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妖妃與暴君（27）
翌日早朝，蕭翊清洗朝臣中蕭乾的餘黨。
手段強勢，雷厲風行。
蕭乾徹底倒臺。
後宮花漪正在餵魚，忽然侍女來報，說桃美人想見她。
蕭翊頒佈遣散後宮的聖旨後，沒有立刻要妃嬪們出宮，而是給了她們半個月的時限。
花漪將最後一把魚飼料灑入湖泊，鯉魚瘋狂爭搶，她朝侍女道：“請桃美人來。”
桃美人到來。
面頰嘟嘟，白裡透紅，不再是桃花，而是一顆桃子。
“拜見娘娘。”小桃子行禮。
花漪笑道：“坐。”
小桃子擺了擺手：“我就不坐了，我……”她鼓起勇氣道，“我一會兒就走了，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花漪挑眉：“對不起？”
小桃子不好意思地笑：“我當初不該針對你，可，”她垂下眸，輕聲道，“後宮女子，榮辱皆繫於皇帝一人，我只是……想活下去。”
花漪靜默片刻，道：“你沒有錯。”
小桃子笑了笑，朝花漪道：“陛下為你遣散後宮，可見是真的喜歡你。”
想到什麼，忙擺手：“我說這些，不是想跟你爭寵，更不是想留在宮裡。”
原本要爭寵才能活，現在有了陛下給的一大筆錢，餘生吃喝不愁，逍遙快活。
傻子才會留在宮裡。
花·傻子·漪：“……”
“我走啦。”小桃子擺手，“你跟陛下要好好的。”
花漪靜了靜，勾唇：“你也要好好的。”
她目送小桃子離去，聽腦海裡系統歡呼：“女主完美值升了！升到98了！”
花漪“嗯”一聲，很敷衍。
系統沉默，再沉默，驟然爆發：“花漪！”
花漪：？
她向系統確認：“你是在朝我大吼大叫？”
系統大聲：“對！我就是在衝你大吼大叫！現在女主完美值98，即將滿分，可男主好感值才39！”
它抓狂崩潰：“蕭乾原本能做皇帝的，可因為你，他現在成了階下囚，你還廢了他的老二……他恨你入骨，怎麼可能還會愛你？！”
花漪點頭：“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系統：？
系統：！
花漪輕笑：“原劇情裡，蕭乾墜了原主的孩子，我現在廢掉他老二，是禮尚往來。”
系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直接厥過去。
禮尚往來？
神踏馬禮尚往來！
“準備鑾轎，”花漪朝侍女道，“去天牢。”
系統微怔，繼而狂喜，這是要去提升好感值了！
花漪坐上鑾轎去往天牢，問系統：“原劇情裡，原主真的能跟蕭乾happyending嗎？”
系統不假思索：“當然！”它向花漪科普，“這你就不懂了，就是要虐戀，就是要虐得肝疼，前面越虐，後面的追妻火葬場就會越爽！”
花漪靈魂發問：“誰爽？”
系統：“……”結結巴巴，“當然、當然是原主，你想想，以前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你跪在我面前，只求我能看你一眼——”
花漪打斷：“既然原主會爽，那她為何會死掉？”
系統張嘴，卻沒說出話。
因為氣短，說不出原主太脆弱這樣的話。
“娘娘，”鑾轎停下，“到了。”
花漪走下鑾轎，進入天牢。
蕭乾被關進天牢最裡面，陰暗潮溼，昨天半夜蕭乾昏昏沉沉之際，腳踝襲來疼痛。
睜開眼一看，一隻碩大的老鼠正撕扯他的皮肉，想吃掉他。
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一隻老鼠都想騎到他頭上撒野，蕭乾閃電般出手去抓該死的老鼠。
老鼠靈活走位，避開蕭乾攻勢。
對上蕭乾眼，吱吱一聲，一扭頭鑽進老鼠洞裡。
留蕭乾在老鼠洞外無能狂怒。
現在，蕭乾靠坐在牆上，手裡拿著獄卒不久前給的窩窩頭。
窩窩頭堅硬如鐵，蕭乾用牙齒一點點磨碎，將其吃進肚。
他要活著。
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才能東山再起。
忽然腳步聲傳來，蕭乾微怔，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朝自己走來，蕭乾掙扎著奔向牢門。
看到衣著華美、光彩動人的花漪。
他眼睛瞬間充血，怒不可遏：“花漪！你還敢來，我——”
“放肆！”獄卒用棒棍狠狠懟向蕭乾，“怎麼跟娘娘說話的？嘴巴放乾淨點！”
蕭乾橫眉怒視獄卒：“你找死——”
獄卒手中棒棍重重劈向蕭乾腦袋。
蕭乾猝不及防，被砸個正著，頓時頭破血流。
鮮血順著臉往下淌，滴到蕭乾髒汙的衣袍上。
蕭乾劇烈喘氣，卻似一條籠中狗，可憐滑稽。
花漪吩咐獄卒：“你們都下去。”
獄卒領命離去。
只剩下花漪與蕭乾。
“你真狠，”蕭乾神經質地笑出聲，“跟蕭翊聯手設計我，真是蛇蠍心腸。”
他不懂：“花漪，本王自認對你還不錯，當初進宮埋伏到蕭翊身邊，也是你自願的，我並沒有逼你。”
他真的不懂：“可你為何如此恨我？”
花漪搖頭：“我不是恨你，我是愛你。”
蕭乾睜大眼睛：“……愛我？”他感覺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愛我？你若愛我，怎會跟蕭翊算計我？！你若愛我，怎會忍心我被打入天牢，命不久矣——”
花漪莫名其妙問：“曾經的我，在你眼中是何模樣？”
蕭乾愣住。
花漪淺笑：“一個心悅你，為了你的雄圖霸業，甘願奉獻犧牲自己的痴情女子模樣，對嗎？”
蕭乾錯愕：“你……”
“蕭乾，”花漪勾唇，“我在你心裡，不過是一顆棋子。”
蕭乾反駁：“不是！我心悅你——”
花漪問：“若我真助你登上皇位，你會如何待我？”
蕭乾脫口而出：“我會娶你為後！”
他猛地探手去抓花漪。
花漪往後退。
蕭乾抓了個空。
“花漪！”他雙手死死抓住牢門，血紅的眼睛釘死花漪，“為什麼？！我明明比蕭翊強，你為何選擇他，不選擇我？！”
他揚唇，惡劣道：“不會是因為蕭翊佔了你的身子，你就唯他是從——”
花漪抄起一旁的棍子掄向蕭乾。
蕭乾往後躲閃：“怎麼？心虛，被我說中了？早知如此，我就該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