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博士,不回局裡審訊他嗎?”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驚訝道。

“問不出來什麼的.”

查克搖頭:“儘快調查他的行蹤和住處.”

“好.”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現在是徹底服了查克,立刻答應下來。

“這就對了,聽boss的,我來負責訊問,你去調查他的行蹤和住處吧.”

神煩警探語帶譏諷的笑道。

“……”艾米·聖地亞哥對搭檔的怪話依舊無法免疫,氣的牙癢癢。

彪悍的寸頭男人被五花大綁的帶回了nypd99分局,查克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則去調查寸頭男人的住處。

“現在該怎麼查?”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上了自己的車,下意識的看向查克。

“去四季酒店.”

查克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道。

“為什麼?”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一邊問,一邊熟練的開車離開彩票站往四季酒店而去。

“他身上的味道.”

查克平靜的說道:“是四季酒店洗漱用品的味道.”

“這你都注意到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驚歎道:“我就沒聞到,就算聞到也分辨不出來.”

查克沒有說話。

這類話他從小聽到大,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瞄了查克一眼,也多少明白查克就是這種沉默寡言的性格,一時也沒有繼續說話,不過開了一段路後,她還是不習慣這種安靜的氛圍。

之前她和神煩警探搭檔,鬥嘴幾乎沒有停過,辦案從頭鬥到尾,那時她覺得神煩警探太吵太煩。

但現在她又覺得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不舒服。

而且她對查克非常好奇,於是過了一會還是打破沉寂,試圖聊天:“現在只希望局裡的技術員能夠儘快解鎖對方的手機,這樣我們能夠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

查克默默點頭。

“你不擔心嗎?”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忍不住道:“我是說這個傢伙明顯認識你,我感覺不是因為彩票的原因.”

“不.”

查克搖頭:“該擔心的是對方.”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每每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查克的自信和耿直,但卻總是能發現新高度。

這話說得!他們這些天天和罪犯,還是重刑罪犯打交道的兇殺組警探,別看每天都是鬥嘴打屁打賭取樂,好似無憂無慮。

但他們的精神壓力是很大的,畢竟這裡可是紐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一把槍對準自己,然後自己就沒了。

甚至對於她這樣的美女警探還有神煩警探這樣清秀帥氣的青年警探,死亡都不算最糟糕的結局。

就是他們這樣已經基本習慣了的警探,如果被寸頭男人這麼彪悍的兇徒給盯上,只怕也風聲鶴唳,寢食難安。

而這種情況到了查克這麼一個斯斯文文搞學術的博士口中,卻是反過來的,該擔心的是對方?偏偏她聽過之後,除了心中吐槽不已之外,下意識的卻又覺得這或許是真話。

“你隔得那麼遠,就能聞的那麼準嗎?”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不想再聽這種凡爾賽的言論,突然想到查克根本沒有太靠近寸頭男人,瞄了一眼身邊副駕駛座上的查克,又瞄了瞄自己。

她看過一部1974年的義大利電影,男主人公能夠聞香識女人,她父親和7個哥哥全是警察,出生在這樣警察世家的她,覺得軍人出身的男主人公很有魅力,所以對這部電影印象深刻,此時忍不住的聯想。

“海.”

查克言簡意賅。

“什麼?”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一愣。

查克沒有解釋的意思。

車上重新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的職業技能終於上線,瞬間滿面通紅,再也不敢去瞄查克,只是死死盯著前方專心開車。

四季酒店。

“shit!”

當亮明身份,從前臺拿到鑰匙,開啟寸頭男人的房間後,已經緩過來的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忍不住口吐芬芳。

沒辦法。

太豪華了。

她實在無法將這種房間和兇徒對應上,她都沒有住過這樣的房間呢。

現在殺手這一行都這麼賺錢的嘛?查克沒有她那麼多感嘆,掃了一眼房間,直接走到臥室的一角,開啟了一個私密夾間,從裡面拎出一個行李箱。

“還有這種地方?”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趕緊湊過來看,再次長了見識,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然後她就說不下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查克開啟了行李箱,露出裡面的玩意:“holyshit!”

