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夢
別看他現在一個通靈術，就能召喚出數萬個分裂體拍暈白蛇仙人。表面上看上去威風八面，但實際上，這樣的行為與“借錢當大款”沒有什麼兩樣。
長門的幾萬個分裂體，施放瞳術後積累下來的疲勞值不會憑空消失，巨大的代價最終還是要落到他的本體身上，由他自己來承受消除的。
到那時，他也將品償到“還款”的痛苦，以及“當初是哪個狗兒子借錢給我的？”那種無奈。
這一切，長門都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會讓分裂體以通靈的方式，出現在白蛇仙人的腦袋上，而不是豪爽到全體使用神威，以免將來，他胳膊上的寫輪眼吃不消這麼恐怖的消耗！
畢竟，寫輪眼在耐久度方面與輪迴眼相比還是差太遠了！一次使用七萬多次的神威，這麼大的消耗量砸下來，帶土的寫輪眼恐怕就不是瞎不瞎的問題了，而是有可能會直接爆掉！
那樣，可不太好玩······
長門思索著後續的問題，踩著被分裂體們轟得稀碎的地面，與九尾一起向白蛇仙人走近。
他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軟綿綿的如同死蛇一般的白蛇仙人，又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三條癱在地上，哆嗦個不停地巨大蛇尾。最後，將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的十尾身上，眼中透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在這個過程中，九尾一直緊盯著白蛇仙人，沒有像他一樣有那麼多考慮。它伸出大爪子，很有興趣地扒拉著白蛇仙人的大腦袋，開口道：“這傢伙應該還沒死透吧？可惜，我不需要吃東西，不然，還真想嚐嚐蛇肉是什麼滋味呢！”
白蛇仙人怎麼說也是一條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六道級老妖怪，精神力量與肉體力量都極為強大，想真正死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長門聽到九尾關於蛇肉的說法後神色一動，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又將注意力放到了白蛇仙人的身上，踢了一腳它的腦袋，盯著它半開半闔的蛇眸，問道：“你還好嗎？白蛇仙人。九喇嘛想嚐嚐你的蛇肉呢？你倒是說句話啊？同意還是不同意？要不，爬起來走兩步試試？”
他這話裡的內容，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路人對剛剛出車禍的可憐人說出來的建議似的，居然還叫別人“爬起來走兩步試試”。
考慮到白蛇仙人的現狀根本就是由他一手造成的，就不得不讓人感覺到，其中濃濃的諷刺意味。
白蛇仙人被長門踢了一腳後，似乎也非常生氣，掙扎著喘了口氣，眼瞼動了動，發出了氣若游絲的聲音，問道：“······怎麼······會······這麼多？”
它不清不楚地吐出這幾個字後，就虛張著大嘴不動了。
長門神色不變，明白它說的“這麼多？”指的是這些分裂體，因為它就算是作夢也不會想到，長門能一次分出七萬多個分裂體吧？
這麼逆天的本事，長門當然是辦不到，如果沒有十尾的話，這些分裂體是不可能被製作出來，並存在這麼久的。
“看來，你是真的不行了，我也沒有什麼時間可以浪費。”
長門又瞥了一眼目光森冷的十尾，用手按住白蛇仙人的腦袋上，在分裂體們的幫助中，將白蛇仙人巨大的靈魂給抽出了體外。
“吼！！！”
就在它的靈魂徹底離體時，長門彷彿聽到了一陣響亮的嘶吼，在他的靈魂深處響起。
漆黑一片的意識空間中，一條橫跨了虛空的大蛇突然出現，張著可怕的蛇嘴，露出獠牙，朝他威懾恐嚇。
不愧是六道級的“仙人”，就算只剩靈魂了也仍然留有恐怖的實力。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恐怕還真頂不住白蛇仙人靈魂形態的攻擊。
但長門不一樣，擁有人間道的力量後，他幾乎就是這類靈魂的剋星。白蛇仙人的臨死反抗，在長門看來，也只是徒勞而已。
“現在，我擁有了你的一切，還像你一樣佔有了龍地洞的全部自然能量！”
