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接著一句稚嫩的話語從這些小孩子的嘴裡說出,聲音中充滿了驚喜與對美好事物的讚歎。

福利院?陳見海瞳孔微微縮了縮,視線再次在這些小孩子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怎麼了老闆?”

伊娜在旁邊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

陳見海嘴裡雖然這麼說著,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深沉之色。

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沒有父母,而自己……父母雙亡。

真要談論起來,其實自己比他們強不了太多。

只是自己比較幸運,長大成人之後才遭遇噩耗,可是這些小孩子就……唉!陳見海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走吧,回酒店.”

說著,陳見海轉過頭,領著伊娜向著地鐵出口走去。

剛一走出地鐵口,冷冽寒涼的氣息隨著雪花,鋪天蓋地的捲入陳見海的鼻腔和露在衣服外面的每一個汗毛上,空氣乾燥的厲害,害得陳見海忍不住嗽了好幾聲。

走進獅堡酒店的大門,盛夏裡繁茂綻放的薔薇花路,此時已經全部調零。

平素裡盛滿了大朱大朵花團與翠綠而充滿了強大生命力的葉子,現在只光禿禿的留下棕色的花枝,看上去單薄而衰敗。

酒店裡面原本嫩綠的草坪,五彩的花朵、噴湧的噴泉、各種豐富的植被現在全都被一個顏色包裹,站在花路的一端,可以一眼望到盡頭處被雷花包裹的獅堡酒店與平靜的翠湖。

亮晶晶的雪花之中,翠湖的湖面上彷彿結了—層薄薄的冰,在陽光與清雪中發射著明亮卻不刺目的光芒。

幾隻白色的天鵝正在湖水中慢慢的遊動,身後盪漾出一圈圈半圓形的漣漪。

不遠處湖邊的樹下,水鳥們住進了員工幫忙搭建的窩裡,裡面鋪著厚實保暖的草,時不時還有幾隻水鳥幼崽從窩裡探出毛絨絨的腦袋,張開嘴吱吱的叫上幾聲。

整個獅堡酒店彷彿中了冰女的魔咒沉睡一樣,整個畫面充滿了種美麗的寂靜。

“別說……瞅著還挺美!”

陳見海彷彿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獅堡酒店一樣,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雖然盛夏時分五顏六色的酒店很漂亮但是現在看來,雪景裡的城堡似乎真的更美。

“這麼好看的景色,不提高點房價也說不過去啊!”

陳見海喃喃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每年冬天,不僅是南江旅遊的旺季,也是郎艾酒店和茉莉酒店開開心心漲價賺錢的日子。

原本他以為獅堡是不需要漲價的,但是今天這麼一看,下了雪的獅堡酒店是真帶勁啊!得加錢!反正能掏的起5000塊錢住一晚酒店的顧客,肯定不在乎會不會再多掏500元.或者是1000元入住酒店的。

那就從現在開始,每個房間先漲500元。

要是以後下大雪了,就再漲!漲1000元!陳見海的眼中露出光芒!等到過年了再漲錢,漲1500元!要是碰上過年了入住人還多,就再漲2000元!急眼了直接漲10000!!!陳見海暗搓搓的倒吸一口膨脹之氣。

對,漲10000吧還是!!!一勞永逸!讓全棗門酒店的錢全都讓我一個人賺了!懷揣著一顆漲價之心,陳見海風風火火的趕回酒店,很快就對房價做出了一個調整當然,直接猛漲10000元那是不可能的。

甚至他連500元都沒敢漲那麼多,只是基礎房間漲了150元。

高階房間漲了350元。

反正現在剛剛入冬,棗門才下了一場小雪,先從微末開始,慢慢一一點點的往上來,等以後雪越下越密,獅堡酒店上面的積雪越來越厚,房價再漲都來得及。

……週日下午5點,陳見海坐在星空劇院的觀眾席的c位,來看獅堡酒店第一場舞臺劇的試演。

林蘇揚在陳見海回到南江的短短數日,瘋狂內卷,彷彿打了雞血一樣。

不僅一路跟蹤劇院專案,將那幾個話劇劇團捏合在一起,從劇本到角色到背景音樂進行了一連套完美的打磨和整合,甚至連集團籌備的事情也同步進行,做出了一份相當詳細的計劃書。

