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麥克斯警探深深嘆了口氣:“都說法律讀多了,會沒有人性,沒有想到卡爾一個少年,竟然也……”

“他智商高嘛.”

邁克·羅根警探嘲諷:“不能以年紀小就覺得他讀書少,虧我們之前見他時,他還對我們說,他實在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們身邊。

那時我嘲諷子彈不認智商高不高,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這三枚子彈分明就是認準了智商更高的ti啊.”

“也許他是想做正確的事情呢?”

麥克斯警探還是覺得能再搶救一下,期盼的看向查克。

作為一個信奉天主教的傳統老白男,他是相對善良和講規矩的。

同為白人,他當然感情上更傾向於卡爾一家。

畢竟看到卡爾一家,就像是看到他自己家,以及身邊無數同樣信仰同樣家庭構成的鄰里親朋。

如果卡爾一家真的全員惡人,那對他來說,實在太刺激讓他無法接受。

和殺了人還大義凜然說自己沒錯的柏蘭德太太不同,他是知道這種事情絕對是涉及到種族歧視的重罪犯罪。

而且在短短一天多,很多人的反應,都是值得羞愧的。

甚至包括本該公正的法官!

如果查克說的是真的……好吧,不管是從對查克能力的信任還是從自身多年從警經驗來看,他本能的知道查克說的是真的。

那麼連最公平最有地位的法官,又是反常的拒絕正常的搜查令申請,又可能嘴上說著維護紐約的自由和皿煮維護憲法第四修正案,其實內心就是在種族歧視……

見鬼的!

這裡是紐約,本該是最平等自由的城市。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查克沒有直接回答他。

“你想到辦法能合法的申請到搜查令了?”

邁克·羅根警探臉色一喜。

“這件案子,教唆者是柏蘭德太太,而直接動手的槍手卻是卡爾的哥哥,柏蘭德家的大兒子蘭迪.”

查克點頭:“他說他的不在場時間證明是每天4點在籃球場打籃球,換衣室有他的簽到表,也有他的朋友證明這一點。

但那是他讓朋友做的偽證,簽到表上的簽字時間也是由朋友代簽的,他的朋友已經承認了.”

“所以他不僅沒有不在場證明,還偽造了不在場證明!”

邁克·羅根警探一拍手:“再加上我查到他的確向ti家打過電話,證實了他有威脅電話,這如果法官都不籤搜查令,那就可以找監督法官的司法委員會投訴調查法官了.”

“別指望司法委員會了!”

查克搖頭。

司法委員會雖然號稱監督法官,但本身成員也都是法官,自己人監督自己。

除非法官發生明顯重大過錯,或者不被自己人當人,否則靠這種監督來監督法官內心想法是否有種族歧視,純屬想多了。

本身擁有很大自由裁量權的法官的監督更多的是靠自律。

而自律本身就是違反人性的。

所以遇到好法官,還是看起來好的法官,純屬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只能接受,不能質疑。

法官們有句很有名的話:“我們不喜歡人質疑!”

就算是查克,對上一個法官,可以透過查稅等各種手段來將對方拉下馬。

但得罪了一個,就是得罪了一群。

他們不喜歡被質疑,更不喜歡有人挑戰和損害法官的威嚴。

開了掛的查克,也暫時無力對抗這個體系,特別還是擁有司法裁判權的法官們。

除非他不想玩了,直接掀桌子。

否則只要還在桌子上玩這場規則遊戲,法官這個群體基本就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好在他們還多少要點臉,特別是在美劇世界中,沒幾個法官是真正的壞人。

沒錯!

和國稅局irs一樣得到所有影視從業工作者的認可,黑天黑地黑上帝,就是沒什麼人黑irs和法官。

嗯。

絕對都是發自內心這麼認同覺得他們完全沒有黑點,絕對不是不敢。

事實也證明了如此。

之前直接明確拒絕的弗蘭斯坦法官,這一回二話沒說簽下了搜查令,讓人在明面上無話可說。

柏蘭德家中。

“我要給我爸爸打電話.”