長門一手拎著白蛇仙人的靈魂，一邊搜魂，一邊喃喃自語，“那麼，我能不能成為新的仙人呢？這一切，都能從你的靈魂中找到答案！”
在他的腳下，白蛇仙人傷痕累累的身體，好似終於徹底失去了生機一般，鬆軟地垮了下去。
與此同時，白蛇仙人那呈半透明乳白色，散發著朦朧銀光，幾乎與身體一樣巨大的靈魂，也在他的掌控中萎靡不振。被長門提在手裡，好像一條無助的小蛇一般，毫無反抗能力。
九尾繼續扒拉著白蛇仙人的蛇屍，拿它吸收十尾的能量後，形成的八岐形態身體練爪子。
長門的七萬多分裂體也在長門完全壓制住白蛇仙人的靈魂後，回到了十尾的身上，從體內延伸出黑棒插入十尾體內，繼續壓制著十尾的力量。
由於白蛇仙人與十尾“合體”後，一直纏在十尾身上的原因，當七萬多個仙法神羅天徵轟下來時，白蛇仙人也在無意中用它的肉身給十尾當了一次盾牌，導致十尾本身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長門以最快的速度吸收著白蛇仙人的記憶，發現這並不困難。
這條蛇本身，畢竟只是一條單身狗宅蛇。雖然活了好多年，但實際上除去吃“飯”，睡覺，抽菸的破事以外，它腦子裡也沒有留下多少有價值的回憶。
長門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之色，輕聲道：“怪不得蛞蝓仙人那傢伙，知道我要幹翻龍地洞後，就說我遲早會明白什麼是高階仙人模式······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說到這裡，他臉上浮現出笑容，而後盤腿坐在了地上。
沒過多久，他的身上就突然爆發出了銀色的仙術查克拉，不需要結印，一座巨型石屋，點綴著密密麻麻的蛇類浮雕，就從他的身旁突然出現，成型，將他的身影完全遮擋在了裡面，讓人無法看出他究竟在做著什麼。
九尾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在察覺到長門根本沒什麼危險以後，便放下心來，繼續用爪子撓，用牙齒咬，玩弄著白蛇仙人的蛇身，好像一條哈士奇終於找到了一件，耐啃的玩具一般，玩得不亦樂乎。
在它的身旁，十尾被七萬多個“長門”重新鎮壓後，眼中不再閃著寒光，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氣勢也開始緩緩下降，可身體外部，爛泥一般的肉塊，卻還在不停地往下流淌，在安靜下來的環境中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掉到地上後，化為青煙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九尾被這些聲音所吸引，朝十尾看去，看到了肉泥落地後，十尾露出來的一條長腿。
上面沒有任何傷勢，卻骨瘦如柴，好像只有一層鬆弛的皮肉，包裹著一根根骨頭似的，顯得極為的虛弱。
但，很明顯的，卻是人腿的模樣。
九尾，打了個寒蟬，趕緊咬著自己的玩具——白蛇仙人的屍體，往遠處挪了挪，又朝長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越發精緻了的石屋，以及從石屋中露出來的，白蛇仙人過長的靈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小，好像在被什麼人給吸收著一般。
“呵，全是怪物！！”
九尾搖搖頭，覺得跟身邊這兩個怪物比起來，自己算什麼妖狐？根本就是一隻可愛的小狐狸嘛！
它繼續拿白蛇仙人的屍體磨爪子，偶爾無聊了就趴在地上，看風靜靜地吹過大地的模樣，覺得那些被風捲起來後，飛向遠方的黃沙，好看極了。
蓬鬆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團團的雲朵一般。
這片原稱龍地洞，後來被長門的分裂體，轟成了一塊盆地的地方，隨著戰鬥的結束，自然能量的迴歸，也慢慢的恢復了一些生機。
而在此之前，當七萬多疊加在一起的仙法神羅天徵，轟到白蛇仙人的身上，將它體外，由原龍地洞內，所有的自然能量凝聚出來的銀甲轟碎時。輕脆的碎裂聲，縈繞到了某隻蛤蟆的耳邊，在它聽來，就好像是驚天海嘯一般。
“怎麼回事？？！！何以至此！！！”
妙木山中，“昏昏欲睡”的大蛤蟆仙人，猛然睜開了雙眼，左右張望著大殿內平和的景象，從巨大的寶座中坐起身來。
