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你渣我更渣（33）
沈晏走了。
花漪想矇頭大睡。
但不能。
她是導演，更是主演。
於是花漪掙扎著爬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片場。
初秋的天氣，花漪脖子上卻纏了條圍巾。
一進片場，就收穫了無數道目光。
花漪坦然自若。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拍攝繼續進行。
沈晏每隔十天半個月就會來劇組。
起初劇組的人還看不出貓膩，可漸漸的，劇組的人一個個緩過神來。
終於有一次在沈晏離開後的第二天，副導問花漪：“您跟沈總？”
花漪打一個呵欠，昨天跟沈晏到後半夜才睡。
困。
“沈晏，”她喝一口濃縮黑咖啡，回副導，“我男友。”
副導：！！！
不遠處豎著耳朵偷聽的劇組人員：！！！
“別往外傳。”花漪懶洋洋地補一句。
拍攝繼續進行，一晃半年過去，終於，電影《明日》完成拍攝。
接下來是後期剪輯製作。
剪輯完送審。
送審完宣傳。
花漪忙得腳不沾地，這天工作的間隙，接到了一個國外打來的電話。
舅舅去世，將百億財產給了她。
而接到電話的這天，正好是原主母親的祭日。
花漪買了一束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香水百合，開車去往城郊的墓園。
天空應景地飄下小雨。
花漪將香水百合放到母親的墓碑前。
“下輩子看人準一點……算了，有的男人太會演，再擦亮眼睛也沒用。”
“愛沒錯，但不要奉獻犧牲，不然會一敗塗地。”
“嗡。”沈晏打來電話。
花漪接通。
“漪漪，”手機那頭沈晏溫柔道，“你忙完工作了嗎？我去接你。”
花漪往墓園外走：“我現在在外面——”
臺階沾上雨水，花漪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手機飛出去。
花漪一個敏捷的翻身，手抵住臺階，險之又險，沒摔到地上。
“漪漪？”
“怎麼了？”
花漪站起身，手腕上沈晏送她的表擦到了臺階邊沿，表身幾道觸目驚心的劃痕。
“沒事。”她撿起地上的手機，對那邊的沈晏笑道，“不小心滑了一下，不過沒摔倒。”
話音未落，手腕上的表表帶莫名斷裂，啪的一下掉到地上。
花漪：“……”
花漪嘆氣：“你送我的表罷工不想幹了。”
彎腰撿表。
卻頓住動作。
手機那邊沈晏笑道：“它罷工了嗎，我再買個新的送你。”
花漪撿起表。
原本嚴絲合縫的表蓋現出了一條隙縫。
花漪開啟表蓋，拿出時針，從時針底部捏起一個比米粒還要小的黑色圓點。
迷你型定位裝置。
“漪漪，”沈晏問，“你在聽嗎？”
花漪笑了。
開心地笑了。
“你在哪兒？”她對沈晏道，“我去找你。”
得知沈晏在公司，花漪軟糯糯：“你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到。”
結束通話電話，坐進車裡。
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頓時離弦的箭般飛馳而出。
半小時後，車子到達沈氏大樓，花漪乘電梯去往沈晏辦公室。
眉眼含笑，但殺氣騰騰。
推開沈晏辦公室房門。
“漪漪！”沈晏快步迎上來，伸出雙臂將花漪抱進懷裡，“你來啦！”
牽著花漪去到沙發。
“我剛剛外賣的提拉米蘇，”他用小叉子叉一塊提拉米蘇送到花漪嘴邊，“網友評價它特別好吃，你嚐嚐。”
花漪眼神幽幽。
沈晏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漪漪，怎麼了？”
花漪微微一笑，咬住沈晏投餵的提拉米蘇。
沈晏提起的心落回肚子。
是錯覺。
下一秒——
“這是什麼？”花漪將迷你定位裝置送到沈晏眼前。
沈晏呼吸驟僵。
花漪拿出口袋裡被自己拆得七零八碎的表。
沈晏：“……”
沈晏：！！！
“沈晏，”花漪面無表情，“你膽子夠大的。”
沈晏靜默片刻，驀地彎唇：“是我做的。”
花漪沉下臉——
“你不喜歡？”沈晏問。
花漪氣笑：“不經允許定位我，我該喜歡？！”
沈晏垂下眸：“抱歉。”
花漪一窒。
“在你尚未察覺時，”沈晏乖巧，“我已喜歡上了你，因為太過喜歡，所以才會悄悄定位你。”
他抬眼，很無辜：“漪漪，這不能怪我，若真要怪，只能怪我太喜歡你了。”
花漪心裡騰地竄起怒火。
“喜歡我？”她撲倒沈晏，“你這哪裡是喜歡我，分明只是想掌控我，你就是個變態！”
沈晏摟著花漪腰，防止她掉下去。
“你呢。”
花漪微怔。
“花漪，”沈晏說，“你跟我一樣。”
花漪皺眉：“我嗚……”
天旋地轉，花漪到了下面。
推沈晏：“你下去——”
沈晏捉住花漪手：“知道我定位你，很開心吧。”
花漪凶神惡煞：“我很生氣！”
沈晏低頭咬一下花漪唇：“撒謊。”
花漪：！
“我很開心。”沈晏莫名其妙。
花漪瞪沈晏。
沈晏低頭吻花漪：“好可愛，親一下。”
花漪：！！！
花漪爆炸：“沈晏你——”
“知道你想將我關進籠子，”沈晏勾唇，“我很開心。”
花漪失聲：“你……”
“漪漪，”沈晏柔聲，“我們是同一類人，你想將我關進籠子，讓我獨屬於你一個人，而我透過定位你，確認你沒有像斷線的風箏般飛走。”
再次道：“我們是同類。”
“……”花漪咬一口沈晏，“變態！”
推沈晏：“重死了，起開。”
沈晏扶花漪起來，愉悅地笑問：“你不喜歡我變態？”
花漪哼一聲：“不喜歡。”
板起臉，很兇萌：“因為我很生氣，所以今晚分房睡。”
沈晏面色一僵。
花漪笑嘻嘻：“今晚你一個人睡。”
起身離去。
手腕卻一緊。
花漪跌回沈晏懷裡。
“漪漪，你不乖。”
“我本來就不乖！”
花漪掰腰上沈晏的手：“我要走了，你……！！！”
沈晏抱起花漪進入休息室。
“要不要乖？”
“沈晏你！我真的生氣了！”
“真的生氣麼，那我乖。”
“……”
“我這麼乖，你要不要欺負我？”
“……”
“你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