,卻誰都沒有在說話。

很多時候,誤會是因一句話,而破冰也是一念間。

當天,靳廷森沒有出去,而是陪著顧小西呆在家。

伍妙音與時臻知道他們需要空間,所以沒有在家打擾,將這裡的空間都給了他們。

靳廷森看著屋後的陽光很暖,他牽著顧小西往樓上走,因為知道顧小西走得慢,所以他也放慢了腳步。

站在樓頂,這裡雖然有風,但是陽光較烈,倒也不覺得冷。

兩人坐在鋪著厚厚地毯的地上,看著對面被白雲淡化的山巒,它安靜的站在那頭,靜默而莊嚴。

藍藍的天空彷彿被淨化過一般剔透,陽光穿梭其中,安寧而愜意。

靳廷森讓顧小西靠在自己的身上,兩人躺在太陽傘下,安愜的望著天際。

四周的安靜帶著洗滌心靈的魔力,讓兩人都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

在顧小西沉沉欲睡時,已經做足了鋪墊的靳廷森才開始說起他最不堪的過去。

顧小西打足精神傾聽。

“那場大火來得很突然,當時的我正在跟哥哥玩遊戲,躲在了儲物櫃裡。

我一直在等著哥哥來找我,但是等了很久都沒等到。

孩子的心性總是單純的,沒有想過要出來,只想著多夠了時間就可以勝利了。

一旦勝利就能吃很多好吃的,所以我一直不動不發聲,所以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在儲物櫃.”

顧小西趴在他心頭,靜靜聆聽,任由想象力將那時的場景在腦海中還原。

“很快,外面著火了。

所有人都在往外跑,大家疲於逃命,沒有人注意到我不在。

我躲在裡面,感覺四周越來越熱,我藏不住了。

想出去,卻發現那扇很好推拉的門打不開了。

我想大聲喊,可是過高的溫度已經將四周的空氣蒸乾,一張口喉嚨就火辣辣的疼。

再加上濃煙滾滾而來,我沒撐多久就昏死過去了.”

顧小西忍不住插話:“那他們是什麼時候發現你的?”

“不知道,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了大火上烤著一樣,既熱又痛。

那種痛不比萬箭穿心好受,我醒過來又被痛昏過去,昏過去後又醒過來,然後又昏過去。

這個過程很漫長,很難熬,也很痛苦,好幾次我都想就這麼死了。

但是命運卻不肯給我一個痛快的選擇,讓我繼續煎熬的活著.”

顧小西注意懂到他的呼吸不穩了,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便聽聲問道:“當時你爸媽在你身邊嗎?”

“他們?”

靳廷森冷笑,笑容很大,卻很空洞:“當初我也以為我睜開眼的第一時間能看到他們,但是沒有。

我看到的是護士,沒有親人。

後來我在醫院養了半年,傷口雖然大部分恢復了,可是卻沒人給我照鏡子,而我想照卻又被他們以各種理由拒絕,還悄悄拆了我房間的鏡子。

起初我沒在意,但是後來也起了疑心,有一次我半夜起床,到了外面的洗手間去照。

那一晚,我就砸了整座醫院的鏡子.”

顧小西能夠體會那種恐慌與驚嚇,當時的他在很多人眼中應該是面目全非的怪物。

“後來呢?”

“後來我被管家接出了醫院,之後有一位中醫來為我調理身體,那個中醫就是伍妙音的父親。

但是那個時候我性格大變,厭世偏激不說,還經常讓管家去買一些貓貓狗狗來折磨。

看到它們痛呼的嗚咽,我才感覺心裡好受了許多。

後來我的爸媽知道我性格大變,來看過我。

但是都是做得遠遠的,彷彿靠近我是一種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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