這個世界原本連成一片，呈三足鼎力之態共同拱衛著自然能量之核的三大聖地，其中的一角轟然破碎。
那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即使跨越了千山萬水，也依舊清晰地迴盪在了它的腦海之中，另它驚悚不已。
“不！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大自然的和諧運轉被打破了，經年的迷夢就會有甦醒的可能，等這個世界復甦，可怕的意志再臨，還有誰能阻擋住萬物走向毀滅的步伐呢？”
“你說對不對······羽衣······”
它的寶座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站在那裡，靜默不言。
眼眶中的一對輪迴眼，閃耀著月華一般的銀輝。
“啊，要這麼做嗎？還是小心一些吧。”
“預言，不，不是他，我沒有看到他的影子，他不應該出現······是的，這個世界的未來裡，並沒有他的立足之地。這中間······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問題，你能看得到嗎？”
“萬不得已，沒錯，只能這麼做了，大太法師，終究，我們在意的也只應該是它而已······”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以至完全消失在了空蕩蕩的大殿之中。
大蛤蟆仙人嘴巴不停地開合著，而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再次陷入到了經年的迷夢之中，好像根本就未曾醒來一般。
它面前的黑影，也突然閃爍了一下，倏然消失不見。
接著，如同時間倒流一般，大殿內又恢復到了大蛤蟆仙人醒來之前的狀態，所有的一切與之前的畫面相比，都絲毫不差。
另人懷疑，這一切究竟發生在現實裡，還是隻發生在大蛤蟆仙人的夢中？
長門的分裂體們施放出的，七萬多個疊加在一起的仙法神羅天徵，在空中，化為了一道道綠色的半球型衝擊波，籠罩在了白蛇仙人的身上，轟碎它銀色的自然能量鎧甲後，讓白蛇仙人的八隻顏色各異的蛇首，同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與此同時，他的八條蛇尾也在瘋狂地顫抖中，斷掉了五根，其中三根好像被轟熟了一般癱軟在地。
七萬多個“長門”眼中閃著寒光，一起落在了白蛇仙人的身上，按著它的身體，發動了仙法人間道的力量······
溼骨林內，不止是臉上，甚至連身上都貼滿了紙條的蛞蝓分裂體，身體陡然一僵，伸長的觸角中，捲起來的麻將，又一次掉到了桌子上，被守鶴飛快地搶了過去。
“糊了！哈哈！”
守鶴搶過蛞蝓分裂體的牌看了一眼，啪地一聲，將面前立好的一排麻將，放倒在面前，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又是你這條傻蟲子放的炮，真是太蠢了！”
說著，它變戲法一樣，胖乎乎的爪子裡出現了一張萬惡的紙條，就要往蛞蝓的身上貼。
“啊？！”
正在喃喃著“小混蛋真的辦到了”的蛞蝓這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我沒想打這張牌！”
可守鶴還是不由分說地，將紙條貼在了它的身上，氣得蛞蝓全身發抖，身體上的紙條也抖啊抖的，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啊，又是這樣！你這隻可惡的狸貓！！！”
許久後，溫骨林的上空，響起了蛞蝓氣憤的大叫聲。
隨後，這道聲音，就被尾獸們的吵鬧聲，以及麻將被推倒時，發出來的呼呼的聲音所取代。
所謂的宅，這種事情，與麻將確實能產生不可思議的聯絡！
這一點，蛞蝓仙人敢用它的雙手雙腳保證，因為它根本沒有手腳！
而除了它與大蛤蟆仙人感應到了白蛇仙人的死亡以外。
白蛇仙人身為三大仙人之一，突然死去帶給這個世界的影響，也不僅僅侷限於三大聖地之間。
當長門終於從神威空間內走出，在分裂體的幫助下，抽走白蛇仙人的靈魂時，正在水之國國內，動員著忍者大軍的佐助以及大蛇丸，同時心裡咯噔一聲，冥冥中，產生了一種，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東西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