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為了拖延時間，長門把主意打到了黑絕的智商上面。
此時，對他威脅最大的因陀羅，揮出第二刀後明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連外形都沒能及時恢復，短時間內必然沒機會出來作妖。
而十八隻須佐能乎呢？它們離體內的神志覺醒還差得很遠，現在似乎是被黑絕所操縱，因此攻擊方式才那麼的簡單、粗糙。長門經過短時間的適應，也漸漸習慣了它們的攻擊路數，開始變得迎刃有餘。
這麼一想，長門排除掉眼前的智障須佐能乎們後，忽然發現他要面對的敵人，其實就只有黑絕這一個白痴而已。
一瞬間，長門就感覺輕鬆了起來，覺得自己應該跟黑絕好好聊聊，探討一下人生，研究一下哲理，加深一下相互的理解，最終讓黑絕含笑九泉。
抱著這麼個目的，他帶著無數電光的身體猛然在空中靜止下來，趁著須佐能乎們還沒跟上來的空閒，朝天空喊道：“黑絕，來聊一聊怎麼樣？”
“······”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黑絕沒有回答。長門立刻就將這種反應理解為了不敢，這······就太不應該了呀：“黑絕，你不是自稱為神嗎？怎麼這麼怕生呢？你怕我——”
說到這裡，長門雷電環繞的身體上長出了一個巨大的機械臂，外表浮現出黑色的蛇鱗，在仙術的加成下，發動怪力朝衝在最前頭的須佐能乎轟了過去。
“砰——！”
頂著八咫鏡用來防禦的須佐能乎被轟得倒飛出去，消失在了黑暗裡。
長門的機械臂被反彈之力震碎，他甩掉裂開的機械臂面無表情地對著虛空繼續道，“——吃掉你嗎？？？”
“哼哼哼哼。”黑絕這下忍不了了，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吃掉我？我的精神力量來源於輝夜，那是——相當於整個世界的總合，伱覺得你辦得到嗎？？”
“不不不，這不是辦不辦得到的問題吧？”
長門眼見第二個須佐能乎衝了過來，化身一道電光剎時間出現在這隻須佐能乎的頭頂，然後再躍開，眼看著這隻須佐能乎，被其餘的須佐能乎砍成碎塊，笑道，“我只是對你自稱為神有點在意而已。老實說，是有點作嘔。這種大話我可不能當成沒有聽到，而且，你還說因陀羅是神之長子，恩，那你跟六道仙人是什麼關係？”
“哼，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輝夜的孩子，也是六道的弟弟······”
“哦？？那就奇怪了。”長門撓了撓頭，發自內心的覺得黑絕是真的有病，“因陀羅是六道仙人的長子啊，你承認六道仙人是神嗎？”
“六道是，六道六道六道六道六道······”
黑絕的聲音沒有猶豫，立刻就想回答什麼，但最後卻如同瘋了一樣開始無限復讀，顯得極為詭異。
長門點了點頭：“宕機了？遇到bug了？還真是個可憐的傢伙呢。”
黑絕中邪一般，連續喊了三分鐘後，沉默了下來。
黑暗的空間，因為它的反常，似乎都變得更加的暗淡，長門將這種現象理解為了電腦宕機後的重啟。
“那麼——第二個問題。”他笑了笑，完全不打算放過黑絕。
“黑絕，你的目的是什麼？復活你的母親？”
“——是”黑絕的聲音好像剛從夢裡醒來，然後又有些懷疑，“你怎麼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啦！！”長門聳了聳肩。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周圍，發現受到黑絕的影響，須佐能乎們的攻擊已然開始放慢，變得無力。因此他下定決心，將體內的仙術轉換為了蛞蝓的模式，同時，利用溼骨林仙術的力量，將體內查克拉的執行經絡打散後重塑，變成了宇智波佐助開啟永恆萬花筒時的模樣！
這個過程中，他體外用來加強防禦力的白蛇鱗片回縮到體內並完全消失，不可避免的影響了他的戰力，因此必須抓緊時間才行。
“——可是，重要的是，你花了這麼多年，都在幹些什麼呢？黑絕。”
將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體內的查克拉經絡重塑上，長門一邊防備著須佐能乎們的攻擊，一邊發揮出三歲的智力水平與黑絕聊天，“你的母親輝夜就在月亮裡面，你知道的吧？你，去過月亮上嗎？”
