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之巔那群人還真能撒謊.”
小和尚道:“之前問他們許婉婷的下落,他們死活都不承認許婉婷在雲天之巔,如今在這裡看到許婉婷,已經證明就是他們的人將許婉婷帶來這裡的,這些人還真是一點誠信意識都沒有.”
“行了.”
我道:“現在雲天之巔估計馬上就要被滅了,說這些也沒用,既然找到了婉婷,先將她帶回去吧.”
“走?你們想往哪裡走?”
我剛說完這句,那虎痴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我轉身一看,發現虎痴已經站在了門口之處,一臉陰森的盯著我們。
我默默嘆了口氣,這人還真是不死不休,看樣子是非要殺我們不可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比之前要更為危險,之前只有我和小和尚兩人,能很輕鬆的跑,只要下山,這虎痴也不一定能追上我們。
而現在多了個許婉婷,而且還是昏迷中的許婉婷,我們帶著許婉婷跑,就困難多了。
現在來看,只有先解決了眼前這虎痴,才能順利脫身。
這時候,小和尚開口道:“天一,你帶著許婉婷先走,我來攔住這頭畜生.”
我掃了他一眼,道:“你覺得你能攔得住他嗎?”
小和尚道:“就算攔不住,至少能拖一會時間,你別管了,先走,要不然我們兩個一個都走不了.”
“我是不會看著你送死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我很堅定的說道。
小和尚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如果我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裡,他必死無疑,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而且也不會做。
“哎.”
小和尚長長嘆了口氣,道:“你他孃的怎麼就是不聽勸呢,與其兩個人全死了,還不如活一個,活著就有希望不是,你真傻.”
“這件事沒什麼好商量的,而且,我們兩個聯手,尚有一線生機,將你一人留下,就真是必死無疑了,別廢話了,準備動手吧.”
我道。
“真是麻煩.”
那虎痴聽到我和小和尚的對話,搖了搖頭道:“都快死了還要相互謙讓,都不知道你們這些愚昧的人類是怎麼想的,不過也無所謂,我現在就送你們兩個上路.”
說完,虎痴一步步朝著我和小和尚走了進來。
剛走到我們身前,虎痴打算動手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黑影出現在虎痴身後,一把捏住虎痴的脖子,將他提在半空中,從房間裡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虎痴重重砸在地上,好一陣才站起來。
“誰!”
站起來的瞬間,虎痴口中發出一道爆呵之聲。
我和小和尚也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這也太吊了,虎痴竟然被人像是皮球一樣扔了出去,我也看到了那個將虎痴扔出去的人。
此時在石屋中,我們面前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這老者看著有一百多歲了,佝僂著身子,手中還拄著一根柺杖,一身白色的衣服,臉上有很多皺紋。
僅從外表來看,這老者就像是一個快要進棺材的人。
而且,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陰陽之力,他似乎就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從他剛剛將虎痴一把給甩飛出去的情況來看,這老者絕對不是普通人,相反,他是一個實力強大到極致的頂尖強者。
很有可能,我之前所見過的所有人,實力都不一定有眼前這老者厲害。
當然,我直說是人,妖族鬼族魔族就不說了,這三大異族之中可是有超級高手存在的,只是在我所見過的人裡,這老頭可能是最強的。
反正我是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將一名天境妖王給一把扔出去。
“你是誰?”
我盯著眼前這老頭道。
老頭目光掃視著我們兩人,道:“你們又是誰,來我雲天之巔幹嘛,你們不是雲天之巔的人吧.”
我道:“我們是中原陰陽界的人,前來雲天之巔找人,要找的,就是床榻上躺著的這名女子.”
“哦.”
老頭點了點頭,道:“你們是她的朋友?”
“我是她未婚夫.”
我道。
“原來如此.”
老頭點了點頭,掃視了我兩眼,道:“你身上,有一種讓我熟悉的氣息,好久遠的氣息,讓我想想是誰的.”
老頭眯著眼睛,思索了好幾秒,才緩緩開口道:“我想起來了,是蚩尤的,你身上,有蚩尤的氣息.”
蚩尤!我目光中閃過一抹異色。
這老頭竟然一眼看出我身上有蚩尤的氣息。
之前可從未有人看到這些。
老頭認識蚩尤?要真是這樣,那豈不是說,這老頭也是上古時期的人。
我可能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要知道,妖族魔族鬼族從上古時期一直存活到現在的不少,但是人族,從上古一直活到現在的,絕對不多。
即便是現在陰陽界很多天境高手,也是最近一兩千年才形成的,極少有上古時期的存在。
而如今,這老頭明顯是上古時期人物,難怪如此恐怖。
這老頭感應到了蚩尤,蚩尤自然也感應到了這老頭,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身體裡的蚩尤卻沒有任何反應,一句話也不說,彷彿根本不存在一樣。
他這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最後我道:“我曾經和蚩尤見過一面,所以身上可能才會有他留下的氣息.”
老頭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不可能告訴老頭蚩尤在我身體裡,萬一他和蚩尤有仇,那我也危險。
事實上,蚩尤作為上古時期九黎部落首領,領導四大異族的頂尖人物,他肯定是所有人族的仇人。
而云天之巔雖然說是域外勢力,但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雲天之巔,也是屬於人族的。
在問完我們情況之後,老頭又將目光看向房子外面的虎痴,他盯著虎痴道:“小老虎,你還記得我嗎.”
虎痴聞言,目光死死盯著老頭,看了好幾眼,他才開口道:“劍一,你是劍一,你還活著.”
虎痴的話中,充斥著一抹不敢置信。
老頭微微笑了笑,道:“看來你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