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南江開心的玩了三天。

第四天,兩個人剛吃完早飯,就收到了管家的資訊。

“親愛的,今天南江首屆龍舟魚簍節開幕,市裡有盛大的迎酒神和海神活動。

酒店這邊提供接送巴車,能免費送客人去迎海神,如果二位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們約車。

感興趣嗎?”

韓盼盼和程妍兩個人看著手機資訊,眼睛裡露出疑惑。

迎海神?龍王爺嗎?”可能是當地的風俗吧?”

程妍好奇的開口。

“要不然咱倆去湊湊熱鬧?”

韓盼盼有些期待的看著同伴。

“走起!”

程妍堅定的點了點頭。

很快,管家就發來了開車的時間和地點。

等程硏和韓盼昐收拾完,來到酒店接送巴車的時候,巴車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兩個人踩著臺階,好不容易在最後一排的裡面找到位置坐下。

“管家不是說有酒神和海神嗎?為啥咱們去迎海神,不迎酒神?”

韓盼盼小聲開口。

程妍:“我也不知道,只要不把咱倆拉丟拐賣了就行.”

韓盼盼:“對,只要不丟就行.”

懷揣著美好而單純的願景,兩個人在車上先是拿手機拍了拍照片,隨後又刷了刷手機,就昏昏沉沉的在車上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司機師傅在車裡喊“到地方”的時候,兩個人才迷瞪的睜開眼睛。

走下車,看著眼前的小青山,倆人傻了眼。

這裡近乎是南江的郊區,四周沒有任何高樓大廈,只有一間間矮小古舊的小院子。

車停在一個大院的門前,那門斑駁古舊,紅色的漆木露出原漿的底色,上面還有一道道豎狀的細小裂縫。

門板上扣著蓮花狀的鐵質銅環,銅環上面有著鏽跡,不知道是存續了多少年了。

兩側的高牆在青山的霧靄之中泛著清冷的光,像是祠堂,又像是廟,總之說不清是什麼,看上去陰森森的。

兩個人鼓著膽子湊到隊伍前面,好奇的看如何迎海神。

就在此時,一道無比響亮的嗩吶聲從院門裡傳出,古樸的院門從裡向外緩緩推開。

那院子裡極大,高門闊亭,三廊三門,正對著院子的是一處大宅,宅門裡沒有燈,只有燭火閃爍燃燒,裡面似乎有人影在走動。

而最顯眼的,就是宅門前,立著的一面半人高的鼓。

那鼓看起來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邊緣露出的鼓面翻著經年敲打的油光,鼓身上面的用紅色、白色和藍色的油彩畫著浪湧紅日的圖案,整個鼓被放在一個四腳流線的白色架子上,包裹著紅色絨布的鼓槌放在兩端,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被敲響。

“吉時到、迎海神!”

隨著一道的嘹亮男子喊聲,七個臉塗油彩、身著皂服、腳踩長靴、頭戴帽冠的人併成一列,從宅門中走出。

這七人衣著顏色全然不同,手中也分別拿著不同的物件。

最外側的二人的臉上塗著黑白油墨,除卻眼睛和嘴巴、下巴塗黑,其餘部分全是白色油彩,猛看彷彿濃須壯漢。

身上的皂服綠底黃紋,在肩膀和大腿的位置覆蓋著繁雜的浪湧花飾,左手持著一面六寸厚的棕色鼓面,右手拎著一根食指寬的鼓槌,隨著腳步每往前走一步,鼓槌就以無比和諧的節奏敲擊在鼓面上,發出低沉而穿透的鼓聲。

挨著這兩名打鼓的“濃須壯漢”的,是兩個面容粉白的俊後生模樣。

這兩個俊後生臉上同樣塗的白色油彩,純黃色的衣袍沒有花紋,只有在腰間繫著一道腰褡,紅色猶如元寶形的腰褡下垂著長到膝蓋的一道黃色褳布,鏈布上同樣是畫了藍白色浪花和松木的圖案,二人手中分別拿著金色的鑼,隨著旁邊的鼓聲一應一和的敲擊著聲響。

在俊後生旁邊的,則是兩個一身黑衣,頭戴三角型冠飾,看上去頗為凶神惡煞的武生。

這兩名武生身著黑衣,肩膀、前胸、腿上填滿了白色的“回字形”圖紋,腰間、雙腿和袖口全是紅色的綁帶,黑麵白眉,手中吹著嗩吶,步伐每走一步,嗩吶就吹的越響,一聲壓著一聲,一聲激烈過一聲,在這二人的嗩吶聲中,兩側的鼓聲和鑼聲全部淪為配稱,可聲音的厚度卻是愈發的叫人揪心,不知道這嗩吶的聲音究竟要昂揚到何種地步,只聽的人心神都情不自禁的跟著劇烈顫動起來。

韓盼盼和程妍的手無意識的揪著對方的衣袖,只覺得那密密的嗩吶聲吹得他們快要喘不上氣來。

就在此時,七人中最中間的紅袍長鬚將軍走到宅門前的大鼓前,雙手握起鼓槌,向著鼓面一敲!瞬間,鼓聲猶如雷鳴轟隆向著四方如聲浪一般翻湧而來,嗩吶的激昂盡數破開,剛剛的緊張情緒也悉數被這鼓聲徹底壓下,抬頭望著天空,青色的霧靄似乎也被這聲顧鳴震撼,光線自雲層之下透徹而出,只照耀的那紅袍長鬚將軍頭戴的藍色四方頭冠無比灼目!程妍和韓盼盼看直了眼。

“那紅袍敲鼓的是海神嗎?”

程妍小聲的開口。

“我覺得不像,看他那紅鬍子和衣服,我感覺像火神.”

韓盼盼認真的開口。

“火雲邪神?”

程妍下意識的開口。

“也沒準是火神艾斯.”

韓盼盼說完,就被程妍一個大白眼兇狠的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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