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十尾的現身，特別是其被約束著，毫無戰鬥慾望的樣子，無疑給這場發生在水之國的戰鬥畫上了一個巨大的休止符。
一直飄在天邊的小南緩緩地降落下來，小心地打量著十尾的狀況，然後來到了長門的身邊。
“你身上又有新的變化呢，長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好奇地向長門發問。
對於這個唯一可以信任的同伴，長門倒是收斂了面對敵人時的輕視之心，按之前的方式，右手拍在了她肩膀上，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直接用人間道的力量傳遞給了她。
諸如吸收了八歧大蛇化的白蛇仙人，在湯之國被“飛段”引去邪神教基地的所見所聞，邪神教基地的神殿內發現的壁畫，以及與黑絕/因陀羅的戰鬥等等。沒有任何保留的，全都傳遞了過去，長門心想，萬一他最後失敗了，被殺死了，小南也許就是唯一記錄過他行動的人吧。
“也就是說，按壁畫裡的情報，世界被摧毀過？有這種可能嗎？”
小南對長門擊敗白蛇仙人，打敗黑絕/因陀羅什麼的似乎沒什麼感觸，十分理所當然地就接受了。反而對大筒木羽村一掌滅世的神蹟覺得不可思議。
長門想了想，回答道：“起初我也不怎麼相信，但是，即然口口相傳的神話故事裡，六道的力量既是混亂中的創造神，又是將一切化為烏有的破壞神，十尾的故事裡，也有重新創造世界的傳說。那麼，這個世界被徹底毀滅過一次，也不算是讓人意外的情報吧？”
長門抬頭，看了看十尾六勾玉輪迴眼中滿滿的白痴氣息，道：“兩種力量分別來做的話，創世或滅世都不太可能。但，六道的力量如果加上了十尾，僅僅是依靠十尾無限的查克拉與自然能量，那就什麼事情都可以辦到了！”
小南驚訝得倒吸了口氣：“長門，你曾說過六道的力量，包括世間一切的遁術吧？”
長門給出了補充：“連血繼限界也包括在內，甚至連空間、意識、生命體等世間一切可視之物，都可以用六道之力重新打造。”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小南幽然嘆了口氣。
這樣的真相顯然是不怎麼令人感到舒服的，但問題其實還不止如此，比於說，無限月瀆可以完全剝奪全世界所有人類的五感，甚至是第六感。
那麼，誰又能知道自己不是活在一場無限月瀆之中呢？如果一開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無限月瀆空間，那麼，沒有一個人能察覺出其中的異常！
長門隱藏了這樣的想法，與小南的對話也完全沒有迴避一旁的波風水門與卡卡西，因為這些事情，到目前為止，只有他才有資格去涉及，旁人根本沒有機會參與其中。
世界的力量是固定的，而輪迴眼就是那張唯一的門票。
波風水與卡卡西兩人都是一副沉思的表情，似乎在試圖理解長門話裡的內容。
但是，那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因為不瞭解整個故事的內容，只憑一點支言片語去胡亂猜想的話，最後只能讓他們關聯到內心固有的成見。而且，就算他們想通了又能如何？普通忍者的意識在強大的幻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以長門現在的能力都可以輕易讓他們“想”出，一堆他們自以為是自己想出來的結果，並對此深信不疑。他只是懶得這麼做罷了。
畢竟，在長門看來，這種行為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那麼，第二個問題。”小南盯著長門，又問道，“你的危險預感怎麼樣了？之所以會被飛段引到邪神教，就是因為那個吧？現在消除了嗎？”
長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伱的問題還真是直指要害啊，該怎麼說呢。”他習慣性地撓了撓頭：“現在的感覺，比之前被黑絕盯上時要危險得多，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隨時會死上一次二次的吧······”
小南的臉上立刻佈滿了陰影，長門見狀又笑了起來：“安心吧，黑絕給我的好處，可不止是力量而已，我不會再天真的以為，敵人都是火影那幫白痴了，也不可能再粗心大意地給別人可乘之機！”
他這種說法也太目中無人了。波風水門與卡卡西兩個火影立刻臉色一板，對死紅毛表示強烈不滿，以及堅決反對。
“你們兩個。”長門的目光也轉向了他們，“情報也聽夠了吧？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順應大勢，立刻歸順曉組織，要麼，現在就被我處理掉，死得乾乾淨淨。我已經沒時間讓你們繼續冥頑不靈了，現在就必須給我答案！”
“你為什麼這麼在乎我們是否加入曉組織呢？”波風水門趁機開口問道。
“就當是收集打手吧，而且，有你們的名號相助的話，收復火之國的事業，也相對更容易一些。”
這人眼都不眨地就把對火之國的戰爭說成了“收復”，這樣的臉皮，不管怎麼說都算得上是“相當了得”的了。
波風水門與卡卡西同時擺出了“此事絕無可能”的強硬麵孔。比之前的強烈不滿，堅持反對，似乎還要更加強烈以及堅決一些，看上去是完全沒聽過“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樣的話了。