行李箱中是一個可拆卸的狙擊步槍,一看就是那種專業狙殺裝置,看的她背生冷汗。

那個彪悍的寸頭男人拿著一把手槍就一度壓制住了一隊特警,這如果不是被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沒有防備,如果抓捕地點放到了這裡,那她簡直不敢想象那個慘烈的場面。

“他是專業的職業殺手!”

查克神色平靜的說了一句,就丟開了這些專業狙殺裝置,開始搜尋房間裡的其他線索。

在另外一個行李包裡找到了受害者的筆記本和大量刮刮樂。

查克開始翻看受害者的筆記本。

“還真是為了彩票!”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艱難的將目光從令人頭皮發麻的專業狙殺裝置中移開,落在了一堆刮刮樂上。

“你是對的!”

“也不全對.”

查克一邊翻記滿了數學公式的筆記本,一邊搖頭。

“發現了什麼?”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忍不住湊上去看了一眼,然後她眼睛一花,識趣的移開了目光,直接開口問道。

美國人有各種各樣的過敏反應,比如最常見的花生過敏,不能吃帶有花生為原料的食物,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其實這些都是生活太精細化的惡果。

人們多多少少都對有些東西過敏,但撇開先天就異常嚴重身體無法克服的情況,其他的過敏情況在從小到大的慢慢適應後,就基本無害了。

而如果一開始就抱著徹底隔絕的態度,各種嚴重過敏自然會越來越多。

嗯。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現在就覺得自己對數學過敏。

“佩拉爾塔警探猜對了,這個名義上叫約翰·斯內普的殺手的確和數學尋寶遊戲有關.”

查克說道。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了然,約翰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化名,警方將無法確定身份的屍體也都稱做這個名字,屬於嚴重不走心的假名。

“佩拉爾塔警探猜對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將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撇嘴道:“他真是狗屎運!”

“是的.”

查克點頭。

很明顯,神煩警探只是想和查克對著來才將目光放在數學尋寶遊戲上。

“你怎麼看出來的?這個筆記本上寫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好奇道。

她掃了一眼,全是數學公式,根本沒什麼正常人眼中的線索。

“這是受害者的筆記本,上面寫了他對刮刮樂彩票數學漏洞的推演,他能透過刮刮樂上的數字編號,將刮刮樂中獎率提升到80%,只要用這種方法購買,在彩票公司發現前,能夠收穫數百萬美元的獎金.”

查克解釋。

“哦,就是你在局裡和我們說的那一套.”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點頭。

“不是.”

查克搖頭:“我的方法中獎率能提高到%.”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嘴角一抽:“你是說你隨便看了一眼,不僅看出了漏洞,推演的結果還比受害者辛辛苦苦計算這麼久的好?這有可能嗎?”

“一切皆有可能.”

查克平靜道。

“但是怎麼能做到?”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實在無法理解。

“我是美國彩票協會的顧問.”

查克言簡意賅說了一句,繼續看受害者的數學筆記本。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一滯,忍著吐槽,揣摩了一下查克的話,忽然就明白了。

查克是美國彩票協會的顧問,而之所以有這種光拿錢不幹事,一干事還要加錢的好兼職,根本原因是查克一開始將彩票公司幹怕了。

可以想象,相比於受害者,查克在這個推演彩票數學漏洞的領域才是最最專業的。

這麼一想,雖然還是很誇張,但貌似也有一點科學合理性了。

“然後呢?”

想明白這一點的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壓下再次被查克不經意就裝到了的不適,將歪了的樓又扳了回來:“這和這個約翰·斯內普的殺手以及數學尋寶遊戲又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

查克搖頭。

“……沃爾夫博士!”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覺得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了以前那種平和的好心態了,突然就很煩躁。

“筆記本上不僅寫了刮刮樂的數學漏洞推演.”

查克回了一個‘是你自己插話詢問才歪樓’的眼神,解釋道:“還寫了數學尋寶遊戲的數學推演.”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被查克這個眼神噎了噎,深吸口氣,壓下到嘴的這怎麼和殺手聯絡上的問題,學著查克的樣子,面無表情又言簡意賅:“繼續.”

查克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受害者的前三關題目和我們的一樣,但第四關的題目和我們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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