在得到陳見海的同意之後,林蘇揚便馬不停蹄的坐高鐵回到南江,接著去處理剩下的事情。

所以,今天的劇院裡面沒有林蘇揚的陪同與劇透,陳見海彷彿是第一次觀影而充滿新奇感的遊客,等待著一場精彩的舞臺劇表演。

雖然現在不是寒假,也不是什麼法定的假期,但是由於獅堡酒店遊樂園與魔法世紀主題樂園的存在,酒店入住的客人數量還是相當可觀,來看劇團表演的人還算不少。

陳見海大概的瞅了一圈,主劇場裡面差不多能坐了幾十位觀眾,這些觀眾身上大多都穿著獅堡酒店贈送的“維卡姆黑暗巫師”世界的酒店主題服裝。

在他的身後,還坐著一對兒穿著海妖袍的情侶。

不同於其他情侶之間的親親密密,這對兒男女從坐到陳見海的身後,就一直唧唧歪歪。

“這個舞臺劇要演到幾點啊!”

男生聲音帶著不耐煩。

“隔壁的魔法世紀主題樂園今晚上有大魔法師巡街演出,看那個不好嗎?”

“為什麼我們要浪費時間看一個舞臺劇啊!”

陳見海不屑一笑。

不識貨!我這個舞臺劇絕對要比隔壁金胖子的巡街好看!等一會兒開演了,亮瞎你的狗眼!聽完男生的抱怨,女生明顯也惱了。

“我就是喜歡看人魚!”

“你要是不樂意看你就走!”

男生很是不耐煩的開口道:“又開始作了是不是?是不是又開始鬧了?”

“你一天天能不能別老威脅我!”

聽到這句話,陳見海眉頭微微皺起來了。

雖然他非常樂意聽情侶之間吵架的八卦,但要是對方吵架說這種話,那聽著可就沒意思了。

人女生讓你陪著看一場話劇怎麼了?這都算威脅???“這樣.”

女生聲音氣的有點顫抖。

“你想去看隔壁看魔法師巡街,就去看魔法師巡街.”

“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如果你覺得你不想住這個酒店,你就自己花錢去住繽紛假期度假酒店!”

“我不攔著你!”

嚯!還是個吃軟飯的!陳見海驚了。

自己的獅堡酒店住一宿可不便宜,許多學生真的負擔不起。

之前也有小情侶aa來酒店度假住一晚,但是能好意思讓女生掏這麼多房費的,屬實是超乎了陳見海的想象。

果然,這話一出,男的閉嘴了。

陳見海豎著耳朵想聽聽後續,可是後排就跟吃了啞藥一樣,一個屁都沒有。

就在他以為那個男的會就此沉默,安安靜靜的時候,男生開口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走?!”

走!你走我還敬你是一條漢子!陳見海眉毛一挑,渾身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了!!!這尼瑪比看電影都讓人期待!當然,要是女生能開口甩這男的一句“滾”,那就更完美了!就在陳見海無比期待劇情走向白熱化的時候,女生顫抖的聲音響起了。

“這幾天你想去哪玩,想去哪吃飯我都陪你.”

“我現在就想在這看一場舞臺劇.”

“你坐著好好陪我看一場舞臺劇行嗎?”

“我今天真的不想跟你吵架.”

日!這麼卑微的麼?!!陳見海有點聽不下去了。

這尼瑪不說伊娜了,但凡女生換成凡哥,早就大嘴巴子誇誇抽過來了,說不定最後還能用高跟鞋踩死這個比。

懷揣著強烈的好奇心,陳見海裝作不經意的環顧四周,想仔細看看那軟飯男到底長的啥樣。

起碼在他的概念裡,要不然就是女生長得不太好看,要不然就是男的長的太好看,否則斷斷都不能發生上述這樣的對話。

結果……陳見海面無表情的轉回了頭。

擦,那貨長的還沒自己精神呢!反倒是女生白白淨淨的,頭髮在腦袋後面紮了一個小揪揪。

看上去還挺可愛眼瞎了……這女的純純眼瞎了!!!就在陳見海感慨這個世道什麼人都能找到女朋友的時候,舞臺的背景音樂倏然響起,緊接著四周的燈光一暗,舞臺劇正式開始!伴隨著幕布的浮動和陸離的光影,一個無比奇幻的世界在劇院中展開。

