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無極!”
看到白一飛手中那雷電光球,下方所有人心中全都一震。
白一飛所用的,也是雷霆無極。
這樣說,白一飛和林中用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招式,雷霆無極。
同樣功法之間的碰撞。
立馬,下方所有人目光中都閃過期待神色。
連我心裡都有些好奇,這兩人最終戰鬥結果會如何。
兩人同樣的招式,實力也相差不多,最後誰會獲勝。
兩人打了這麼長時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招,將是兩人決定勝負,甚至是決定生死的一招。
誰贏,誰輸,將在這一招之後見分曉。
“轟.”
就在這時候,擂臺上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兩重無比強悍之能量,在擂臺上爆裂開來。
楞個雷電光球,在空中猛烈碰撞。
那一瞬之間,整個空中,一片明亮,只剩下這兩個光球。
就算是天空,都被這兩個光球給點亮了。
空中烈日,都遠沒有這兩個光球明亮。
我甚至眼睛眼睛都被刺激的有些疼。
兩個雷電光球,在空中不斷碰撞,每次碰撞,便有一陣轟鳴聲傳出。
狂猛浩瀚之力,瘋狂湧向四周,方圓數千米,實力稍弱之人,都被這股能量波震退好幾步。
即便是如我,郭嘯天,公孫牧這種等級的武者,也感覺身體被衝擊的有些難受。
可以想象,這兩股力量有多強。
兩個光球,在空中碰撞整整數十秒的時間。
在數十秒之後,左邊雷電光球逐漸變的暗淡了下來。
右邊雷電光球雖然能量也有所衰弱,但是要比左邊光球稍稍強一些。
雖然只是一絲,但,這種級別的戰鬥,一絲力量,就足以決定勝負。
“給我碎.”
就在這時候,擂臺上,驀地傳出一陣厲吼聲,隨後,右邊雷電光球中再次爆發出狂猛巨力。
轟的一聲,左邊雷電光球瞬間變的粉碎。
而右邊的雷電光球,在擊碎左邊雷電光球之後,直直砸向了地面。
地面,是林中。
右邊之人,是白一飛。
左邊之人,是林中。
顯然,在這兩個同招式對拼之中,白一飛,勝了。
而且,此時他的雷電光球,直直砸向地面林中。
林中臉色慘白,嘴角隱隱有鮮血流出,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盯著空中雷電光球,林中眼眸中閃過一抹絕望神色。
此時,他渾身上下靈力已經用盡。
而且,在剛剛釋放出雷霆無極之後,他的身體已經遭受到重創,此時,甚至連動都動不了了。
人此時,空中白一飛的攻擊已然到來。
在他雷霆無極被擊碎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知道,這一戰,他敗了,不僅敗了,他還要死。
“轟.”
空中雷電光球狠狠壓下,眼看就要砸在林中身上。
而就在這時候,那蘊含巨力的雷電光球,卻緩緩從半空中消失了。
所有力量,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中一臉茫然的看著這一切,下方所有人,同樣一臉不解的看著這一幕。
擂臺上,白一飛站在擂臺右邊,他身上,也有很多傷痕,但是狀態要比林中好很多。
他目光直直盯著林中,一言不發。
“為什麼不殺我.”
林中同樣盯著白一飛,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不解神色。
剛剛最後以及,雷霆無極之所以消失,是因為白一飛收回了力量。
否則,在剛剛最後一擊之下,他必死無疑。
他想不通,為什麼白一飛不殺他。
白一飛道:“我從未想過殺你,雖然說,你是我在天魔宮最大的競爭對手,你也是天魔宮諸位長老極為看重之人,甚至,一度想讓你取代我,成為天魔宮少宮主,但是,我只是將你當做競爭對手,並未將你當做敵人.”
“今天,我若殺了你,天魔宮將損失以為精英,甚至是損失未來一位頂級強者,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不殺你.”
聽完白一飛所說,林中定定盯著白一飛,整整看了很長一段時間。
數十秒之後,林中才道:“我懂了,師兄,之前之事,是我錯了,日後,我會好好幫你,共同壯大天魔宮.”
“好.”
白一飛點了點頭,隨後,從擂臺上走了下來。
剛一下擂臺,白一飛身體一顫,險些直接摔到在地面。
郭嘯天馬上過去扶住他,並且將精純靈力,不斷注入他身體之中。
過了一分鐘左右,白一飛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多謝了.”
白一飛對郭嘯天道。
郭嘯天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麼。
我走到白一飛身前,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放了林中.”
白一飛道:“我也沒想到,只是在最後要殺他的時候,突然有些不忍,我和他從小一起修煉,關係極佳,雖然長大後產生隔閡,並且一度有很大的恩怨,但畢竟,我們一同生長百年,曾經也共患難過,而且,他是天魔宮的種子選手,殺了他,天魔宮力量會衰減很多,最重要的是,就算我殺了他,又能如何,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最終我決定,不殺他.”
白一飛,一連說了一長串。
等他說完之後,我才點頭,道:“你很了不起,能夠在那種情況下放過他,足以說明,你對大局看的通透,已然將天魔宮當做你的家,否則,你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可能吧.”
白一飛苦笑一聲,道:“不管了,反正放都放了,以後會怎樣,誰能知道呢,我先去療傷了,這一戰,可真是累死我了.”
說完,白一飛走到一安靜的地方,開始療傷。
我目光盯著白一飛的背影,看了良久。
說真的。
我開始有些佩服他了。
一個人或許有很強大的實力,或許有很出色的資質,但是,寬容之心,卻並非每一個人都有的。
尤其是,面對曾經是自己對手的人。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中,能夠放過自己的對手,甚至未來可能會成為自己敵人的人,是一件相當困難,甚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自問,如果剛剛擂臺上是我,我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