警方組團過來搜查時,家中唯一還沒有被請進警局的卡爾看著眾人全面搜查家裡,表情很緊張。

“你真不知道他因為知情被我們請進警局協助調查了?”

邁克·羅根警探眼神銳利的盯著卡爾:“不是你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來搜查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卡爾一震,立刻低頭。

“不要把別人當傻子!”

邁克·羅根警探嘲諷道:“你並不是最聰明的那個,不然你媽媽也不用教唆你哥哥槍殺了ti給你掃除絆腳石了.”

“不許你汙衊我媽媽!”

卡爾駁斥道:“我媽媽他們是好人,他們只想給我最好的!”

“透過殺人來給你最好的?”

邁克·羅根警探冷笑道:“你果然智商很高,重新定義了什麼叫大好人!”

“我不用和你說這些!”

卡爾搖頭道。

“對,沒人比你更懂法律了!”

邁克·羅根警探似笑非笑:“不然也不會想到給我們設陷阱,只是想在我們面前耍這種小聰明,你還太稚嫩了.”

“孩子,有這個抽屜的鑰匙嗎?”

在一旁搜查的麥克斯警探有些不忍的招呼,見卡爾不說話也不配合,他直接提醒:“孩子,這樣我只能破開這個抽屜了.”

“ok,ok.”

卡爾見此,只能去拿鑰匙,將抽屜開啟了,裡面什麼也沒有。

“小心點,那是我媽媽上好的中國瓷器!”

卡爾瞥見查克站在櫥櫃前,看著瓷器,眼見麥克斯警探也過來,順著查克目光,開啟了櫥櫃,開始要翻看這個瓷器,頓時緊張的叫道。

“你媽媽喜歡中國瓷器?”

麥克斯警探手腳放輕,拿出中國瓷器,看著精美的瓷器,感嘆道:“可為什麼那麼討厭製作這麼精美瓷器的中國人呢?”

“這並不衝突.”

查克面無表情道。

眾人都會意,不過沒一個人開口說出來。

美國人還特別喜歡這片上帝應許之地呢,但這種喜歡這片土地的主人原住民可承受不起。

“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

麥克斯警探此刻已經揭開蓋子,露出瓷器裡面,頓時搖頭不已。

邁克·羅根警探探頭一看,就見中國瓷器裡躺著一把槍,譏諷道:“看來柏蘭德一家很有幽默細胞啊.”

將槍殺了華裔天才少年ti的槍,放在媽媽最喜歡的中國瓷器裡,可不是地獄惡魔的幽默感嘛。

“指紋有沒有擦掉?”

查克看著卡爾。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卡爾不和查克直視。

“看來擦掉了.”

查克面無表情道:“為什麼要和ti做朋友?”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

卡爾忍不住說道。

“謊言!”

查克耿直道:“如果真是好朋友,你會眼睜睜看著你媽媽給你好朋友家裡打去十個辱罵電話還有一個威脅電話?”

卡爾沉默。

“我明白了,那些平時歧視敵對ti的人,自己和家人都沒有選擇槍殺ti,反而是你這個自稱朋友的家人當街開了三槍.”

查克平靜道:“親近朋友,更親近敵人.”

卡爾越發沉默,一句話都不願意再說。

“帶他回去,檢查他手上是否有火藥殘餘!”

查克提醒道。

“孩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麥克斯警探嘆息的看著卡爾。

雖然卡爾看起來挺聰明,咬牙不說話,但表情眼神依舊透露出了一切。

就算沒有參與謀殺,也肯定涉及了協助謀殺。

最起碼也是事後毀掉兇槍上的指紋,破壞證據。

如果檢測出卡爾手上在擦拭槍上指紋殘留了火藥殘餘,那麼卡爾就麻煩大了。

麥克斯警探帶著卡爾,以及從柏蘭德家中搜查到的衣服,可能是槍手蘭迪殺人那天穿的衣服,都帶去實驗室進行檢測了。

而警局內,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和非裔助理檢察官,也趕了過來,在得知進展後,開始對柏蘭德一家施壓。

“柏蘭德先生,柏蘭德太太,還有蘭迪,你們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勸說道:“為了卡爾嗎?可是因為你們的衝動,如今不僅死了一個無辜的天才少年,另外一個天才少年,你們最珍惜想要給他最好的卡爾,也因為為你們擦屁股,而涉嫌故意毀壞證據,協助謀殺的罪行,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不!”