藍色與黑色攪動的海洋中翻卷著暗湧的波浪,巫師低沉的咒語聲與海妖的吟唱聲交融,充斥著毀滅而絕望。

紅色的鎖鏈彷彿火焰一般緊緊燃燒著海中的礁石,滾在深海灰燼中的沉船四周,是若隱若現蔓延浮動的海獸與巨蟒,明明是一個劇院,卻硬生生的做出了彷彿ar一般的4d電影效果。

隨著海妖的歌聲越來越清晰,黑暗中的燈光亮起,直接映照在舞臺的左側。

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女人魚雙手高舉,被紅色的鎖鏈吊在海里的懸崖上,淡藍色的魚尾無力的垂下,鱗片中間沾染著金色的血跡,在她的四周,遊動著一條彷彿巨蟒又彷彿是章魚的巨大黑影,中間還甚或能聽見人魚悽慘的尖叫聲,悽慘無比。

這人有點眼熟啊?!陳見海看著舞臺上的那條“女人魚”,腦海中稍稍回憶,頓時想起了當時劇團試演的時候,那個說摔倒就硬挺挺咬牙摔倒的女生。

這個開場,直接將觀眾從現實世界拉入了“維卡姆黑暗巫師”的人魚海底城。

“這不就是遊樂園裡面,人魚城剛進門時的那個畫面嗎?!”

觀眾席座位上,有人小聲交流起來。

“是啊!簡直一模一樣.”

“這演員也太敬業了,綁著雙手吊著多疼啊!”

陳見海身後的那個女生感慨著開口。

可就在此時,那個男的令人鬧心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都是有錢在後面跟著的!”

“只要錢給夠了,別說吊著了,跪著都行.”

草擬嗎……陳海瞬間一股火就從胸膛竄起來了。

哪怕是坐在原地,陳見海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額頭上的血管一突突一突突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如果不因為這是自己的劇院,而且又是第一次試演,陳見海幾乎就想回頭指著那個傻逼開罵:“我給你錢,讓你上去給我跪著,你肯不肯!!!”

丫這人的嘴是垃圾站麼!除了陳見海,那個女生顯然也有點受不了這句話,憤怒道:“你閉嘴!”

“我閉嘴??”

那男的明顯怒了,整個人幾乎咆哮而出。

“我閉嘴是吧!”

“行!”

“你不是樂意看嗎!你自己看吧你!”

說著,陳見海感覺身後一個人影氣沖沖的站超身,完全不顧及身後觀影觀眾的感受!安靜的劇院裡猛不丁有人吵架,頓時吸引了臺上臺下所有人的目光,不僅臺下的觀眾們把目光落在了那男的身上,就連舞臺上的女人魚也被這個咆哮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看臺下不知為何憤怒立場的觀眾。

陳見海冷眼看著那男的離開的身影,在看見那個人一邊走,一邊將漂亮的海妖袍脫下扔在地上,並且狠狠的踢了一腳,衝著來詢問的員工破口罵了一句之後,陳見海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憤怒,接著坐在自己座位的上看演出。

好訊息是:身後那個討人厭的東西走了,連帶著整個空間的氛圍都舒緩了,彷彿空氣都淨化了,自己終於可以安心看演出了。

壞訊息是:那女生好像哭了。

陳見海猶豫了又猶豫,最後還是決定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接著看著臺上的演出。

往私人了說,人家女生想自己哭一場發洩發洩,哭哭就算了。

再往私人一點點說,她又不是自己女朋友,哭不哭跟自己一毛錢關係沒有的。

這要是換成凡哥……想到這,陳見海忽然愣了一下,我才不會讓凡哥這麼哭呢!將思緒和注意力從身後的那對兒小情侶上轉移回舞臺。

此時的臺上,受盡磨難和束縛的女人魚正在張嘴歌唱,按照維卡姆黑暗巫師世界的背景,此時是人魚希冀用歌聲喚醒逐步迷失在黑暗星辰中的維卡姆,讓他恢復神智與正常。

隨著人魚張開歌喉,歌聲在空中形成了一串漂亮而淡藍色泡沫,輕柔柔的飄向空中,像是螢火蟲的燈光一樣點燃了右側黑暗的螢幕,指向星空下面的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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