“我有我有計劃！！！”黑絕的聲音很沉重，聽上去像在喘氣，讓長門聯想到了電腦散熱能力不足時的表現，“我······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的！！！”
它咬牙切齒地表示出了決心。
“哦？我可不能相信！！！”長門笑道，“月亮上我去過。老實說，黑絕，你花了幾百年的時間，什麼也沒有幹成，簡直就像是在混吃等死！恕我直言，幾百年的時間啊，就算是隻土撥鼠，也足夠它在月亮上打個洞將它的老鼠媽媽救出來了吧？？你怎麼啥都不幹呢？真是的，你是在認真地逗別人發笑嗎？”
“你！——你懂什麼！！！——”黑絕大怒，聲音一瞬間變得極為尖銳，但好像溫度突然升高後，不堪重負的機器一樣，它的聲音又虛弱了下去，“那是不行的——不行的——不行的——。”
它痛苦地重複著最後的三個字。
“不行？有什麼不行的？”長門的笑容此刻異常的殘酷，他察覺到了黑絕的痛苦，因此決定加大力度，“你害怕月亮上的大筒木一族嗎？還是說——你其實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在六道仙人的掌握之中？？？”
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是由一對親兄弟的萬花筒寫輪眼融合在一起，所形成的眼睛。
從基因的層面上來說，親兄弟之間的基因是最相似的，比父子之間的要相似得多。但是，再怎麼相似也達不到同一個人的程度。
長門將體內的查克拉經絡完全重組後，操縱經絡的兩端開始連線額頭，以及手臂裡的白眼，試圖將這兩顆眼睛，融合為一體！！
這是最關鍵的一步，是創造可能性的一步，如果這一步能夠邁出去，那麼後面的變化就必然生成。但，如果連第一步都不能實現，就只能放棄。
“六道仙人？！！！不不不！！”黑絕大叫了起來，“羽衣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行動，不知道！！！我一直在很隱蔽地行動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啊——？！”
長門死死地盯著體內兩顆白眼的變化，將絕大多數能量（自然能量與查克拉）都投入到，自佐助那裡抄來的查克拉經絡之中，期待著‘可能性’的出現，嘴裡隨口回道。
“你不知道因陀羅與阿修羅的查克拉，一直都被六道仙人關注著嗎？你不知道連因陀羅與阿修羅的轉生者的靈魂，都會被六道仙人監視。不管他們做了什麼，六道仙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嗎？”
“我當然知道！！！”黑絕瘋狂地大叫。
“那你怎麼會以為，六道仙人不知道你的行動？？？哈？你不會以為，你跟因陀羅，或因陀羅轉生者們做的事情，六道仙人完全不知情吧？？或者，你以為因陀羅的轉生者們全是老年痴呆，把你這個黑乎乎的，奇奇怪怪的同夥，從記憶裡完全遺漏了？？？”
“我是，嚯嚯嚯嚯嚯嚯嚯······”
黑絕大叫著，突然又抽起風來，明顯再一次進入了宕機的狀態。
長門有些失望地“看”著兩顆無動於衷的白眼，正準備說‘原來不行嗎？’的時候，手臂裡的那顆白眼卻突然向他傳來了一股溫度。
那一刻，好像胎動一樣，讓長門心跳加速的脈動，從他手臂中的白眼內部傳了過來。接著，在他驚喜的目光中，那顆白眼以極快的速度流向了他體內的查克拉經絡，無比順利，乖巧得近乎溫柔地在他體內游完一圈，抵達了它最應該抵達的地點——他的額頭。
兩顆來自同一個人的白眼，以萬花筒寫輪眼才能進行的融合方式，在長門的體內碰觸到了一起。
而融合的過程，從一開始就不像正宗的寫輪眼那麼簡單，這兩顆白眼，從接觸到的第一時間開始，相融的勢能似乎就已經消失。長門皺著眉即使拼盡全力，調動大部分查克拉，也只是讓它們融合了小部分。僅僅做到這一步，他的額頭上，暴起經絡周圍就已然滲出了大量的鮮血······
“不不不······你說的不對！！”
黑絕的聲音此時又開始響起，它朝長門喊道，“我是歷史的創造者，宇智波的石碑也是我改動的。你們！都只是在我的計劃裡，按我的想法行動！！！”
