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你渣我更渣（36）
早飯後花漪去到公司。
“總裁好。”
“總裁好。”
花漪進到會議室，坐於首座。
聽公司管理層彙報總結，同時制定下半年的目標。
花漪喝一口黑咖啡，全心身投入工作。
兩小時後，會議結束。
花漪回到自己辦公室，舒展雙臂伸一個痛快的懶腰。
忽然後腰咔嚓一聲響。
花漪：“……”
美色誤人。
篤篤篤，房門被敲響。
花漪正了臉色：“進。”
助理走進來：“沈嶠來了。”
幾日前沈嶠給花漪打電話，花漪同意了，不過她現在的行程很滿，需要預約。
“你聯絡我助理。”
現在，花漪坐在辦公椅裡，看著沈嶠走進來。
“歡迎。”她笑著打招呼，指空椅子，“坐。”
沈嶠坐進椅子。
花漪溫柔道：“我一直在關注你，這一年你雖然熱度有所下降，但做的公益，還有演的幾個角色，都很受路人喜歡。”
溫聲：“你避稅被罰款一事的負面影響還未徹底消除，可你的口碑在好轉，我很看好你。”
沈嶠攥緊拳頭，盯緊花漪：“……只是看好我嗎？”
花漪不語。
“我真的，”沈嶠問，“沒有希望了嗎？”
花漪不答。
她莞爾一笑：“你喜歡我？”
沈嶠脫口而出：“我當然喜歡你！”
他激動道：“漪漪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沈晏能做的，我能做，沈晏不能做的，我也能為你做——”
花漪打斷：“其實，我們是可能在一起的。”
沈嶠面露狂喜，卻聽花漪道：“只要我隱忍犧牲奉獻，哪怕你虐我千百遍，我也依舊愛你，我跟你就能在一起。”
沈嶠反駁：“漪漪我不會虐你，我只會愛你。”
花漪輕笑：“你愛我什麼？”
不待沈嶠回答就道：“你愛票房五十億的我，愛身價百億的我，愛一線演技實力派，備受大家喜歡的我——”
“我沒有！”沈嶠漲紅臉，“我愛你，我愛你這個人！”
花漪笑了起來。
沈嶠臉更紅。
“愛我這個人，”花漪戲謔，“我若一貧如洗，流落街頭，你怕是不會看我一眼。”
沈嶠張嘴。
想反駁，但無法反駁。
因為反駁的話，他自己都不信。
“……所以，”沈嶠一字一頓，“你不會喜歡我了，對嗎？”
“草！”系統詐屍，朝花漪崩潰地道，“好感值降了！降到90,85,79！快，快說喜歡他！”
花漪驀地彎唇。
看沈嶠的眼神充滿憐憫：“你這是，在乞求我的喜歡？”
沈嶠一怔。
“你知道，”花漪平淡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沈嶠心臟緊縮。
花漪唇角笑意加深，高高在上，冷酷無情：“你像一隻狗，對我搖尾乞憐，只求我能摸一下你的頭。”
沈嶠黑臉：“你——”
“風水輪流轉，”花漪笑嘻嘻，“我曾經卑微到塵埃裡，只求你能看我一眼，現在換你了。”
沈嶠霍地起身，大步離去。
“被我說中，”花漪斯理慢條，“要逃跑了？”
沈嶠頓住腳步。
“不想再變成人了嗎。”花漪問。
沈嶠回頭。
花漪：“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沈晏嗎？”
沈嶠咬牙。
“因為他夠強。”花漪一本正經胡謅。
歪頭，朝沈嶠粲然一笑：“若有一日，你強過沈晏，我會毫不猶豫喜歡上你。”
沈嶠：“……膚淺！”
花漪軟糯糯：“所以，你沒有信心強過沈晏？”
沈嶠呼吸一僵。
“等你強過沈晏，”花漪甜甜笑，“我會仰視你，崇拜你，會做你忠心不二的狗。”
沈嶠呼吸加重。
“升了！”系統激動，“好感值升……86,90,97,99！”
系統喊劈嗓子。
花漪耳朵快聾掉。
“記住你說的話。”沈嶠朝花漪一字一頓，然後轉身離去。
花漪眨眼。
她說了什麼話。
好像沒說什麼。
即使說了，也不算數。
因為面對沈嶠時，她是渣女。
渣女說過的話，能算數麼。
自然是不能。
“嗡。”手機進入來電。
花鳶。
“我在你公司樓下！”手機那頭花鳶氣急敗壞道，“保安不讓我進去，你快讓我進去！”
花漪：“有事？”
花鳶：“……我要見你，要是見不到你，我就躺地上撒潑打滾，向網友控訴你不給妹妹活路——”
花漪結束通話電話，拉黑刪除。
中午，下樓出公司吃飯。
剛出公司門，就見一道人影衝過來。
“花漪！”花鳶滿臉大汗，一副自己贏了的模樣，“我終於逮到你了！”
花漪：“……”
頭頂太陽毒辣，花漪抬腳去餐廳。
花鳶喘著氣追上花漪。
進到餐廳包間點完菜，花漪問：“找我什麼事？”
花鳶忙道：“我要進公司！”
花漪稀奇。
“你給我安排個職位，”花鳶道，“我要工作！”
花漪笑道：“先進公司，然後一步步往上爬，到最後幹掉我，”誇讚，“不錯，有志氣。”
花鳶靜默幾秒，眼圈泛紅。
花漪：？
“哭什麼？”
不說還好，一說花鳶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我的股份沒了！”
花漪微怔。
“爸當初給我的股份轉發合同上有陷阱，”花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股份被他拿回去了！”
花漪想笑。
於是花漪笑了。
“你還笑！”花鳶炸毛，“我都這麼慘了，你還笑話我！”
服務生端來飯菜。
熱騰騰，香噴噴。
花漪夾一塊牛肉塞進嘴裡。
香辣入味，好吃！
被冷落的花鳶：“……”拍桌子，“我要進公司！”
花漪點頭：“可以。”
花鳶面露喜意，卻聽花漪公事公辦：“你向公司投簡歷，如果合適，公司會邀請你去面試。”
花鳶心口一窒。
“嗡。”沈晏打來電話。
花漪接通。
“吃飯了嗎。”
“在吃。”
花漪嚥下米飯，對手機那頭的沈晏道：“想你了。”
手機那頭沈晏心跳加快，溫柔道：“我也想你，等下午我早點下班，去你公司接你。”
花漪亮起眼睛：“好呀。”
想起什麼：“想吃你公司附近那家的提拉米蘇！”
沈晏笑說：“給你帶。”
頓了一頓：“提拉米蘇跟我，你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