“果然是兩個文盲！”
長門對這種文盲表示相當嫌棄。身體一側突然延伸出黑色的查克拉手臂，手臂上的骨手握緊一把縈繞著靈魂的查克拉怪刀，朝動彈不得的兩個火影橫掃了過去，不僅將他們的軀殼掃成粉碎，還將他們的靈魂也吸入了怪刀之中。
“感覺上功能有點像十拳劍。”長門打量著被怪刀束縛著，無法掙脫的波風水門與卡卡西的靈魂，低聲道，“但多了一個將靈魂的力量化為已用的能力，還算是不錯了。”
他將查克拉手臂與怪刀收回了體內。
“現在，該抓緊時間行動了。”
這麼說著，完全不需要結印，另一個長門從他的身體表面分裂了出來，擁有他一半的查克拉，以及幾乎所有的能力！
新“長門”現身後，先是很囂張地瞥了本體一眼，然後扭頭，用三勾玉輪迴眼盯住了眼前的虛空，開啟一個空間裂縫後走了進去，隨著空間裂縫的閉合，消失在了原地。
“小南，過來。”
長門也懶得理這個分身又出了什麼毛病，身體一閃，站到了十尾的頭上，招手，讓小南趕緊跟上。
“我們要去哪裡？”小南靈巧地躍了上來，問道。
“火之國都城，將忍界的局勢徹底擺平。”
長門回答。
隨後，他們，分身，以及十尾，都在巨大的空間波動中消失在了原地。
······
“通靈之術！！！”
火之國都城，“長門”剛剛從空間裂縫中走出，用轉生眼掃了一圈這裡混亂的局勢後，立刻露出了興災樂禍的笑容，雙手結印，將十尾及本體他們都召喚了過來。
“嘭——！！”
一聲巨響，白色的煙霧遮蔽了半個都城，十尾，那駭人無比的巨大身軀出現在了這個承平日久的城市，也給這裡帶來了空前的浩劫。
眨眼間，這裡所有的人類，看到十尾後，都從喧鬧變成了死寂，然後立刻就從死寂，走向了瘋狂！！
“逃！！逃啊！！！”
“這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太可怕了！”
“救命啊，為什麼會有這種怪物。我還不想死啊！！”
都城裡，所有人炸了鍋一樣的反應，都只能用“那一天，人類終於又回想起了被十尾支配的恐懼”來形容。
而，那些剛剛還在街上大喊：“你們都看到了，聽到了嗎？”
“有查克拉的人似乎都能看到，我們居然是要與那樣的怪物戰鬥！怎麼可能打贏？”
“不可能贏的，雲隱與木葉的影們已經敗了，曉組織正在總攻，連砂隱與巖隱都提前投降了！！”
被八歧大蛇嚇破了膽的，由各國大名用金錢堆出來的雜牌軍，聽到身後轉來的巨大動靜，看到十尾那，似乎只要一張嘴就能咬掉半個火之國都城的血盆大口後，當場就表演了什麼叫“亡魂皆冒”。
“跑啊！！！”
沒有半點猶疑，就算是以小南的視力，也能看到他們轉身就跑，甚至揮刀砍死阻擋在他們面前的，平民的樣子。
“這是什麼東西啊！！！究竟是什麼啊？！！！”
“怎麼辦？不可能是盟友吧？難道又是曉組織使用的怪物，就像八歧大蛇？！！”
“我真是要瘋啦！這種怪物要人怎麼去打？誰要去就去吧，我才不打這種仗啊，給多少錢也沒商量！！！”
雜牌軍們毫無“保家衛國”的意識，歇斯底里地大叫著，就試圖搶在火之國平民前面逃跑，可惜，沒等他們跑出幾步就發現自己根本跑不了。無形的自然能量從十尾那裡散發出來，瞬間控制全場，牢牢地束縛住了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動彈不得。
這種完全超出他們理解能力的事情，立刻又讓雜牌軍們陷入了更嚴重的恐慌。
不少人甚至直接嚇得大小便失禁，站在原地瘋狂亂抖。讓注意到這些的“長門”不禁感嘆，視力好也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
“現在，給我安靜一點！”
“吼！！！”
在“長門”們的操縱下，十尾，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吼叫，天空也隨之墜下了一道道雷電，襯托得十尾更是如同神靈一般，不可一世。
等被束縛的雜牌軍們，都嚇得臉色發白，不敢亂叫時，“長門”的聲音，這才從十尾的頭頂傳了出來，迴盪在整個火之國都城的上空。
“你們，想逃嗎？想保住性命嗎？那就好好的期待敵人的仁慈吧。曉組織是能給世界帶來光明的拂曉，你們可以造擇，是跟隨我們一起見證光明的新未來，還是與舊黑暗一起被徹底抹除。告訴我，你們的答案。”
“饒命啊！！不打了！！”
“投降！！！現在就投降！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些武器都可以給你們！領到的錢也可以！求求你們，發發善心，饒了我吧！！”
雜牌軍們，顯然不像兩個火影那樣冥頑不靈，頓時扯開嗓子求起饒來，“長門”也因此，露出了舒暢的笑容，讚道：“很好！！！曉組織看到了你們的誠意，也很想留你們一條性命。”
眼見著這些傢伙全都大喜過望，“長門”的笑容就更愉快了，話鋒一轉，突然冷聲道：“但是，你們畢竟都反對過曉組織，並企圖以曉組織為敵。這可是很大的罪過，需要有所彌補才行。”
雜牌軍們立刻又面色發苦，噤若寒蟬了起來，其中幾個膽子特別大的，忍不住高聲喊道：“大人，您想要我們做什麼呢？”
“很好。”
“長門”對這幾個主動接話的帶路黨很滿意，笑道：“很簡單，以命換命。這座都城裡，現在雲集了幾乎全世界的大名，諸侯，貴族，以及大小官員。殺了他們，滅了他們全族，用他們全家上下男女老幼的腦袋來換取你們活下去的資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