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花漪是被靳凜暴怒的吼聲吵醒的。

“你竟然,”靳凜一把薅住花漪肩膀,將人從被子裡拽起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爬我的床——”

“閉嘴。”花漪甩開靳凜,重新紮進枕頭。

困死了。

要繼續睡覺。

可靳凜不要她睡。

“你敢推我?!”靳凜難以置信,“女人,誰給你的膽子——”

花漪爆炸:“靳凜!”

她眼睛橫向靳凜:“大清早的不睡覺,發什麼瘋?!”

抬腳去踹靳凜:“不想睡就給我下去!”

靳凜猝不及防被踹,險些掉下床。

他瞳孔地震,懷疑人生。

花漪一個小小的替身,先是爬床,後推他,吼他,還……想踹他下床。

翻天了。

翻了天了!

“你放肆!”靳凜伸手去拽花漪被子,想好好教訓一番花漪。

可未料花漪搶先一步坐了起來。

然後看了他一眼:“我爬床?”

靳凜冷笑:“當然是你——”

花漪一把扯掉身上的被子。

靳凜:!

靳凜:!!!

靳凜別開臉:“你幹什麼——”

花漪兩隻手pia住靳凜面頰,要靳凜轉過來。

“自己看。”花漪冷道。

靳凜閉緊眼。

良家婦男一般,彷彿看一眼自己就髒了。

花漪冷呵一聲,兩根手指扒拉靳凜上下眼皮,強迫靳凜睜眼看自己。

“我的霸總大人,”花漪皮笑肉不笑,“我昨晚也許是爬床了,可您怎麼不把我趕出去?”

靳凜呼吸一滯。

花漪陰陽怪氣:“難不成我不僅爬床,還給你灌了迷魂藥,要你對我意亂情迷,還要你如狼似虎,禽/獸不如,把我折騰成這樣?”

靳凜:“你沒給我灌迷魂藥,但你給我下了春要!”

花漪:“……”

花漪真誠問:“我什麼時候給你下春要了?”

靳凜冷道:“這就要問你了,”懟花漪,“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春要,你會不知道?”

花漪:“…………”

靳凜哼一聲:“我若沒中招,就算你脫光了躺我身邊,不,坐我身上,我也不會碰你一下。”

花漪:“………………”

花漪甘拜下風:“你贏了。”

她輸了。

輸在自己有臉。

而靳凜沒臉,沒臉沒皮,天下無敵。

她認輸。

“花漪,”靳凜訓,“你只是一個替身,就算你爬了我的床,我也不會給你任何名分。”

花·替身·漪靜默片刻,啪啪啪鼓掌。

還有替身文學,玩的夠花的。

佩服。

實在佩服。

“我不要名分,”花漪繞過靳凜下床,“我去洗漱——”

手腕被抓住。

花漪回頭看靳凜:“幹嘛?”

靳凜邪魅一笑,霸總本霸:“伺候我穿衣。”

花漪沉默。

靳凜摸花漪臉:“女人,去衣櫃把我衣服——”

花漪唰地拽過一旁的被子,閃電般蒙到靳凜腦袋上。

將靳凜整個人壓倒到床上。

“伺候你穿衣?”花漪抄起枕頭狂砸被子裡的靳凜,“你怎麼不讓我伺候你上天?!”

“花漪!”靳凜拼命掙扎,腦袋好不容易探出被子,忽然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懟到跟前。

“我這人,”花漪甜甜笑,“不會伺候人穿衣,但很會伺候人上西天。”

歪頭,禮貌詢問靳凜:“需要我伺候你上西天嗎?”

靳凜:“……”

靳凜後背滲出冷汗。

有點慌。

花漪冷笑一聲:“早這樣不就好了?”扯過床尾靳凜的睡袍套到身上,大搖大擺去往浴室。

完全不把靳凜這個霸總放在眼裡。

靳凜不懂。

不懂花漪氣焰為何這般囂張。

不對,靳凜呆住。

他為什麼要懂花漪?

他只要確定,花漪是他養的小金絲雀就好了。

靳凜眼神變得堅定,起身大步走向浴室。

浴室裡花漪剛刷完牙,聽到靳凜的腳步聲,扭臉一看。

見靳凜殺氣騰騰進來,還把門給帶了上。

花漪擰眉:“你幹什麼——”

靳凜兩步逼至。

手掌覆住花漪腰側,往上一抬,將小金絲雀放到洗手檯上。

“女人,”靳凜捏住花漪下巴,“你太不乖,我要懲罰你。”

花漪“哦”一聲。

沒有害羞,也沒有抗拒。

甚至還將腿纏到靳凜腰上,將人往自己跟前拽了拽。

打一個呵欠道:“懲罰吧。”

靳凜:“……”

靳凜:!!!

“你!”靳凜三觀震碎,“你怎麼能——”

花漪貼近吻靳凜唇。

“剛起來,”她環住靳凜脖子,蹭靳凜臉,“確實有點困,做個運動提一下神。”

靳凜面無表情。

因為實在不知道做什麼表情。

花漪這反應,直接給靳凜整不會了。

他深吸一口氣,扯掉脖子上花漪的手,冷冷道:“你只是一個替身——”

花漪輕笑:“是,我是替身,但,”吻靳凜面頰,“你深愛的白月光不是不在嗎,我們偷偷運動,不讓她知道就好了。”

靳凜哽住。

臉忽然被花漪捏一下。

“到底做不做?”花漪皺眉。

靳凜張嘴:“我,你——”

花漪推開靳凜:“磨磨唧唧的,算了。”

她很嫌棄:“張嘴替身,閉嘴放肆,搞得我昨晚強取豪奪了你一樣,”等一下,她看靳凜,“你不會……是虛了吧?”

靳凜愣住。

虛?

什麼虛?

虛什麼?

見花漪捧水洗臉。

水聲嘩啦,隱約聽到花漪的嘟囔:“昨晚才做了兩次,今早就不行了,好虛。”

靳凜:!

又聽花漪道:“後悔了,不該只看臉的。”

靳凜:!!!

靳凜怒火蹭地衝上天靈蓋:“花!漪!”

花漪聞言回頭。

見靳凜壓了過來。

“質疑我?”靳凜咬牙切齒。

花漪搖頭:“不是質疑,是合理推斷唔……”

靳凜咬住花漪唇。

用實際行動,向花漪證明自己一點都不虛。

半個多小時後,靳凜穿好衣服,看一眼床上的花漪:“愣著幹嘛?還不快點穿衣服。”

花漪抬頭。

眼睛溼漉漉,水汪汪。

“胳膊疼,”花漪委屈可憐,“腿也好疼,動不了。”

罪魁禍首靳凜:“……真弱。”

從衣櫃裡拿出花漪衣服:“把胳膊抬起來。”

幫花漪穿衣服。

臉很臭,可動作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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