柏蘭德太太驚叫道:“卡爾什麼都沒做!你們不許汙衊他!”

“是不是汙衊他,你們清楚.”

非裔助理檢察官在旁說道:“警方已經帶他去做檢測,一旦他手上有因為毀掉指紋擦拭兇槍而沾染的火藥殘留,他就擺脫不了干係.”

“如果你們現在認罪,我們可以考慮認為他是為了孝心一時衝動,對他從輕發落.”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環視三人:“但如果你們拒絕認罪,那麼你們一家將全部被起訴,相信不用我來解釋,你們之前的律師應該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你們,這個案子,你們沒有勝算!”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你們一家沒錢!

打官司都是要花錢的,在美國打官司,更是金錢的遊戲。

只要有錢,哪怕證據確鑿,就是那種有錄影直接拍下來完整犯罪過程的,都有可能會被魔鬼代言人們用複雜的文案工作拖的以年甚至十年計,才會最終宣判。

而在這過程中,只有有錢,完全可以取保候審,正常過日子。

美國沒有無期徒刑,只有各種刑期累加,動輒成百上千年,看起來對罪犯很不友好。

但那只是感官上的不友好。

事實就是成百上千年,可以一減再減,最後沒準幾年就出來了。

但如果是無期徒刑和死刑……無期徒刑是無窮大,再怎麼找理由減刑,也還是要坐牢坐到死的。

死刑更是直接掛了。

那在入獄這個結果無法改變的前提下,後期還怎麼操作?

所以紐約雖然有死刑,但完全不用了,動輒就要鼓吹徹底廢除死刑,無期徒刑更是直接沒有,全是累加刑期。

就是這麼簡單。

但這種簡單又實用的金錢的遊戲·權利的任性,前提是你有任性的權利和能夠玩得起法律這個遊戲的充沛金錢。

很顯然,柏蘭德一家根本沒有這個財力。

“媽媽!”

蘭迪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媽媽。

律師的退出,以及檢察官們的施壓,都讓他有承受不了的窒息感。

柏蘭德先生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有想到局面如此惡劣,連他們一家最大的希望卡爾都被家裡愚蠢的妻子給牽扯進來了。

現在好了,大兒子直接是槍手,而做這一切為的小兒子,也可能被起訴為破壞證物、協助謀殺。

這個原本好好的家,完了!

如果早知道是這個局面,他寧願拿著自己的槍,先一槍崩了這個愚蠢的敗家娘們!

“斯通先生……”

就在他準備妥協,請求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不要起訴小兒子卡爾,以及儘量推薦最低量刑時,審訊室門被推開了。

一個一頭白髮,西裝革履的老白男精英律師走了進來,對著眾人笑道:“抱歉,我來遲了,斯通先生,我是柏蘭德一家的律師,請讓我和我的當事人單獨談談!”

“威爾先生,你什麼時候成了柏蘭德一家的律師了?”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皺眉看著在他即將成功施壓讓柏蘭德一家認罪時突然闖進來打斷他的老白男律師,認出了對方。

這也是紐約一個有名的刑事大律師,但一向為有錢人服務,不可能是柏蘭德一家的律師。

“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柏蘭德太太?”

老白男律師威爾臉上掛著經典美式假笑,看向了不知所措的柏蘭德太太。

“對!他是我們的律師!”

柏蘭德太太打量著律師威爾身上訂製的高檔西服,會意過來,立刻激動的說道:“我們要和律師商量一下!”

“斯通先生,你看?”

老白男律師威爾微笑的看著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

“好吧.”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只能和自己的助手離開,將空間讓給了他們。

“看來是有人要介入幫助柏蘭德一家了.”

出來後,非裔助理檢察官提醒道:“這可不妙啊.”

“該死的種族主義!”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猜到了,忍不住罵道:“將簡單的案子複雜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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