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忍者聯軍前進隊伍中。
打頭陣的五影身後，緊跟著各分隊的上忍隊長，鳴人，奇拉比，以及各隊精英。
這些人像箭頭一樣，在隊伍的最前方奔跑，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各國忍者，踏著大地跟隨著領軍人的背影，向十尾的復活地點猛衝。
他們這些人，究竟是盲目地跟著“頭羊”跑的無知羊群，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士？
這一點，誰也無法確定。
而在這樣奔跑的人流中，佐助，鼬，以及鷹小隊三人，在小白蛇的示意下放緩了腳步，從箭頭位置，落後到了中間，所為的，只是給之後的行動做好準備而已。
“佐助，接下來你要對戰帶土了，必須先把身上的白絕給處理掉才行。”
直到這一刻，小白蛇才說出了讓佐助表情一僵的事實。
“你說白絕在我身上？怎麼不早說！”
——那當然是故意的啦。
面對佐助的疑問，小白蛇一臉得意地吐了吐蛇信，沒有正面回答，扭頭，又用命令的語氣對重吾道：“那邊的傻大個，恩，就是你，過來向佐助的身體注入咒印仙力，這樣就能把白絕給逼出來了。”
“哦。”
重吾愣了一下很聽話地靠了過來。
他朝佐助伸出右手，按在佐助的身上開始注入他的“仙力”。
“喂，伱怎麼這麼好說話？”
時不時爆發“殺人衝動”的重吾竟然這麼服從一條蛇的指揮，而且佐助似乎也對一條蛇言聽計從，這讓水月有點不爽，“不就是一條蛇嘛，隨隨便便就能砍成幾段······”
水月這麼說著，右手握住了斬首大刀的刀柄，笑得非常邪性，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別亂來。”隨著“仙力”的流失，重吾的身型越來越小，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起來，“這條蛇，非常的神聖······”
話音剛落，六隻白絕便呼應著重吾的“仙力”，從佐助身上被逼了出來。
“竟然有六隻嗎？真是噁心！”香磷一腳踩爆了一隻落在她腳邊的白絕的腦袋，場面相當的暴力。
重吾也抓住一隻白絕，開始吸取其體內的能量恢復他自己的身體。
其餘的白絕，被佐助與水月同一時間消滅。
“神聖？什麼意思？砍不死嗎？”水月一臉壞笑，露出鯊魚一樣的鋸齒，手裡仍緊握剛給白絕分屍的大刀，看了一眼小白蛇，明顯沒把重吾的說法當回事。
這樣輕佻的態度，讓重吾有點不爽，又有點習以為常。
等完全恢復身體後，重吾皺眉解釋道：“在我的感知裡，這條蛇並不是普通的生物，而是大自然一樣，自然的精靈······”
小白蛇注意到水月那不懷好意的視線後，紅寶石一樣的蛇瞳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趣的光彩，看上去有點詭異。
一直不吭聲的佐助側目關注著隊伍裡的日常內訌，平靜地向小白蛇問道：“你知道是誰解除了穢土轉生之術嗎？”
頓時，剛剛還很神氣的小白蛇，立刻萎靡了下來，身上也散發出了畏懼的氣息，低聲道：“我也不確定啦，但，應該是那個可怕的傢伙吧。”
“長門？”佐助猜測。
“長門被他打得滿世界亂跑。”
小白蛇一臉生無可戀。
“······”佐助有點無語，見白蛇不肯說，只能暗自猜測究竟誰才是這場戰爭的幕後黑手。
這時，一直跑在鷹小隊前面的鼬，突然回過頭來問了一句：“帶土和長門是誰？”
如此“大聰明”的問題，竟讓佐助無語凝噎，想了想，他也詫異道：“帶土是誰？”
小白蛇臉色一苦，發現它要科普的東西似乎還有很多。
······
“十尾的情況怎麼樣了？請回答，請回答······”
聯軍總部，擔任情報隊長的山中亥一，正在不斷地試圖聯絡已經抵達十尾復活點的聯軍忍者。
這些忍者沒來得及趕到穢土斑的戰場，卻“幸運”的，離十尾復活的地方很近，因此，比五影更早的見到了十尾。
戰場上，透過不知是誰掉落的無線電裝置，山中亥一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
沒有雜音。
沒有回答。
無人答覆。
得不到反饋。
忍者們的屍體間，鮮血回寄成的血泊中，倒映著正在復活的十尾。
而在十尾周圍，大地上伏滿了難以計數的人類殘骸。
這樣的，充滿死亡的絕望景象，印在帶土腥紅的寫輪眼裡，才是他所理解的“真實世界”。
······
一段時間過後，一路奔跑的五影，終於踏足了這片戰場，看到的，是屍山血海般的場景，以及，站在這片屍體中的另一個“斑”。
“已經——死了這麼多人嗎？”