長門臉上已經被鮮血沾滿，由於將大部分能量調去融合眼睛，他的視線也有些模糊。扭頭髮現須佐能乎們隨著黑絕的聲音又開始活躍時，他連忙繼續給黑絕下毒：“哦？石碑？我想起來了，你修改的是輪迴眼那部分的內容嗎？？”
“你怎麼知道的！！！！”黑絕氣得大聲尖叫，似乎有點抓狂。
“呵，我家門口賣燒餅的大媽都知道！”長門輕聲道，眨了眨眼眶裡的輪迴眼，“那個，黑絕，你不覺得你有點搞笑嗎？那段內容是需要輪迴眼的瞳力才能讀取的······你？你有輪迴眼？你連萬花筒寫輪眼都沒有吧？”
黑絕的聲音戛然而止。
長門笑了起來：“啊啊啊，咦？你怎麼不說話了？連讀取都辦不到的人，竟然覺得自己能修改呢！哈哈，就算你有這個本事吧？可是，石碑，那麼重要的東西，每一代因陀羅轉生者都會去看的東西，你覺得，上面的內容有什麼，出了什麼變化，六道仙人會不知道？真有你的，六道仙人連石碑那麼重要的東西，都不關注？？？”
“······！”
“哈哈哈哈！！”長門笑得越發恣意，他身邊猛然停止動作，好像掉線了一樣的須佐能乎，讓他覺得非常搞笑，輪迴眼中卻閃過反常地閃過森然與決意。一瞬間，他將體內的查克拉經絡變成了溼骨林裡，那顆神樹的樹根的模樣！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本質上都是化學反應。
如同身體能量與精神能量的混合，就有可能融合成查克拉。
兩種不同屬性的查克拉再融合，就有可能形成新的血繼。
以及相同的眼睛，在不同人的身上，就有可能進化成新的瞳力，新的眼睛。
這些都是兩種彼此獨立的力量，在神秘的作用下，融合成了一體的現象。
這種現象，其中的道理，被簡單地歸納成了血繼。
然而事實上，哪有什麼血繼呢？與查克拉有關的一切都來源於十尾！那個怪物才是力量的起源！跟忍者的血統有個狗屁的關係？
所以，任意兩股力量相融合時，只要確定它們有進化的可能，就只需要用一種手法去實現這種進化而已。類似於化學上的手段——新增催化劑。
長門相信著這一點，所以，即然“轉生眼”是存在的，他又擁有得到這種眼睛所需要的材料，他就應該能將這種“化學反應”在自己的身上實現！！而他融合“轉生眼”的方式，就是對著相同的材料，不停地更換、疊加，他所知道的催化劑——查克拉經絡，企圖硬將兩顆白眼融合到一起罷了！！
一開始是宇智波佐助融合萬花筒寫輪眼時所用的經絡，然後是神樹樹根所形成的經絡，接著，是將兩者結合起來，同時生成包含這兩種經絡的大經絡。長門將所有的能量都灌入其中，去除掉兩者之間不同的部分，保留相同的部分，發現還不行後，就咬咬牙，將體內已然變成一團亂麻的查克拉經絡轉換成了大筒木羽村轟出滅世一擊時的經絡！！
“轟！！！”
如此瘋狂地亂來，讓長門仙人級的身體都開始吃不消，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體內，所有的神經細胞都像炸開了一樣，向他傳達出痛苦的訊號，長門猛然彎下腰，身體縮成一團，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這一刻，他意識到，如果黑絕趁著這種機會，操縱須佐能乎們攻擊他的話，他就死定了！！
然而，從大筒木羽村那裡抄來的查克拉經絡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同凡響。能夠將大筒木一族的全體查克拉甚至靈魂都強行融合的奇蹟之力，一口氣調動了他體內的全部力量，然後，用這股仙人級的強力，死死地抓住了兩顆白眼，無比霸道地壓制住了它們之間的弱核力，轉變成強核力，將它們強行融合到了一起！！
兩顆原本就開始融合，卻始終後繼無力的白眼終於化為兩股精純的能量，在額頭被撕裂的痛苦中，被合為了一體。
短短的一剎那間，在隨時可能降臨的死亡陰影中，長門好似度過了一萬年，最終，當一切已成定局時，額頭處的眼睛猛然“睜”開。新的眼睛，誕生了。
他慢慢地直起身體，恢復了行動力。
整個世界，在他的眼前，前所未有的，變得如此的清晰。
長門望著巨大的“寫輪眼”裡，還在抱著腦袋，懷疑人生的黑絕，發出了由衷的“讚美”：“黑絕，你真是個好人，竟然一直在袖手旁觀！真不愧是你！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