緊跟在五影身後，忍者們望著如此慘烈的畫面，瞳孔都不由得放大了，身體微微顫抖著，腦中的情緒無比複雜。
是憤怒嗎？
還是恐懼？
又或者兩者皆而有之？
真的很難說得清楚。
鮮紅的血漿，像小溪一樣流淌在地面上，流淌在橫七豎八的屍體之間，與這些屍體一起，失去生命的溫度，失去任何的意義。
而在這一片瀰漫著死亡的戰場上，站在那裡唯一的活人，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男人，正隔著面具冷冷地看著他們，面具後方所透出來的寫輪眼，比血更加腥紅，更加可怖，散發出了地獄般的幽光。
“你們，來晚了啊。”帶土的聲音裡帶著嘲諷。
——一切都大局已定了。
“十尾在哪裡？”五影的目光，從屍體上移開。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十尾的蹤跡。
“是啊，在哪裡呢？”
隨著帶土這句話說完，大地突然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一個比尾獸還要巨大的恐怖的獸爪，從帶土身後伸了出來，直豎向天空，而後轉為向下，在空中颳起一陣狂風，猛烈地拍向了地面。獸爪用力一撐，讓它的身體也從地底越出！
十尾，瞪著它那巨大的六勾玉輪迴眼，看著面前比蟻群還要渺小的人類，周身散發著讓人驚駭的氣息。
“那個眼睛，是這樣的嗎？”
人群后方，鼬一看到十尾的眼睛便身體一震，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一般，喃喃自語。
佐助有點莫名奇妙地看向鼬的臉。
“你比佐助敏銳呢。”小白蛇讚歎了一聲，道，“那個，是輪迴眼的源頭，也是寫輪眼的起源。”
“輪迴眼，與寫輪眼的關係是什麼？”鼬面孔上浮現出陰影，扭頭，向佐助肩膀上的小白蛇發問。
“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小白蛇紅色的瞳孔中閃著莫名的光彩，“十尾的眼睛不正說明得清清楚楚嗎？兩者的力量是並列的，可以共存，而且，都來源於十尾。”
“萬花筒寫輪眼呢？”
“寫輪眼的不穩定進化形態，力量缺失，強行升階所導致的變異。”
“據我說知，寫輪眼可以進化成輪迴眼。”
“咦？你連這個都知道嗎？也是，你對柱間的細胞有一定的瞭解呢，是透過大蛇丸知道的嗎？可憐的大蛇丸。”小白蛇搖了搖頭，似乎在為大蛇丸淪為這對兄弟的工具人感到可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還是說這個問題的答案，也不能告訴我們？”鼬凝視著小白蛇，沒有輕易放棄。
“都說了告訴你沒什麼關係啦。”小白蛇不以為然，“寫輪眼能進化成輪迴眼，根據是什麼呢？給大蛇丸一堆寫輪眼，大蛇丸能透過實驗得到輪迴眼嗎？那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們所知道的，關於輪迴眼的另一個事實是，到目前為止只有六道仙人與宇智波斑開啟過雙輪迴眼······”
小白蛇看了眼表情凝重的佐助，繼續道：“佐助也能使用木遁，但佐助能開啟雙輪迴眼嗎？對面的帶土也同樣擁有寫輪眼加木遁的力量，他能開啟輪迴眼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事實上，如果連佐助都無法開啟雙輪迴眼，就已經證明，開啟輪迴眼需要別的因素。”
“······”鼬聽到這裡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吐出四個字來，“六道血脈。”、
小白蛇讚賞地望著他：“不愧是你呢，宇智波鼬，不過準確的說是六道仙人的查克拉。”
“只有能呼喚出六道仙人查克拉的人，才有可能開啟輪迴眼。第一個六道是六道仙人本人，第二個六道則是宇智波斑。宇智波一族雖然也算六道仙人的後代，卻只擁有六道長子的遺傳，而最重要的是，六道長子的力量並不是所有的宇智波都能擁有。”
“因陀羅與阿修羅嗎？”鼬的表情沉重無比，“真像是永不終結的詛咒。”
“要最強的因陀羅與阿修羅才行啦。”小白蛇吐著蛇信，“那是相互呼應的一對力量，就像詛咒一樣無法終止，糾纏在一起既相互排斥，又相互吸引。其中，只要一方變強，另一方也一定會相應的變強，以達到永遠無法分出勝負的平衡。如此一來，只要時間夠長，遲早會逼出兩個最強的個體，他們兩人的力量有機會融為一體，藉此，呼喚出原本不屬於他們的，更強的力量，開啟輪迴眼。”
十尾的六勾玉輪迴眼，沒有感情，冰冷地俯視著所有的人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